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子慕用力的闭上眼,把谢风遥拉出来在心里不重样的骂了几百遍,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身边的呼吸声渐渐变得均匀,谢风遥慢慢睁开眼,那双明亮的凤眼中哪还有丝毫睡意。
他的手轻轻点在沐子慕的伤口上,黑暗中沐子慕的眉头轻蹙,谢风遥将她抱得更紧,喃喃道:“你是我的,就算打断腿也要留在我身边。”
第二天早上,沐子慕照例被谢风遥推醒,起床扎马步,打拳,谢风遥则抱着三娃在厨房准备早饭。
这个场景是每天早上都会发生的,现在沐子慕看着这一切,只觉得昨天晚上那个疯了的谢风遥是她做的一场噩梦。
简单的早餐过后,饭桌上,谢风遥宣布了上午不必练武的消息。
闻言,谢锐高兴的跳了起来,险些撞到桌子,被谢风遥鹰隼般的眼睛一扫,马上老老实实的坐好。
谢风遥继续道:“待会我们去看看县城的新家。”
沐子慕“蹭”的一下抬起头,震惊的看着谢风遥,手里的筷子“啪嗒”掉在了桌子上。
“什么新家啊,爹爹?”
谢芸乖巧开口,眨巴着大眼睛看谢风遥。
谢风遥从不在女儿面前冷脸,缓了神色轻声道:“爹爹要到巡抚衙门当差了,日后住到县城会更方便,芸儿想不想去?”
谢芸歪着头,想了想问:“我们一家都去吗?”
谢风遥扫了沐子慕一眼,含笑道:“当然,咱们一家人都去住。”
他看着沐子慕,“是不是?”
沐子慕对这件事措手不及,她道:“你之前怎么没说过这件事?”
谢风遥嗤笑一声,听在沐子慕耳朵里十分刺耳,“你不是说要等等,所以我等到今天,还不够,嗯?慕慕?”
沐子慕一阵恶寒,昨天晚上谢风遥带血的嘴唇又出现在眼前,她的锁骨开始隐隐作痛。
她放软了语气,“我今天不太舒服,换
一天好不好?”
两个孩子听说沐子慕身体不舒服,纷纷跑过来关心她,沐子慕一人亲了一口,淡淡的笑道:“娘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谢风遥抱着三娃高高的举过头顶,不以为意,“这次如你所愿坐马车去,不会累到你的。既然不舒服,到县城找个好大夫看看不是更好?”
他这样一说,两个孩子顿时都附和他,劝沐子慕去县城看病。
沐子慕在两个孩子关心的视线里败下阵来,满心不愿的答应下来。
门口不知何时已停了一辆马车,有个男人穿了一身短打坐在马车上,见他们出来,便下来行了个礼。
谢风遥抱着三娃走在前面,锐儿高兴的像是要去春游一样,要不是有芸儿拉着,他只怕要飘上天了,沐子慕没精打采的跟在后面。
疾风看见主人出来,轻快地打了个唿哨,又摇了摇尾巴。
几个孩子陆续上马车,沐子慕在后面守着,最
后上来的是抱着三娃的谢风遥,他一进马车,也不顾沐子慕的冷脸,紧紧挨着她坐下。
谢风遥也不在意,他走到今天这步,可不是为了费心去琢磨她心思的。
沐子慕闭着眼睛,耳边尽是锐儿拉着芸儿商量新家模样的声音,出来的时候,谢风遥许诺他们各自一间自己的房间,他们现在就在商量着该怎么装饰自己的房间。
沐子慕听着两个孩子欢快的讨论着新家的样子,忍不住叹气。
真是少年不知愁滋味。
不像她,现在憋屈的要命!
她穿成一个已婚妇女, 不但要养孩子,还要被孩子的爹威胁,偏偏她势单力薄,什么都做不了,就算她狠下心不管家人孩子,以谢风遥的能力,把她抓回来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但沐子慕有自己的思想,她没办法成为另一个男人的附庸。
她愁眉苦脸的托腮看着外面,想着妥善的办法。
马车便在这时
停了下来。
沐子慕想了想,从家里到谢风遥的新宅子,路上大约用了一个半小时,而且走的是从家到胭脂铺子的反方面,也就是说这个地方到胭脂铺要用上两个多小时!
下车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座青砖绿瓦的院子,门前种了两棵枣树。
枣树附近的地面上翘掉了不少地砖,一看便知枣树是后来移过来的,看起来和整条街上的格局格格不入。
大门忽然打开,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后面跟着二十来个家丁,清一色的黑色短打,每个人都板着脸,透出隐隐杀气。
谢锐和谢芸下意识的躲到了沐子慕的身后。
谢风遥怀里抱着三娃,单手把谢锐拎了出来,“不许躲,出来见人。”
他的声音冷冽不容置疑,谢锐咬着牙装着胆子走了出去。
只见那些家丁在他们面前站定后,站成一排,向谢风遥行礼,口中叫道:“恭迎大人,夫人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