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烬抱着她走到了一个小桥墩上,这里几乎没人,但能清晰看到爆竹和灯笼。
萧烬脱下外袍垫在她身下,“坐。”
云初从他怀里下来,就地坐下时,还能感受到他外袍的暖意。
萧烬单手打开酒坛,倒出一杯递给她。
云初接过,却不喝。
“刚刚为什么要抱着我走?”
“夜间码头寒气大,你现在的身子,不合适。”
“那,那不是不让我喝酒嘛……”
“嗯,只能喝一杯。”
云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轻轻抿了一口酒。
“你对我真好,”她扭过头来,冲萧烬傻笑,“我以后也会对你这么好的。”
萧烬眺着远方,“小时候,本王经常来这里。”
“后来行军打仗,每逢母妃的忌日,本王便会来走一遭。”
云初又抿了一口酒,萧烬母妃的忌日?
那不就是他的生辰之日?
“夫君,我婆婆的忌日是何时?”
“槐月二十。”
“哦。”
两人无言静坐了很久,夜风刮起,云初一阵哆嗦。
“过来。”
萧烬勾了勾手,示意她坐过来些。
云初双眼定定盯着他的手,筋骨分明,禁欲惑人。
借着醉意,她轻轻抓住那只手,往自己的脸上贴去。
好暖,她的脸像是要化掉一般。
暗色光下,萧烬看着她那张柔得能滴出水来的脸,有片刻失神。
萧烬深深吸了一口气,无奈问道:“云初,你这是何意?”
小姑娘并未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蹭着他的手,时不时发出嘤咛声。
他意识到有些不对劲,拿起酒坛。
她……
是什么时候把一坛酒偷喝光的!
他真是大意了。
这酒,就应该一滴都不让她喝。
“夫君~”云初不知何时钻进他的怀里,仰着小脸,眼神已经开始迷离。
她一只手摸着萧烬的大手,另一只手放肆地在他胸前游走。
“云初,给本王安分些!”
一个小
姑娘家家的,竟一点也不害臊。
云初喝得醉醺醺,根本听不进他的警告。
玉手纤纤,按了按他的胸肌,“哦?Q弹Q弹的呢,嘻嘻,夫君的胸肌手感真好啊!”
“云、初!”萧烬气得不行,被她摸过的地方,酥酥痒痒,还很烫。
“唔……”云初停住了指尖动作,皱着红透的小脸,“凶凶,你凶我……”
像是下一瞬就会哭出来。
萧烬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语气软了下来,像是在哄小孩一般。
“不凶你,别哭,你……想摸便继续摸吧。”
“真的吗?”
“嗯。”
得到了准许,云初又开始放肆起来。
萧烬一只手撑着地面,小臂上的青筋开始暴涨。
他整个胸口,都是她柔软的指尖,稍稍一低头,就能闻到她身上的酒味。
他抿了抿干涩的唇,闭上眼强忍下心间的怪异。
活了二十年,刀山火海他不怕,流言污水他亦不怕。
但这一刻,他却怕自己忍不住。
可她那副委屈兮兮的样子,他根本不忍心再凶她一句。
只盼着,她能快些结束。
终于,怀中的人儿渐渐停下了动作,毛绒绒的小脑袋靠在他的胸口上。
呼吸均匀。
萧烬松下一口气,她总算消停了。
他把醉成烂泥的云初抱起,用外袍裹住她,收好酒坛后,回到了马车处。
可看到马车旁那三人时,他宁愿立即走路回府。
云初喝醉也就算了,从卫、青霄和时之也都醉得一塌糊涂!
准许他们出来喝酒,就是他最大的错误!
萧烬太阳穴突突跳,但还是耐着性子把云初抱进了马车,把车上的被褥都给她垫上。
至于其余那三人,他几乎是拖着丢进的马车。
处理好这几个醉鬼后,他坐到马车前头,赶车。
堂堂一个王爷,一国战神,雪夜里为手下和丫鬟赶马车,他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搭错了。
要是换做前世,他
定会把他们几个丢在码头边,自己回府。
第二日再以目无军律的罪名,杖责五十。
他以前性子就是极冷的,对任何人都很淡薄,就算对待赤鳞卫亦是如此,他的眼里只有军纪和杀伐。
但死过一次后,他像是觉醒了什么情感。
特别是在认识了云初之后,他冷硬的心,似乎有了一席柔软之地。
他想要保护出生入死的兄弟,也想要保护那只小松鼠。
萧烬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