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衍道,“吴春颖是死是活与我无关。是安国公说有关于世子豢养猛兽之事要与我说,我才去的。”
甄珠惊讶,“他果然知道你在调查他儿子!”
白衍点点头。
“他怎么说的?”
白衍道,“说吴泽生有怪病,狂躁易怒,见不得光,不喜与人交往。后来发现他与动物亲近,便让他养了些猪狗。
哪知他越养越多,这几年国公府里整日鸡飞狗跳,无奈之下,才把他送回老家。一句话总结,”
他嘴角徐徐上扬,“世子是豢养了动物,但这是无关紧要之事,请我看在吴春颖的份上,不要再揪着不放,以免世子受到惊吓,病情加重。”
甄珠笑了笑,“这安国公很会避重就轻嘛。还搬出他女儿!她吴春颖算老几啊?”
白衍道,“安国公以为,吴春颖对我一往情深,我怜香惜玉,定会娶她。不管是为妻还是为妾,世子爷都是我大舅哥,我定会放了他的。
反之,若我拒绝吴春颖,她也不活了。届时她死去,我会背上始乱终弃逼死她的罪名,而身败名裂。”
甄珠面色发沉,“果然他们专门做了局,逼你做选择。”
要么白衍娶了吴春颖,要么放过吴泽。若两者都不选,那白衍也别想好过。
这不是阴谋,而是阳谋。
不算高明,但胜在无耻毒辣。
“那咱们该怎么办?”
白衍摇头,“不必理会。”
甄珠有些着急,“吴春颖闹自杀,咱们不能置之不理啊。”
白衍微微勾唇,“不急,等证据到手,我便能将安国公的罪名坐实。”
若安国公被抓,大厦倾塌,吴春颖再怎么闹,人们也会觉得她是在报复白衍。
甄珠眼睛一亮,“证据呢?”
白衍在她耳边说,“已在路上。”
甄珠顿觉心里的大石头落下了。
不放心,又多问了句,“你真的有把握把安国公父子一锅端了?”
“嗯。”白衍伸手揉了揉她的发,又将她外边的披风拢得紧些,“这以后,你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
甄珠勾唇甜笑,“那我可放心和念念去打雪仗了。”
白衍握了下她的手,微微拧眉,“手这么凉,还去玩雪?”
声音竟然有些严厉。
甄珠微微噘嘴,“难得见到雪,我答应孩子堆雪人了呢。”
白衍将她的双手护在自己掌心里,动用内力,替她暖手。
“你乖一点儿。自个的身体得注意,不然受了寒,调理不好,以后我不许你生孩子。”
甄珠好无奈,这人在外头冷酷寡言,惜字如金,在她跟前就很多话,跟个老妈子似的唠叨。
她笑着应,“知道了,老爷。”
“老爷”两个字,拖得老长。
这是说他啰嗦,打趣他老了?
白衍捏了捏她的鼻子,“俏皮。”
帮她把披风的防风帽给她戴上,再绑上带子,只让她露出眼睛和鼻子。
甄珠好无语,“你有没有考虑过,把我揣入你口袋里?”
白衍低笑,胸膛起伏着,“若是可以,我想把你融入骨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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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语间溺宠之意不加掩饰。
甄珠也忍不住,抿唇笑了。
扯着他的袖角软声问,“你和咱们一起去打雪仗吧。”
白衍微微皱眉,“我也去?”
他堂堂战神,跟孩子一样玩雪,真的好吗?
甄珠忙点头,一双水眸温柔地看着他,“嗯。你从未真正陪过念念呢。”
是了,陈伯也说过他,要做一位慈父的。
白衍答应了,“好。”
甄珠顿时乐了,“那你快进去多穿两件衣服,我和孩子在外头等你呀。”
说着转身往里边小跑几步,大声喊,“念念,小秋,快出来,咱不外出了,去玩雪哟。”
念念、小秋“嗷、嗷”的从里边冲出来,像两个移动的小团子。
念念还“砰”的撞到了门框上。
又跟没事儿一样爬起来,蹦蹦跳跳到甄珠跟前,拽着她往外跑。
甄珠身不由己被拽着,跑得快要飞起来,“慢一点儿、慢一点儿……”
“娘亲,你快一点儿,咯咯咯……”
小家伙欢快的笑声飘荡开来,甄珠感觉心都是轻的!
在院子的空地上,小家伙迫不及待的挖起一团雪。
“哇喔,好冰哦!”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打了个大冷颤,小脸皱成了一团。
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孩子!
甄珠撑腰大笑。
随之又警告他,不要用舌头舔柱子、栏杆什么的,要不然舌头会冻住。
小家伙问,“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