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走到门口的时候,差点和门里面的人撞了个对脸!
他眼疾手快的往后躲了一下,只见沐子慕披头散发的跑出来,一张小脸吓得苍白如纸。
“三娃我抱出来了。”
谢风遥拽住她的手腕,压低声音道:“别着急,我带他出来换个尿布。”
沐子慕这才松了口气,一醒来没看见三娃她还以为孩子被偷了!
伸手接过三娃,她没理会谢风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谢风遥也不尴尬,沐子慕不理他的时候多了,也不差这一回。
“他好像饿了,你喂喂他吧。”
三娃也“啊啊”叫着,附和爹爹的话。
沐子慕拍了拍他的后背,低声道:“后墙那有两只羊,你去挤点奶回来热热给他喝。”
她抬眸没什么感情的看了谢风遥一眼,“我没奶,喂不了他。”
谢风遥忽然就卡了壳,顿了一下沉着脸走了出去。
沐子慕看出他不高兴了。
但她更不高兴,
孕期营养跟不上又不是她的错,本以为是无痛当妈结果他又回来了!
沐子慕的低气压持续到早饭的时候。
昨天晚上光线不好,谢风遥就没发现,早饭的时候他敲了敲桌子,又晃了两下,声音冷硬,“这桌子不好。”
谢锐经过一晚上的相处,重新和爹爹熟了起来,听见谢风遥的话像个应声虫一样响亮回道:“那是王叔叔送的!”
王叔叔?
谢风遥询问的眼神看向沐子慕。
对方擦了擦谢锐嘴角的米粒,颇有些没好气的说道:“就是沐家村木匠的徒弟,我叫他王二哥的那个。”
王二哥?
谢风遥眼底的黑雾更浓烈了些。
昨天张氏大声朝他嚷嚷着,说沐子慕准备迁户口和离,难道是找到了新的男人?
小应声虫谢锐咽下嘴里的粥,不依不饶的问道:“爹爹,这桌子哪里不好?”
谢风遥压下心里的一样,只是指着桌子淡淡道:“锐儿看,这桌子的桌面不够平整
,万一你端了一碗满满的汤放在上面,是不是很容易会烫到你?”
谢锐小的时候在谢家帮忙端菜曾经被烫过,事情虽然记得不太清楚,但当时的疼痛感却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脑子里。
此时把头摇成拨浪鼓,“不要不要,这桌子不好!”
他习惯了家里的事都有娘做主,立马看向沐子慕,哀求道:“娘,我们换掉这张桌子吧。”
谢风遥喝了一口粥,仿若不经意的开口:“好在家里只有这张桌子是那木匠送的,不然说不定你们还要受多少伤。”
谢芸自小便疼爱弟弟,她深知谢锐活泼好动一听这话连忙盘算了一遍王叔叔送来的家具。
“不止桌子,还有凳子,椅子,柜架,盆架,这些都是王叔叔送来的。”
谢风遥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对沐子慕和那个姓王的木匠的猜忌又深了几分。
“既然这样,那就都换了吧,总不能让几个孩子每天都过得担惊受怕的。”
三娃学着谢锐摇
头晃脑,沐子慕稳住他的小脑袋,开口道:“你说得轻巧,一天全换了,哪来的家具和时间?”
显然她是忘了谢风遥男主的威力。
谢风遥放下筷子,不再谈论这个话题,转而说起午饭的事。
“中午的时候不用做饭了,待会我带着孩子们上山打猎。”
两个孩子明显都对上山打猎这件事显出十分的兴趣,耳朵“嗖”的竖了起来了,星星眼的看着沐子慕。
正是开春的时候,山上跑的动物多了很多,倒是不用担心他们打不到。
而且她今天需要在家做胭脂,就放孩子们出去玩吧,她自己看小的就好。
吃过早饭,谢风遥自然地起身去了厨房收拾碗筷,一切都收拾干净了才带着两个孩子上了山。
谢锐绕着谢风遥转了好几圈,大眼睛忽闪忽闪的问道:“爹爹,你的弓箭呢?没有用弓箭我们怎么打猎?”
谢风遥拍拍他的小脑袋,深邃的眼眸难得染上一丝温情,“到了山上就有
了。”
他在山上锯了一段树杈,拿出随身带着匕首去皮做成弹弓,在地上捡了几块形状还算圆润的石子,举起瞄准,“嗖”的一声就打下一只鸟。
“哇!”谢锐叫了一声,迈着小短腿跑过去捡了回来。
“爹爹,是只鹰!”
谢锐摇晃着手里的鸟颠颠的跑向谢风遥。
男人接过来,嘴角牵起淡淡的弧度,“锐儿,这不是鹰,这是鹞。”
“鹞是什么?”谢锐不明白,他看了看手里的鸟,嘴巴又弯又尖,分明就是鹰的样子。
“鹞长得和鹰很像,只是比他小点,后背是灰褐色的。”
谢风遥指给谢锐看。
谢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