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珠却先一步说了,“原来你也知道要脸的呀,可惜,在你将这件事宣扬出去的时候,你就已经颜面扫地了。你都不知道,那些古怪而充满了嘲讽意味的目光,那些在你背后窸窸窣窣的窃窃私语,都在说你恬不知耻……”
“不要再说了!”金月娥捂住了耳朵。
她以前受婆婆管束磋磨,足不出户,其实还是很在乎脸面的。
一想到那些人都会议论她,她就很崩溃!
甄珠弯起了嘴角,“这样吧,十两银子。你拿了走人,这辈子不要再来了!也不要再外头说三道四,不然我就把你带回来,服侍你奶奶。”
金月娥泪如雨下,不住摇头,“我不回来,我死也不回来的!”
先前秦大妮一家子给她画了大饼,说她回来就能跟着儿子、孙女吃香喝辣的享福。
可现在她感觉自己上了当。
儿子厌恶她,孙女也如女魔头般可怕。
在这里多待一刻,她都不愿了的!
她的女儿和女婿也都是平庸之人,见甄珠如此强势,便也呐呐的不敢吭声。
金月娥哭了一阵,恳求道,“怀儿,给我五十两吧,我买些米粮,再把那破旧的屋子修一修,下半辈子,也不用再求谁了。”
“好,就给你五十两。”张婆子一锤定音。
她知道甄怀礼是个重感情的,虽然憎恨金月娥,可心里定也会记挂着。
若只给十两,只怕不到一年,他又会担心金月娥饿死,而偷偷去给她送钱送粮。
倒不如一次给够五十两,他无后顾之忧,就好几年都不会再惦记着了。
“娘……”甄怀礼感动又自责。
他还是不够干脆果断,让金月娥在此讨价还价,害娘难过了。
“好了,金氏,拿了钱就走吧。天黑路滑,我也不留你了。珍重,这辈子,咱俩再也不见。”
张婆子起身,蔫蔫的回了房。
……
金月娥走后,甄珠在家里逗留了两日。陪陪几个老人,和甄怀礼下地种土豆、红薯、花生。
这是新粮食,都是她从系统里用积分兑换的,拿来当种子。
不多,一共也只能种半亩地,却是家人的宝贝疙瘩,几个老人天天来看着,要么施肥要么浇水,当孩子般呵护。
甄怀礼甚至想搭个棚守夜。
甄珠就笑他,“爹,你干脆告诉别人,此地无银三百两得了。”
甄怀礼自己也觉得好笑,便没弄。
但是他砍了许多竹子,把这一片庄稼周边,全都围上了。
还去砍了荆棘,在四周围个严严实实。
甄珠原本想跟他多说说话的,但见他这么忙,便决定回城里。
哪知第二天,吴家的人过来给甄二丫下聘,两家人商量聘礼、酒席、宾客等事宜,她又没走成。
吴家还提起了自家人参与放火烧甄家房子的事。
“村里人愚昧,说什么双胞胎是灾星。长明年纪轻,受人嗦摆,和大家一起逼着亲家把孩子烧死。但他绝对没有放火。官差把他抓走,判了五年。
虽然有点冤吧,但孩子不吃点教训不长记性,就让他在里头待几年也好。就希望亲家不要再生他的气,日后也莫要再提此事,可以吗?”
吴长明是吴长生的弟弟。
甄珠记得,火烧房子的那一日,他也在现场。
只是不知他有没有放火。
但,现在已经不重要。
一来他坐牢了,受到应有的惩罚。
二来甄二丫为此纠结了这么久,还是决定要嫁给吴长生,那么再揪着这些不愉快的事不放就没了意义,只会让她难受。
晚上下起了雨,姐妹三人挤在一张床上,听着那淅淅沥沥的雨声聊天。
甄珠问,“姐夫说了为什么回来吗?”
甄二丫打了她一下,“还没成亲呢,就喊姐夫了,羞不羞呀?”
甄三丫在一旁搭腔,“姐,咱们有时不也喊白衍妹夫?爷爷、奶奶在外头也张嘴闭嘴就是姑爷,你见过她害臊没?”
言下之意,是她脸皮厚呗。
甄珠也不以为意,“早说晚说没差别。姐,你回我话呗。”
甄二丫绞着手帕,羞嗒嗒的看了甄珠一眼,又看向别处,双眸含情,“长生哥说边境太苦,他不想我去那边。”
“啧,也就是心疼了呗。”
甄二丫抿唇羞赧的笑了。
朦胧的油灯之下,一张小脸氤氲着桃色的红晕,俏丽不可方物。
甄珠慢悠悠的道,“可他就此放弃建功立业的机会,有点可惜呀。以后说不定,他也会后悔。”
她是故意这么说的。
吴长生和甄怀礼在边境有点成绩的,白衍随意把他俩调到哪个位置,都名正言顺。
只是,这件事不急,就先不说。
甄二丫抿唇笑了笑,“不怕的。长生哥有点功勋,拿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