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衍将吴泽父子解了穴道,推了出去。
两人艰难爬起来,想要逃离。
然而,一旁的御林军又将他们拽回包围圈里。
而与此同时,被挡在外边的大灰狼,疯了一般撞开御林军,或是从墙头、从他们头顶越过,朝安国侯父子扑去。
“嗷!”
悲愤的嘶吼声震动人耳膜,体型巨大的头狼,高高跃起,将吴泽扑倒,张开血盆大口,咬向他的脖子!
吴泽脑袋一偏,那狼嘴咬在他肩头上!
锋利的牙齿,刺穿了他的皮肤和骨头,狠狠撕下一块肉来!
“啊!”
旁边的安国侯也被一头狼摁着撕扯。
“啊!救……命!”
父子俩叫得惨绝人寰,众人看得面色发白,躲得远远的。
所有大灰狼像是受了号召般,将这对父子团团围住,争着抢着上前啃噬,场面血腥而恐怖。
大家胆战心惊,内心百思不得其解,为何狼不怎么攻击外边的人了?
却有人反应了过来,“定是吴泽身上绑的东西,惹怒了群狼,才对安国侯父子报复!”
“那一坨像是狼崽的尸体?”
“可这么小,又烂成这样,难道是还没出生的狼胎?”
大家越说越心寒,有个将军仔细看了看,面色变得铁青,“没错的,是刚从母狼肚子里活生生剖出的狼崽!狼崽虽然死了,可群狼能追踪到它的气息!东夷人暗算敌人,时常使用这一阴招儿!
吴家父子定是依葫芦画瓢,把狼崽带入国都,将群狼引来,而后将狼崽换几处藏,让好几个地方都有狼崽的气息,让群狼疯狂的流窜、伤人!”
“原来如此!好歹毒的心肠!”众人明白了过来,想着那些无辜的受害者,个个都怒不可赦,恨不得手刃吴家父子。
但是,一看过去,又都释怀了。
群狼围着他俩,看不见什么境况。
但是,他们的惨叫越来越小声,地上有血液蜿蜒而出,还时不时有烂肉碎骨飞起,不用看,都知道这对父子被群狼瓜分了。
死在自己的算计之下,这吴泽也算死得其所!只是这么快便死了,便宜他了。
大家正要散去,皇帝从外边大步赶来。
他衣着单薄,冻得嘴唇发乌。
而且身上那件衣裳,好像是女子的?
圣上到底经历了什么呀!
众臣子心里揣着疑惑,激动地上前问安。
皇帝冷着一张脸,听见御林军统领汇报说叛乱的是湘王、已被押入大牢,脸色也没有丝毫好转。
但在群狼散开、瞧见吴泽父子的惨状时,他却龙颜大悦,拍掌叫好。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差点吐了。
那对父子被啃噬得只剩内脏和骨肉渣子,脑壳还被狼咬开吸脑髓,死无全尸。
这种死法,史无前例的悲惨!
皇帝环顾一周,“白爱卿呢?”
大家的目光四处搜寻,“刚刚还在这儿的,人呢?”
忽地有个老臣惊呼,“不好!吴狗贼说,战王府也被灰狼围困,怕是让人在王府内故技重施藏了狼崽的尸体!那甄娘子命休矣!”
皇帝心头一跳,“怎么回事?”
老臣道,“回圣上……”
将吴泽方才与白衍的对话,简短的说了一遍。
末了摇头叹息,“这吴泽实在太过狠毒。战王府离开国都三年,府里人气凋零,虽临时添置了些家丁护院,可那群狼疯狂,又数目众多,这些武艺薄弱之人如何能抵挡?
可惜啊,那一心救死扶伤的甄娘子,与那些伤者,怕都要葬身于这些畜生的腹中了。”
皇帝面色发白,身影一个踉跄,连连后退了几步。
“圣上!”
“圣上!”
众臣子大惊失色,都想伸手扶他。
但皇帝摆摆手,手撑着额头。
他只觉得心脏被刀扎似的痛,脑袋里“嗡嗡”作响,一时间,分不清是心痛白衍失去甄珠,还是痛心甄珠的离去。
他闭了闭眼,哑声道,“来人,将这两具残骸拖到乱葬岗,鞭尸一百遍,再去求一道灵符镇压,朕要这两个狗贼,永生永世都不得超生!”
他顿了顿,目光冷寒到了极致,“另外,将吴家诛九族!”
众官员又是满脸错愕。
虽然有官吏、妃嫔时常将“诛九族”挂在嘴边,可很少君王会这么做。
一来会死许多无辜之人,太过血腥残忍;
二来杀戮太多,恐惹来因果,江山不保。
所以,哪怕犯了天大的错,一般都是三代以内连坐,或是除主犯外,其余族人流放。
立即有言官跪地惊呼,“圣上,此举不妥啊。老臣以为,除安国侯府中人外,吴家余众改为流放……”
皇帝目光一凝,如利剑般射来,“吴氏家族,养出这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