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珠一脸关切地望着他,“是不是着凉了?待会儿让我把把脉。”
他的脸颊更红。
但是,他心里希望与甄珠多接触,便一面咳一面点头,“有……咳咳……劳。”
臭小子,还挺会来事儿嘛!
“甄姑娘。”沈母笑眯眯的看着甄珠,“要不,我随初儿喊你珠儿吧。”
甄珠一愣,沈云初几时喊过她珠儿了?
不过,横竖只是个称呼,怎么喊都无所谓。
她点点头,“夫人,您有话请说。”
沈母见小姑娘如此乖巧,没有半分架子,心里又添了三分喜欢。
“珠儿,好姑娘,你救了我和两个孩子,我得好好谢谢你。难得来我家一回,你就住个十天半个月的吧,咱俩好好唠唠。”
住十天半个月?
这……
有点热情过头了吧?
甄珠向沈云初投去求助的目光。
娘,你这也太露骨了些!
沈云初面红耳赤,轻咳一声,“娘,甄姑娘忙着开医馆呢,等你好了些,咱再设宴感谢她。”
“你不懂。”沈母不满的撇了他一眼,“小住与设宴是两回事。”说着又看向甄珠,“珠儿,不用管他,咱聊咱的……”
不等她说完,甄珠又换过她另外一只手把脉。
而后笑道,“夫人好意心领,只是我爷爷受伤卧床,我大姐和我娘也都怀有身孕,我得回去照顾他们。”
沈母暗自叹气。
虽然知道她说的可能是事实,但是,如果真有心,一切都不是问题。看来,儿子这追妻之路漫漫啊。
……
甄珠等沈母他们打完了药水,才回屋洗漱。
等拾掇好自己,已是天将拂晓。
她累极,趴床上沉沉睡去。
然而,感觉才睡着不久,便听见有人在大力的擂门。
她烦躁的用被子捂住耳朵,那擂门的声音越发大了。
吵得她脑门疼,她睁开眼往窗外一看,确实太阳晒屁股了,不得不起身。
抓起床头的外衣囫囵穿上,气冲冲的走到门口。
正要开门,听见一把娇柔中带着哭音的嗓音,“你有本事住进来,你有本事给我开门啊。”
说着又是大力的“砰砰砰”的一顿敲。
听见有小姑娘着急惊慌的小声劝,许是这府上的丫鬟,“陈姑娘,甄姑娘昨儿给夫人和二少爷、三小姐解毒,操劳了一晚上,才将将歇下,您别把她吵醒……”
“啪!”清脆的巴掌声,让她的话戛然而止。
“没规矩。主子处事,还轮不到你个贱婢置啄。”这把声音略沉,带着不可一世的嚣张。又听她说,“小姐,你退后一些,奴婢给您撞门。”
原来也是个婢女啊。
那柔弱的声音“嗯”了声,“那你要小心些。”
甄珠一听,都要撞门了还得了?
忙伸手开门。
一个做丫鬟打扮的少女,正要抬脚踹。没料到甄珠突然就把门打开,那脚踹出去便收不回。
甄珠身形灵敏的躲过凯,她直挺挺的往屋里冲。
听见身后“噼里啪啦”的一顿摔,甄珠回头看了一眼,看见她恶狗扑食般扑到桌子那儿,把茶盏茶杯打碎了。
“啊”的一声惨呼,不知是碎片扎到了还是被砸到了。
狗仗人势的玩意儿,活该!
甄珠暗暗好笑,扭过过头看向跟前的这位——她曾经医治过、疑是为沈云初自杀过的女子,双手环胸,上下打量她,“又是哪根筋不对了,闯人家府邸,在这儿疯狗似的犬吠?”
陈盈盈被噎了噎,气红了眼,“你、你……”好一阵才反应过来,“疯狗你骂谁呢!”
甄珠笑得邪气,“谁应我骂谁。”
“你、你太过分了!”陈盈盈黛眉紧蹙,泪如雨下。
她心中积压着满腔怒气与妒意,可她面对气势逼人的甄珠,愣是发作不出,只知道哭。
她长了一张灼若芙蕖的小脸,眉宇间拢着轻愁,身躯弱如扶柳,即便是哭,也是楚楚动人,招人怜惜的。
可惜,甄珠不是男子,没法怜香惜玉。
而且,她没睡好,脾气很差。
她冷声道,“有话就说,没事就滚,别打扰我睡觉。”
陈盈盈那团火“轰”的爆发了,手指着她,“你在沈家留宿,还住在沈哥哥隔壁,你敢说你对沈哥哥没有非分之想?我是沈哥哥的未婚妻,我不该生气吗!
你面上装得不在意,实际是欲擒故纵,吊沈哥哥的胃口,让他对你死心塌地!”
甄珠听了不禁拍掌,“你好会想啊。我什么都没说,你自己就能作一出大戏来,不去做那文学家,简直埋没了你。”
陈盈盈眼泪汪汪的,没听懂,“你在说什么?”
样子竟有点蠢萌,甄珠都差点被她闪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