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她。”
“不能再让她搞破坏了。”
“夫人,她差点害死了大少爷,这种祸害,您该把她轰出去!”
怒吼声从四面八方传来,陈盈盈有些惊慌,但还是被想进去看沈云初的欲望战胜了理智。
她哀求着拦在她跟前的农桑等人,“我就去看他一眼,一眼就好,我保证不乱来!”
沈母大步向她走来。
陈盈盈忙迎上去,着急的想说什么,却听“啪”的一声,脸上挨了一记耳光,她脑子一片空白,整个人都傻了。
沈母方才见沈云初的血不住喷出来,觉得儿子可能没救了,心如死灰,也懒得收拾她。
眼下儿子被救活,她心中的大石头放下,对陈盈盈的恨意,也如火山般爆发。
“这一巴掌,是你咬伤我儿子的手,我回报给你的。”
她抬手继续左右开弓。
“这是你上回发疯,对甄大夫无礼,我替她讨公道的。”
“这是你方才差点害死我儿子,赏你的。”
她连扇了陈盈盈好几巴掌,直把她打得鼻青脸肿,嘴角流血。
“滚吧。我沈家不欢迎你,以后莫要再来。你娘若要找我算账,尽管让她来,我奉陪到底。”
陈盈盈不住的哭泣摇头,抖得如风中的落叶。她心中认定的未来婆婆这样对待她,心都碎了。
“伯母,我知道错了,求你不要赶我走……”
然而,她越是哀求,沈母越是心狠。
以前只觉得她除了娇弱些,并没有什么大毛病,加上长相摆在那儿,对儿子言听计从的,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的任由她纠缠儿子,想着若是水到渠成亲上加亲也不错。
哪知她会这么疯癫不知所谓,把儿子害惨了!
现在多看她一眼都厌恶!
“来人,把主仆俩轰出去,以后谁要再给她通风报信或者放她进来,休怪我无情!”
沈母冷冷说完,不再看她半眼,转身去看儿子了。
“伯母,你不能这么对我。你至少让我见云初哥哥一眼……”陈盈盈哭倒在地,那些下人不敢对她动手,农桑大步上前,一把揪起她的衣领,将她提出去。
她的丫鬟秋霖不住的追着农桑捶打,“你个卑贱的玩意儿,我家小姐身娇玉贵,你竟敢这样对她……”
农桑恍若未闻,一直把陈盈盈提到门口才松了手,让她摔在地上。
转身拽起秋霖,如同抖破布一般的抖她,“你特娘的仗势欺人的婢女,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秋霖被抖得面色发白,干呕不已。
一向腼腆农桑,脸庞因愤怒而变得面目狰狞,在她耳边咬牙切齿,“你主仆若再恬不知耻的出现大少爷面前,就都给我去死!”
将她用力往地上一掼,便不再管她死活,转身进去,关严了大门。
……
虽然沈云初的情况已经稳定了下来,可甄珠的手尾还有很长。
不说别的,就说那流了满床的血,和扔了一地的医疗废品,她都要一一收拾。
她叮嘱庞光言给沈云初换衣服,迟迟没见他有动静。
抬头一看,只见那家伙面红耳赤的拿着衣服一动不动站着,眼睛盯着沈云初的胸膛。
她偷瞄了一眼,乖乖,难怪他看得目不转睛,沈云初长得也太好看了吧?
精致的锁骨,结实的胸膛,肌肤常年不见太阳,雪白娇嫩,手感一定很好——方才只顾着抢救他,都忘了看他,更别提摸了。
哎,血亏啊。
甄珠正看得津津有味,庞光言却倏地过来挡住了她的视线,满脸不悦,“丫头,你这般直勾勾的盯着男子看,合适吗?”
这家伙,占有欲挺强啊。
她是多看了沈云初两眼,可那纯属是欣赏,不带半点颜色的,就好比男人在大街上看美女一样的道理。
她理直气壮的回他,“我是在看他伤口!你自己动机不纯,就不要把别人也想得跟你一样。”
庞光言涨红了脸,“我这不是在给他穿衣服么?怎么就动机不纯了?”
甄珠斜心说我都不好意思揭穿你。
睨了他一眼,意味深长的道,“有些东西,是要勇敢去争取,才有可能得到的。或许那件事情是美好的,你却畏畏缩缩的连提都不敢提,反倒被你自己想德丑陋了。”
庞光言浑身一震,不敢置信的瞪着她,面上血色一下子褪去。
嗡嗡作响的脑子里回荡着一个声音:她知道了,怎么办,怎么办!
他张了张嘴想解释,可喉咙却“荷荷”作响,额头青筋暴突,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般失语了。
甄珠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忙去拽他,“喂,你怎么了,你你别吓我!”
庞光言攥着拳头,努力的让自己平复下来。
但甄珠急躁,抬手就给了他两巴掌。
“醒醒,给我醒来!”
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