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所有人都鄙夷地看着她。
没钱你神气什么?
横竖跑不了,就老老实实呆着不行吗!
明知要在冯妈妈手底下讨生活,你闹个鸡飞狗跳不说,还敢打她,不是找死吗!
甄珠无语的看着冯妈妈,目光透着责备:看你招的什么人!
冯妈妈老脸一热,对那姑娘越发厌恶,“把三倍违约金交了,马上给老娘滚。”
那姑娘头一昂,“没了,花光了。”
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
冯妈妈气极反笑,“我说怎的如此嚣张,原来是个老赖啊!怪只怪老娘瞎了眼,把你这么个玩意儿招进来。”
她面色倏地变冷,看向押着姑娘那两名身材高大强壮的打手,“把她带走,教她好好做人。”
每个青楼的老鸨都有无数折磨人的手段,管你是清纯小白花,还是宁死不屈的贞洁烈女,只要落她手里,就没有不服帖的。
那姑娘慌了神,“你、你不能那么对我,我爹是、是……”
结结巴巴的,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爹是谁,说啊。”冯妈妈讥笑,“要我是你呀,直说自己是落难的公主得了,毕竟银子你都讹了,还在乎多吹那几句牛皮?”
说完手一挥,那两个打手便把那姑娘拖走。
那姑娘面色发白,身子往下堕想挣脱,嘶声喊,“放开我!冯老鸨,你敢我一根头发……”
“慢着。”甄珠发了声。
这丫头只是被招进来做事的,不是识香阁的姑娘,万一冯妈妈把她打出个好歹来,那就不好了。
况且,她方才发现,这姑娘说话虽然不过脑子,但那高贵倨傲的样子,像是与生俱来的。
加上冯妈妈那句话,让她想起了那女扮男装混在太医队伍里康宁公主。
当初识香阁招聘广告满天飞,轰动了全城。不知多少人暗地里在打听,招这些姑娘又不签卖身契到底要干什么。
说不定这丫头是一时好奇才报的名。
毕竟那些贵女们平日里太无聊了,又被家里惯坏了,做出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来也不奇怪。
因此,那就更不能打了。
“冯妈妈,这丫头既然野蛮不逊,违背了契约,把她交给官府,让她家人来交违约金领回去便是,咱犯不着为她费神。”
冯妈妈神色一滞。
她在为白衍效力之前,是真正的老鸨,本就不是什么善茬,这姑娘当众打了她,她定要收拾的。
可眼下甄珠开了口……
她心有不甘,恶狠狠的瞪了那姑娘一眼,“算你这小蹄子走运。下次再撞老娘手里,老娘定饶不了你。”
“去问陈老三,把这贱人的契约书一并带过去。”她拿出钱袋子,递给两名打手,“这个给官爷和底下的差爷吃茶。这小贱人不老实,让官爷好好教训一顿,务必找到她家人,早些把违约金拿到手。”
“小的明白。”
那姑娘好像真有什么依仗,听说送官,反而不闹腾了,垂着脑袋,乖乖往前走。
余下那些姑娘一阵后怕,都收敛了许多。
但这一搅和,便已过了晌午。
甄珠重新把姑娘们集合起来,分成三组,每一组十一人。
其实真正要上台的,每组六到八个人足够,多余的作为替补。
身娇腿软、妖娆妩媚的为一组。
清纯甜美、楚楚动人的为二组。
飒爽英姿、神采奕奕的是三组。
一组练习现代和古风结合的舞蹈《浅黛》;
二组练习古风版的《秦淮景》,古琴和唱曲;
二组是花木兰舞台剧。
原本她交代还招一组长相平平无奇却手劲大的,学习几个小魔术,但冯妈妈没同意。
有两个原因:一来女子不美不讨男人们;二来她所谓的魔术容易被误判为邪术,染上麻烦。
甄珠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加上自己精力有限,也是教不了太多,也只好作罢。
前几日把计划书给了冯妈妈,让识香阁里的乐师、琴师按照乐普和舞蹈动作,先指导姑娘们练习。
因此,她先让姑娘们表演,看她们练得怎么样了。
哪知姑娘们面面相觑,都不知该从何开始。
有几个硬着头皮做了两个动作,却是肢体不协调,动作生硬,不知所谓。
甄珠这回是真的生气了,“不说要跳得多好,可连几个基本动作都做不出来,冯妈妈,你带着她们,这几日到底在做什么!”
冯妈妈心里发苦,“我的好夫人哪,这些丫头要么就是乡野出身,要么便是没吃过什么苦的小商户,没见识、放不开、娇里娇气,哪里懂唱跳吹拉弹唱这些。”
甄珠一想也是。
这些姑娘从未接触过这些,突然让她们练习,实在太强人所难,有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
冯妈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