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安海三人正往城内走去,走在这充满朝气的城镇。
这里一寸一瓦都在屠城后得到了新生,在热火朝天的百姓下散发着朝气蓬勃的生机,整个南天城都悬挂着五彩缤纷的大招牌,将以往的阴霾给遮掩住。
雪安海走在这块大地上,心情难免波澜起伏。因为他知道这里没有一个人是源至当初南天城的。这里所有人都是后来应南天城重建后来此地繁衍生息,为这凋零破败的南天城续上该有的火焰。
曾经的南天城早就那晚化作漫天血夜,没有留下任何一丝血脉。
“........”
嬉皮笑脸的态度,街溜子的生活气息在这一刻统统都被雪安海收敛回来,他神色凝重的往位于城镇最中央的建筑物走去。
那里赫然就是座魂殿,祭奠着百万孤魂的地方。
万贞儿与赵姬虽不是地道的东岳之人,可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此刻是雪安海的人,自然就是东岳人。
二人紧紧随在雪安海身后,默默跟在这个看似小男人却胸怀国家大恨男人的身后。
雪安海一路上无言,他漠然走过这一片又一片看似繁花的大地。当他走过一处花店时,他停下前进的脚步走了进去。
雪安海再一次出现在花店大门时,手上捧着一束白色的往生花,花语是祝愿枉死孤魂能早日投胎转世,来生再入红尘盛世。
此地之人不乏目光精湛者,雪安海在国诞上事迹早已闻名诸地。
“是雪圣子,是雪圣子来了!”
“哈哈哈,原来是雪圣子,久仰大名久仰大名,您击杀天皇子的事迹无疑震撼我大东岳。”
“雪圣子好帅哇!”
“那两个女娃好生娇艳呢。”
“........”
人与人之间的悲欢离合是不相通的,就如此刻雪安海与万贞儿赵姬二人都是神色凝重,内心沉重。此地之人则是一副热闹腾腾,喜雀连连的开心模样。
雪安海没有回应他们,一个人手持着往生花往座魂殿走去。
“啊这!?”有人失落道。
有人解释道:“别去打扰雪圣子了。这等人物的人生境界根本就不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能理解的。在这座苍凉的南天城我等都不过是格格不入的外人,而圣子是一位的的确确敢击杀天皇子的人物。”
“在这里也就他有资格去祭拜南天城百万孤魂。”
众人一听是理解其中缘由,要说谁有这资格来祭拜,的确也就只剩下雪安海一人。
离开众人的追捧后,雪安海终于走到了座魂殿的堂前。
这里灯火通明里面没有一丝漆黑,建造之初意在让百万孤魂能看见光明,不再像那一晚那样孤立无援,前路漆黑幽暗。
这是一座摆满灵牌的殿宇,整个殿宇一层又一层的叠加而起,每一层都摆满数以万计的灵牌,每一块灵牌前都点燃了一根不会熄灭的蜡烛。
一踏进此殿雪安海感受到那来自心底深处的苍凉,这股凉意就如同身处在天下众生的无奈当中根本无法反抗。
阳盛阴衰之下,跟在雪安海身后的万贞儿和赵姬齐齐打起了寒冷的冷颤,整个人脸色都褪了下去哆嗦着。
万贞儿:“公子我冷~~”
赵姬:“公子此地好是冰冷。”
见状雪安海施展玄气包裹住二人,为她们将冰冷的阴气给隔绝。
雪安海扫向着漫天的灵牌,这些都是那一夜逝去的人。直到被蓬莱岛屠尽为止他们都选择反抗到最后,为城中之人谋取一线生机。站在这里他能感受到来自灵魂深处的叩问:我们守护住了吗?
雪安海自幼随着令天涯学习人文地理,虽不及雪安天那样天资聪慧,可当令天涯说道南天城沦陷一事,遍地尸骸铺盖,血色江水染红整条江海,雪安海也能深刻明白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诸位为国土家园奋洒最后一滴鲜血的勇气是小子此生无比敬佩的事情。当年你们恨过孤立无援、怨过天地不公、怒过百万人不出一位顶梁柱,可即便如此你们都没有选择退缩,毅然燃尽自己最后一丝生命。
实属小子不才,有过匹夫有责之念却无法手刃天皇为诸位得长眠。今日特意来此献上蓬莱岛天皇子精血来祭奠诸位沉睡在这的英灵。”
雪安海的手上出现了一滩滩源自天皇子的精血,其中精华已被雪安海吸收干净皆是普通的精血。此刻由雪安海抛洒向整个座魂殿,掠过每一块灵牌,整整百万灵牌或多或少都沾上一丝丝天皇子精血。
“诸位请安息吧!南天城的血海深仇我迟早有一日回为大家报回来的。”
说话间他将手上的往生花往灵柩那放过去。
呜呜呜呼呼呼~
雪安海对着灵柩深深拜上三下,身后万贞儿赵姬一同随着祭拜。
呜呜呜~
“我.....守......住了....吗?”
隐隐间雪安海三人耳边都听到了这句话,这句话虚无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