夏柒月不想跟夏金鳞多费口舌:"三叔,家里还有事,你忙。"说完就要走。
"哎,柒月,怎么这就急着要走了,家里能有什么事,需不需要我帮忙。"夏金鳞一副好叔叔的样子。
"不必了。"夏柒月冷冷淡淡的说。
"夏兄,你这侄女怎么回事?不知道尊重长辈么?"严于宽觉得夏柒月的态度太差了,为夏金鳞抱不平。
"柒月年纪小。"夏金鳞言下之意就是夏柒月不懂事,但他是长辈,他不计较。
转身要走的夏柒月突然回头:"三叔这是哪的话,我都是当娘的人了,哪里年纪小了。"
没想到夏柒月会这么大大咧咧的把有孩子的事说出来,夏金鳞的面色有一瞬的凝滞,后又迅速恢复温和的微笑。
"是啊,是三叔忘了,我们柒月已经是大姑娘了。"
夏柒月嘲讽地看着他,这人真能装,难怪了原身一家对他的印象都非常好,夏金武更是掏心掏肺地对这个弟弟。
可惜现在没证据,要不然真想让便宜爹看看他心目中风光霁月的弟弟实际上是个多么虚伪的人。
严于宽皱眉"夏兄,你这侄女既然都为人妇了,怎么还如此不知事?"
"可惜了,我没嫁人。"夏柒月无所谓地说完,看向夏金鳞,想看看他的反应。
果然,即使再能装。夏金鳞的面色也显得难看起来,不过还在强装人设:"柒月,虽然我们分家了,但是我也是你亲三叔,有什么困难记得跟三叔讲。"
"三叔不知道么?对了,三叔好几个月没回村了吧,不知道正常,阿奶写了断亲书,我们一房跟你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夏柒月猜夏金鳞还不知道最近发生的事,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平静。
果然,夏金鳞被她的话惊到了,发生这么大的事,他娘竟然都没给他带个消息?
严于宽对夏柒月却是更加厌恶:"原来是无媒苟合,还生下野种,难怪夏家伯母要断亲,不愧是夏兄的娘,就该怎样。"
夏柒月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这人是不是傻,也不知道问个前因后果,就在这瞎下结论。
"柒月,这么大的事,家里怎么都没跟我说?你跟我回去,我去跟娘好好说说。
你们一家给你阿奶服个软,道个歉,这事就这么算了吧,咱们可是亲骨肉,怎么能说断亲就断亲。"
夏金鳞想到自己还没有攒够乡试需要的银钱,还有一个多月就要开考了,他过个两三天就得出发去府城。
以前家里有大哥赚钱,家里每月能贴补他的银子不少,只是自从那件事之后,分了家,大哥拿回家的钱也少了大半。
他本来就打算这两天回村去,弄点钱。
如果断亲了,他还拿什么借口问大哥要钱?
"三叔,我叫你三叔是看在我们好歹都姓夏,断了亲,我爹也是爷爷的亲儿子。
如果你一定要这么胡搅蛮缠,我们只能好好掰扯掰扯,我们是怎么分家的,又是怎么断亲的。"
夏柒月冷着脸,眼睛带着讥讽。
夏金鳞心底一沉,难道之前的事被夏柒月知道了?
不可能,那事做的隐秘,夏柒月不可能会知道。
夏金鳞不是个冲动的人,他觉得他还是尽快回去,弄清楚前因后果再说。
"柒月,如果你真不想认我也没关系,我心里,你还是我侄女。"
夏柒月被他这茶里茶气的样子恶心到了,原身记忆里,夏金鳞一直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君子模样。
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绿茶的一面?
忍着要吐的感觉,夏柒月带着嫌弃说道:"可别,我这辈子最倒霉的事就是做你的侄女。"
"你这小女子,怎么说话呢。"严于宽觉得自己的好友受大委屈了,竟然被一个小辈这样顶撞,他这个做朋友的忍不了。
夏柒月丢给他一个眼神,这么蠢的人,抱歉,她真的懒得搭理。
转身,夏柒月头也不回的走了,她还要去买东西,在这里浪费时间做什么。
"夏兄,你怎么不好好说说她。"严于宽恨铁不成钢的说。
夏金鳞一脸委屈:"算了,再怎么她也是我侄女,做长辈的,不能跟晚辈计较。
再说她又是大哥的女儿,有亲爹娘在,教导她的事也轮不到我这个叔叔。"
"夏兄你就是人太好了,我家里,要是哪个侄子侄女敢这么跟我说话,一顿家法是跑不了的。"严于宽安慰道。
夏金鳞心想,我能跟你比?你家就你一个嫡子,别说侄子辈就是你庶出兄长他也不敢对你说重话的。
面上还是委屈之色:"严兄家教森严,我一个农户出身,哪里别的了。"
"夏兄不要妄自菲薄,马上就乡试了,以夏兄的才学,一定金榜题名。"
"借严兄吉言。"
……
两人分开后,夏金鳞匆匆回家,叫上他媳妇儿子,一家四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