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
是啊,这件事没有欺瞒的必要。
“丫头,醒醒吧。大丫对朱玉龙从来都是死心塌地的,三年前被他骗了身子,之后在朱家做牛做马也毫无怨言,把朱玉龙当自个儿眼珠子似的。那畜生坐牢吃了苦头,她能不恨你?”
张婆子说着,扭头就走。
她故意将步子迈得很宽,背脊却不自觉的弯了。
大丫背弃娘家,怨恨甄珠,她才是心里最痛的那一个。
甄珠叹了口气,抬脚便跟了上去。
……
第二日,甄珠进了城。
医馆的里里外外总算弄好了,让人做的匾额也送了来,就等着择日开业了。
她在那儿待一阵便出了来。
拐到庞光言的药堂,想和他去看看真儿。
哪知一到那里,便看到了沈云初。
他坐在躺椅上俊美消瘦,却跟阳春白雪似的。
一旁站着几名掌柜、管事,手持账本,跟他说着什么。
甄珠本想掉头走,但是看在一场朋友的份上,她还是忍不住说,“你伤势那么重,这才过去几天啊,你就出门,不要命了?”
听见她脆甜的声音,沈云初的眼睛犹如星子般乍然亮起,拳头蜷在唇边轻咳一声,神色已恢复了平静。
“伤口已愈合,我小心些便能无碍。”他看向她,一派温和优雅的模样,“今日怎的有工夫出来?”
甄珠迟疑了下,便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