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萧沂不是暗中陷害本王之人?”
“对。”
“不可能,青霄已经派人查过,那日与西郊王氏有联系的,只有他的亲信慕凯捷。”
“虽然但是……唉,萧沂,还是你自己跟你三哥解释吧!”
云初朝萧沂努努下巴。
萧沂不想说,但他知道自己若是不说,今晚很难活着出渊王府。
“我确实让凯捷往三哥的合卺酒里放了点东西。但是——”
“那药并不会致死!只会让三哥进入假死状态,然后在三哥下葬之前,我会命人把三哥偷偷救走,这样一来就能神不知会鬼不觉救下三哥!”
“救本王?”
萧烬越听越糊涂,萧沂做尽害他的事情,却说是在救他?
“对!我实在不忍看三哥受到父皇的冷眼、不公的偏见!明明三哥是护国的英雄,为何他们都要那样对你?明明大家都在受着三哥的保护,却一口一个煞星、祸害地叫着?”
“但我能做的事情有限,所以我便想着,让三哥陷入假死的状态,帮三哥脱离渊王的这个身份,远离都城,不再受这些苦难!”
萧沂越说越激动,仿佛想把这些年来的委屈一并倒出。
“三哥,你可知我的母妃曾和你母妃情如姊妹?你母妃死后,你就被赶出宫,我母妃为了求父皇将你接回宫,被罚入冷宫,入冷宫的一个月后便生下了我。”
“冷宫里没有医官,只有一个面目狰狞的接生婆,生了我以后,母妃因为生产带来的各种疾病离世,馨妃才将我接到她身边抚养。”
云初插了一句话,“那你为何不恨王爷呢,你母妃是为了他才被皇上打入冷宫的呀。”
萧沂瞪了她一眼,“因为我不傻,孰是孰非我能分得清!我母妃为了挚友挺身而出没错,三哥为了国家征战四方没错,错的是那些高高在上的贵人!”
“嘘嘘嘘!”云初在唇间竖起食指,“隔墙有耳你懂
不懂,若是被人听了去,你这五皇子之位可就不保了!”
“我管他什劳子的五皇子之位,我早就厌烦了宫中的生活,明争暗斗,尔虞我诈!馨妃不过是看在往日与我母妃的旧情上,才好心收养我,没想到还要被人算计!”
萧沂脸色涨红,欲要抬手捶向梁柱,却使不上劲。
“云初,为什么我身上还是麻的!”
“别急嘛,半个时辰后你就能恢复。”
萧烬对于他说的话,半信半疑,“那你为何半夜闯进她的卧房?”
“这题我知道!”云初举起手,身上裹着的被褥滑落下来。
萧烬眸色一沉,迅速帮她重新裹上被子。
“他来找我是因为想知道馨妃不孕的事情,他看我今日没进宫,还以为我知道了真相被人威胁不敢进宫呢。”
“对。”萧沂点点头,怕萧烬不相信他,又补充了一句,“三哥,我害谁都不会害你。”
萧烬不禁陷入沉思,一直以来害他的人不是萧沂,那会是谁?
“你的话本王不会全信,但今夜之事本王会当作没发生过,你且先回宫。”
“五弟都听三哥的。”
“萧沂,你可要记住我交代你的事情。”
云初眼见萧沂就要走,特意提醒了一遍。
萧烬不住问道,“你与他有什么事?”
云初没想过隐瞒,“就是馨妃的事情呀,我听萧沂说,馨妃因为常年没有身孕这件事求死觅活,昨日还跳湖求死,现在染上了伤寒。昨日你告诉我幻紫藤和苏合香相撞,会致使女子不孕,我便如实告诉了萧沂。”
“伤寒?”萧烬脸色微变。
他记得,前世宫里有位失宠的妃子染上了伤寒,母族的人进宫探望她,不幸被其传染。
母族的人出宫后,伤寒先是在其府内传染,一传十十传百,闹得都城人心惶惶。
有钱的名门贵族能治病,没钱的百姓只好抛尸街头。
这场伤寒,死了
数十万百姓,连他的赤鳞卫也有三成被传染。
而那位把伤寒传至都城的妃子,最终被处以严刑而死。
“萧沂,你回宫后,请父皇加派医官为馨妃治病,你莫要和你母妃接触太多,宫女与太监伺候时需做好防护准备,若是你母族之人要进宫探望你母妃,一定要阻止他们。”
萧沂一头雾水,“三哥,这是为何?”
“你且照做,时机合适本王再告知你原因,若不然不仅馨妃会死,都城的百姓也会死。”
听到事态如此严重,萧沂也不再多问,蒙好面罩与萧烬告别,纵身一跃上了房顶。
“夫君,你怎么会知道馨妃会死?”云初出声道。
萧烬避而不答,“夜深了,先睡。”
云初见他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只好暂时作罢,躺回床上。
厚雪纷纷扬扬,连续下了三日,压弯了院子里的桃花树。
云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