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里的秽物,再往他嘴里吹气,快。”
她倒是想直接给老汉做人工呼吸的,但是考虑到这个年代的人们,对这个的容忍度为零,她只能放弃。
樊大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让我做什么?”
身后的庞光言只犹豫了一息,便选择相信她。
甄珠正要把话重复一遍,他站起来,对樊大夫说,“照她说的去做。”他面容严肃,瞧着比平时多了几分威严。
樊大夫迟疑,“东家,这姑娘她是……”他不是要忤逆老板,毕竟灾年,要是被炒了,不好找下家。
他只是不信任甄珠。
庞光言沉声说,“治我肠胃的药,便是她开的。”
樊大夫顿时肃然起敬,忙喊药童拿工具——平时给病人清理浓痰的竹管子和痰盂。
他把竹管子接到老汉的口中,用嘴吸出白沫,再喷到痰盂里。
救人讲究争分夺秒,他这样子慢吞吞的,甄珠又急躁了,“在和阎王爷抢人呢,费劲吧啦的作甚!直接下嘴啊!”
见她如此不客气说樊大夫,围观的人又骂了,“你个小丫头片子横什么啊,樊大夫给人看病的时候,你还不知在哪个角落飘没投胎呢。”
“屁事不懂,人家心窝有毛病,她还用力按压,无知又狂妄。”
“我孙女尽得净凡大师真传,她厉害着呢。你们懂什么?有本事你们来啊。”张婆子挤到最里边,往孙女跟前一站,双手叉腰,一个个怼回去。
甄珠顾不上这些,见樊大夫迟迟不动,她拽开他,就要自己来。
吓得庞光言推了樊大夫一把,“快!”
樊大夫无奈,只得把工具扔下,跪地趴着给老汉清理白沫,然后往他嘴里吹气。
甄珠不住的按压老汉的心脏,额头溢出细碎的汗珠。
时间一点点过去,人们的质疑声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