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老子看你还能往哪儿跑!”
云初被五个黑衣人堵进死路,他们个个手握长刀,虽蒙着半张脸,但煞气难挡。
“想不到你这贱人竟敢杀了霖哥,胆子挺大,难怪我们失手了好几次。”
“没听过什么是色字头上一把刀么?他那是活该。”
云初面带嘲弄,双臂自然垂下,一点没有将死之人的怯懦。
“哼,少跟她废话!直接把她杀了,交任务要紧。”
其中一人举起长刀,刀身寒气森森,唰的白光一闪,对准云初的喉间就是一刀。
就在刀刃离她仅有毫厘之时,她不慌不忙地略微下腰,往后退半步,将那把锋锐的长刀贴身避过,懒洋洋地靠在泥墙上。
丝血不见,只见一缕青丝被斩落下地。
“啧,”云初发出不满的声音,随后吐出重重一口气,自言自语,“这两个月退步了呀。”
换作以前,她可是能毫发无损地闪避攻击。
“他娘的!真是个蠢货,连个女人都杀不了?”站在一旁的黑衣人厉声骂道。
“这贱人狡猾得很,估计轻功了得,方才霖哥轻敌被她杀了,她肯定没这么简单。”失手那人为自己辩解。
云初一听,理直气壮道:“你别乱说啊,轻功我没练过,但我可是学校的长短跑冠军,国际躲避球比赛连续三年的冠军队伍,还有射击也是我的强项!”
五人听得云里雾里,觉得云初在戏耍他们,干脆就五人一起上。
云初抿了抿唇,从怀中摸出所有银针,夹在双手指缝之中。
单人的攻击她能躲,但是一群人她可就没辙了。
这荒郊野岭乱葬岗,丛卫不在身边,更不可能有人来救她。
唉,命止于此。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死了,说不准她还能重生到另一个世界,过个真正悠闲自在的生活。
只不过,就算死,她也要拉上这几个人
一起死!
云初盯准他们咽喉位置,欲将手中的银针向对面五人掷去。
风声过耳,刀光灼灼,五道如银龙游弋般的刀光直直向她冲来。
云初本能地抬起手肘挡在额前,指缝中的银针同时掷出。
当啷——
一道清脆的兵器碰撞声响起,云初并没有等来想象中的痛感。
她徐徐睁开眼睛,入目是一把银蟒枪斜立在地,看不到枪尖。
五把长刀被破开两半,残刀尸体七零八落。
而那五个黑衣人,半边面罩已经被鲜血染红,他们捂着胸口,卧倒在两边的泥墙。
双眸再往上抬,余晖落下之处,是那个一贯没有多余表情的男人。
身后还跟着两个人,一个是哭得五官都皱在一起的丛卫,另一个是脸上欣然有喜色的青霄。
这三人同框的画面,莫名有些喜感。
云初用力地吸了一口气,双腿不知何时软了下来,稍稍一放松,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王妃——!”
“……”
不远处那三人几乎是飞奔而来的,但最先到她面前的还是萧烬。
“伤到哪了?”
“没……”
说话间,腰上多了一只手臂,整个人被他揽入怀中,焦灼急促的呼吸瞬间逼近。
云初吸了吸鼻子,那股熟悉的药香闯入鼻腔,好闻又让人舒心。
这才是他。
不知是死里逃生的快意,还是后怕,她光顾着喘气,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王妃,王妃,都是属下的错,属下没能尽职尽责守在您身边,还好您没有事,谢天谢地!否则,属下定以死谢罪!”
丛卫跪在她跟前,不停地认错,泪模糊了眼便随手擦干,干了之后又继续流泪。
她根本没怪丛卫,毕竟她自己刚开始也没分辨出那个假萧烬,走了大半的路程,她才有所怀疑。
“你不是来救我了嘛?别哭了。”云初虚弱地
伸出手,拍了拍丛卫的肩头,以示安慰。
萧烬眉心微低,牙缝间抛出冷冰冰的几个字,“把他拉走,聒噪。”
“是!”青霄一把拽起丛卫的后领,硬生生将他拖得远远的。
没有了旁人的打扰,萧烬眯起幽深的双眸,曲起手掌,在她脸上蹭了蹭。
云初一顿,这是在干嘛?
好像是在安慰她?
她有些不确定,又抬眸看了看,柔意流转于他的眸底,那层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霜,早已不见踪影。
确定了,就是在安慰。
“我没事,就是强撑太久有点腿软……啊!对了,还有手背被他们刺伤了一丢丢。”
她瘪了瘪嘴,伸出那只被飞镖刺伤的手,另一只手用力一挤伤口,乌黑的毒血滴落在地。
飞镖淬了毒,但毒并未能融进她的血液,只是停留在表面,只要轻轻一挤,挤到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