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谨言慎行?若是被有心之人听了去,你不仅害了自己,还会连累馨妃。”
似是被他透着寒光的眼神骇到,萧沂往后缩了缩脖子,“三皇兄教训得是,五弟失言,日后定将三皇兄的话铭记于心!”
看到萧沂态度如此诚恳,萧烬稍稍展眉,“春蒐是何时?”
“过了上元节两日后便是。”
萧沂在他面前,恭顺得像只被驯服多年的马,完全不云初见到的那般傲慢。
这种恭顺不像是因为惧怕而生畏,倒像是一种崇拜。
“了然,你还有何事要说?”
“也没有什么事了……哦对了!是有一件重要之事想与三皇兄商量。”
“说。”
“以后五弟见到三皇兄,能否称皇兄为三哥?
”
萧烬:“……”这就是重要之事?
不仅萧烬无言以对,站在他身侧的云初也是一脸黑线。
原先还以为馨妃有话让萧沂带给她,没想到她就是站在一旁陪衬的。
她算是看明白了,这就是粉丝见面会,跟她没啥关系。
“称呼罢了,随你如何叫。”萧烬眼尾瞧见云初捏了捏自己的腿,不想继续待在宫中,“若是无其他事,本王便先回府。”
“好!三哥慢走,下次再叙!”萧沂嘴角上扬,若不是他在努力克制自己,定会哈哈笑出声来。
“哎三皇嫂且慢,”两人刚转身,萧沂却叫住了云初,“还有一件小事是要与三皇嫂说的。”
云初转过身,“说吧,什么事。”
“母妃已确定有身孕了。”
“什么!?你改个称呼叫做重要之事,这件事却是小事?”
这个萧沂,主次不分吧?
“此事已定,不是小事又是什么?目前也只有方医官和皇上知,方医官就是上次伤寒症时也困于永宁宫的那位医官,他受命于皇上,不会随便乱说。”
云初轻啧一声,“五皇子,你怎么比我家丫鬟还天真?”
萧沂觉得自己好像是被轻视了,刚想动怒却瞥见萧烬冷厉的眸子,火气瞬间熄灭。
“三皇嫂有话直说!”
“方医官虽信得过,但永宁宫的宫女不一定都能信得过,你是忘了上次伤寒传染之时,那两个被苗公公收买的宫女了?”
“可她们已经死了!”
“只要有利益驱使,还会有新的宫女受雇,在利益面前,人心是不可信的。”
云初看着他还是一副不服气的样子,也懒得说教。
她一个活了二十几年的人,跟一个十七八岁的小毛孩较什么真呢。
“罢了,明日你让慕凯捷上渊王府一趟,我为馨妃
开一张方子保胎,另外你要多注意周围之人,切不可让有心之人害了馨妃。”
“已牢记于心。”
告别了萧沂,两人出宫城回到马车中。
一阵短暂的沉默,云初扯了扯萧烬的衣袖,“今晚,还去淮河码头吗?”
萧烬看向她,敲了敲身边的位置,“坐过来些。”
她心中暗暗舒了一口气,愿意说话就表示他并没有气到极点!
只要好好解释,就能把他哄好!
“好!”她咧嘴一笑,挨着他坐下。
她歪着脑袋等他发话,不料他竟伸出大手抓住了她的小腿。
“哎哎哎,你想干嘛。”云初摁住他手,妄图阻止他。
可她力气不如萧烬,他稍稍一使力她的小腿就到了他腿上。
“别乱动,”他一手扣住她的膝部,一手轻揉她的腿肚子,“不是累了?帮你揉揉。”
云初愣了一瞬,犹豫问道:“真的是帮我揉揉?不是什么折磨人的手段。”
萧烬丢给她一记眼刀,“本王为何要折磨你?”
“因、因为,你不是听到那渣……萧卿言的话了么?那时候你都气成那样了,在长德殿的时候也不愿意理会我……”
云初努了努下巴,继续道:“我知道身为王爷听到那种话,心中定会不悦,但你放心,我与你和离谁也不为,单纯就是为了我自己。”
“本王清楚。”他垂着眸子专心给她揉腿,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
“你确定你清楚?”云初疑狐道。
萧烬抬起眸子,给了她一个确定的眼神,“在长德殿本王故意做给萧卿言看,无非是想看看他自以为是的蠢样,另外,也想逗逗你。”
“好你个萧烬,耍我玩是吧!”她嗔怒道,“不过,你为何没受到他的挑拨?”
“初初,你并非云初,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