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清理干净后,他抱着云初上了床榻,屏退两个丫鬟。
刚开始的时候,云初不吵也不闹,像只沉睡中小猫咪一样,趴在他身上,呼吸渐渐均匀。
这平静还不到一刻钟,沉睡的猫咪便开始如醒狮一般作动。
“水,要喝水……”她喃喃道。
好在床边的桌上就放着水,萧烬伸长手就能拿到。
“来。”他将杯口放在她的唇边,喂她喝下。
或许是他喂水太急,云初被水呛了一下,剩下的半杯水全都洒在他的身上。
萧烬:“……”
活了快二十年,他第一次知道,亲力亲为照顾一个人,比上沙场杀敌还要辛苦。
他感觉自己的所有耐性都放在云初身上了,如果她是敌军,早被他杀了几百次了。
又是一声叹息,他随手拿起一张帕子,擦拭自己身上的水渍。
“哎哎哎,”云初抬起手抓住他,质问道,“我可是花了钱的,你怎的不好好服侍,在干什么呢?”
萧烬又气又笑,她这是把他当什么人了?
花了钱?
当他是南风馆里的小倌?
“哎,说你呢,摆着副臭脸给谁看呀,我、我是……我是顾客上帝,你让我不满意,我可
是要投诉你的哦!”
她越发放肆,揪着萧烬的衣领,各种叫嚷。
萧烬虽听不懂她所的意思,但基本上明白,她确实拿他当成小倌了。
“你要如何服侍?”萧烬任由她放肆,也不阻止。
“嗯……”云初撅起嘴,煞有介事地思考起来,“就、就那种服侍嘛,你、你们难道没有训练过么,就……哎呀,我还没试过,我怎么知道呢!”
说着说着她反倒有些害羞起来,又一头埋进他的胸口。
萧烬笑不出来了,真不知道这小姑娘是真醉还是装醉。
说她醉了,她却能说出完整的话,甚至还能把他当成小倌调戏。
说她没醉,她又迷迷糊糊的,连他是谁都搞不清楚。
萧烬抚上她的脸,粗粝的指腹摩挲着滑腻的肌肤,云初不自觉地发出绵长的轻吟声。
眼前的人儿,身体软的像一滩水。
她生来眼尾就向上勾,自带媚态,此刻在萧烬看来,她的眉梢眼角都透着妩媚。
眸里满是湿漉漉的潮红潋滟。
在幽暗的房内,美人在怀,所有肌肤之间的触碰都敏感加倍。
蓦地,他身上一紧,感受到了自己的心中的变化。
萧烬深深抽了一口气,喉头上下滚了好几次。
邪念骤起。
按璃梁律法来说,她现在是他的王妃,就算发生点什么也是再正常不过。
反正他不是个正人君子,趁人之危之事,做了也就做了。
他这样想着,指节不知何时钻进她的里衣,指腹缓缓抚过她的背脊。
云初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无意识地迎合他。
寒冬冰凉,男人火热的身体,令她忍不住向下陷。
“吻,吻我……”云初低吟着,媚眼如丝。
他也算是钢铁之躯,也抵不住心悦之人这样的诱惑。
萧烬克制不住,也不想再克制,强烈的占有欲驱使,吻重重地落下,伴随着含糊不清的低语。
他像是一个不知餍足的猛兽,将滚
烫又野性的气息,全数送进她嘴里。
云初有些喘不过气起来,软乎乎的小手按在他的胸上,试图推开他。
可她哪里还有力气,整个人软在床榻上,最后不仅没有推开他,反而还越抱越紧。
游走在欲的边缘,临踏入深渊就差一脚之际,他倏地抽身,与她拉开距离。
“唔……”云初迷迷蒙蒙,“怎、怎么不亲亲了……”
他不语,坐在床沿,用力地吸气呼气。
终于,邪念一点点消去,他才重新将云初抱回怀里,轻声安抚,“等你清醒的时候再亲,乖,现在应就寝了。”
她似乎听明白了,乖乖缩进他怀里。
她一夜酣睡。
他却一夜难眠。
云初醒来的时候,巳时稍过。
“嘶,好痛。”
她昨晚到底喝了多少酒?
头就像要裂开似的,下次她再这样喝酒她就是猪!
咦,怎么感觉今天的床这么软?
难不成是她喝多了,一下子穿越回去了?
她抬起手揉了揉眼睛,睁开惺忪睡眼之时,整个人石化在原地。
萧……
萧烬!?
他怎么会在她的床上?
等等,衣服……
谁帮她脱了衣服!
“流氓!登徒子!”云初不由分说卷起整张被褥,顺便还踹了萧烬一脚,自己缩到一旁。
萧烬抓住了床头,所幸整个人没掉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