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本王妃说话你们就直接无视的吗?是不是王爷才配和你们说话呀?”
“不、不!是属下失职,请王妃责罚!”
云初没有理会赵萱露,权当她是空气,专心和赤鳞卫对话。
赵萱露双手握拳,微微颤抖着,碍于这不是自家地盘,带的侍卫又比不上训练有素的赤鳞卫,只能默默忍着。
“失什么职?你们坚守王府,没放进任何一只苍蝇,做得很好啊。”
两个赤鳞卫抬眼看看她,又垂下眸。
“但是呢,你们的气势不够,有人骂你们,就是在骂渊王府,你们不是王爷的死忠粉么?”
“王妃,死忠粉是什么意思?”
“嗯……就是誓死、绝对忠于王爷的意思。”
“是!属下是王爷的死忠粉!”
云初很满意地拍了拍两人的肩膀,“下次呢,有谁再敢上王府骂人,你们若是不想还嘴就直接动手,打个半残生活不能自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王爷处理,我看还有谁敢欺负我们渊王府的人。”
两个赤鳞卫乖乖点头,难怪王妃能压制王爷的克妻命,原来王妃也是个狠人!
萧烬在门后哭笑不得,威风张狂的事情她来做,烂摊子就丢给他收拾。
还真是他的……好王妃。
丛卫直接化身为小迷弟,激动地推了推青霄,“咱们王妃不愧是女中豪杰,果然啊,只有王妃才能治得住这些妖魔鬼怪!”
青霄有些不屑,别过头不理他。
交代完两个赤鳞卫后,云初的目光才回到赵萱露身上。
“哎呀,你看看,本王妃教训自家守卫,不小心把赵大姑娘晾在一边了,赵大姑娘没生气吧?”
云初茶里茶气,朝时之和竺沐挑挑眉。
时之:“王妃莫要心慌,赵大姑娘是丞相府嫡女,定不会和王妃计较的!”
竺沐:“诶,赵大姑娘不愧是名门之女,奴婢开眼了!”
赵萱露气得肺都要炸了,脸上却还
要保持僵硬的微笑。
她的贴身丫鬟不忍看到自己主子被欺负,欲讨个说法。
“渊王妃,恕奴婢多嘴一句……”
话才说到一半就被云初打断了,“知道自己多嘴还要说?”
丫鬟掐了掐自己的手指,硬着头皮继续说,“奴婢知错,但奴婢今日不得不说!”
她像是怕被云初再次打断,连忙接着说,“我们家大姑娘精心挑选了贺礼,赶早上渊王府特意拜访王妃,王妃不仅不迎我们家大姑娘,还当着大姑娘的面,明朝暗讽,甚至还出言威胁!王妃恐怕有失当家主母之风……”
“想跟我讲道理?好啊,我陪你讲讲,”云初手肘撑在那丫鬟的肩上,压迫力十足,“你刚刚骂他们俩是泥腿子、看门狗?”
丫鬟敛气屏息,脸上浮现出怯弱讨好的神情,“奴、奴婢……没有。”
因为底气不足,她声音极低。
云初用手背轻拍两下丫鬟的脸颊。
“你们丞相大人位高权重,每日纤尘不染出入朝堂,与皇上商议国事,丞相府的人更是养尊处优,优到脑袋空空,人话都不会说了。”
云初收起手,掏出帕子,仔仔细细地擦干净自己的手。
“泥腿子?没有泥腿子在边塞前线负重前行,你们能享受到如今的太平盛世?若不是他们为你们承担下脏的累的,你们能锦衣玉食骄奢淫逸?就都城里的那些贵公子,还没上战场都得吓尿裤子,而你们这些贵女——”
云初突然顿了一下。
等等,她刚才好像还压上韵了?
跟二姐在一起久了,还学了她的一点天赋。
就她这即兴天赋,说唱节目都得邀她入驻。
云初强行憋住笑,接着刚刚的话。
“貌丑的横尸遍野,死无全尸,长得好看些的,送给一些大臣当妾室,或者直接充当军妓。若是当了随军军妓,被凌虐是家常便饭,最恐怖的是,战争时间过长,粮食短缺,你
们就会被战士们煮了吃掉!”
门后的萧烬轻轻搓了搓手指,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丛卫激动到差点要蹦起来,还好青霄摁住了他的肩头。
“阿霄,我真是太太太太喜欢王妃了!”
青霄眼眸闪了闪,出奇地点点头。
赵萱露被她说得起了满身寒噤,却依旧嘴硬,“你、你不也是弱女子?离了渊王府也与我们一样,何必在这危言耸听!”
云初啧了一声,刚想开口,却听到了门后传来质感低醇的低音炮。
“她与你不同。”
萧烬缓缓从门后走出,“本王至死都会护她周全,有本王在,她便没有被俘的可能。”
日中的暖阳穿透王府门前巨大的榕树,投下斑驳树影,洒在他的侧脸。
平日里,那张阴鸷而冷冽的脸,竟无端多了几分柔意。
云初都没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