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的朝议,从下午持续到晚上。
大臣们仍各执己见,没能统一意见是撤军,还是继续北伐。
吵闹的朝堂,如同集市。
两派人还没争出一个结果,某些大臣又怂恿起皇帝,让魏国追加钱粮。。。。。。
这下好了,又多一派人马加入了争论之中。
若是撤军了,徒费了人力物力,这一场仗相当于吃力不讨好。
要是不撤军,士卒们也顶不住,士气低迷之下,若是发生了哗变,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他们都出兵了,但想要到物资,魏国还会给吗?
无论是哪个决定,都让人左右为难,夏无极烦闷的解散朝会,打算明日再议。
夜凉如水。
大臣们出了朝堂,仍在路上讨论着。
“杨将军枉他身为武将第一人,都还没攻克夷州,居然提出了撤军!”
“你这酸儒,待杨满回来了,本官不信你还敢在他面前这样说。”
“老夫偏要说,不信他还敢动手不成!”
“阁老别闹,吴将军敢动手的。。。。。。”
旁人声音小了些许,还拍了一下对方的肩,示意他看前方,前面正走着一个低头思索的老者。
吕阁老咽了一口唾沫,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
这煞星怎么还没有走远?
仪安殿里灯火通明。
郁闷下朝的夏无极逗弄了一会小六,心情稍好了一些。
小东西现在会认人了,稍微逗一下,就会哈哈大笑。
十分的治愈。
餐桌上。
都是老夫老妻了,皇后一个眼神过来,夏无极喝上了一口汤,润了润嗓子又解释了一遍。
“北伐失利了,朝议没有什么好结果。。。。。。”
“臣工们只是差些时间考虑,或许明天就有了。”
“但愿如此。。。太子妃没有来闹腾?”
“子瑜被禁足了,婉儿来请安的时候还为他求情呢!”
两人相视一眼,又是叹了一口气。
均为东宫这对夫妻感到担忧。
夏无极欲言又止,似乎有点不耻开口,“澜儿问过了没有,他们昨晚有没有。。。。。。”
“问了,他们还没圆房。”
“这个孽障!来人,去跟太子说,问他这个储君还想不想当了。”
侍奉着的小太监正欲领命,但被皇后随手拦下了,“皇上,这么逼迫的话。。。。。。”
“他会明白的!”
当得了储君,就轮不到他肆意妄为!
当得了储君,就轮不到他肆意妄为!
夏无极大手一挥,肯定的意思尤其明显。
小太监看得仔细,直接听令出门去了。
脚步声一消失,餐桌上变得安静了下来。
只有筷子夹菜,扒饭吞咽的声音。
但柳如澜没动筷,反而是静静的坐着,像是第一天认识皇帝一般。
水盈盈的眼里犹自不信,他好像变得陌生了起来。
难道是因为子瑜当初没有选择她,现在又得陇望蜀?
因此触怒了他?
子瑜千万不要再犯糊涂了!
你的父皇变了。
翌日一早。
依然是暗卫送来了宫中的密报,夏无极看过之后,又把密报递给皇后。
这人嘴角轻扬,掩饰不住的露出笑意,惹得皇后异常好奇。
但密报里的内容,却让她不由得俏脸一红,暗啐一口。
这份密报居然是东宫的!
如信里的记载属实,子瑜他们昨晚圆房了。
皇上居然安排人去听房?
这个老不正经的!
嗔怒的刮了对方一眼,把信纸扔了回去,“他可是你儿子,哪有你这般当人父亲的!”
“但他是储君,他日之因是他种下的,今日之果也必须由他自己来尝。”
“小蔷儿你打算以后怎么安排?”
“小家伙的婚事不用着急,不如把人召进来?朕正好有事要考究她。”
柳如澜微微颔首,有她出马应该很容易就把人唤进来。
反正子瑜被禁足了,两人也不会相遇,她随口喊小桃出宫一趟,把人接进来。
大清早的。
王蔷刚刚练完功,正悠哉的洗漱着。
不一会儿,披肩的长发也被束了起来。
沾有汗迹的练功服,转眼换上了一套淡蓝色的儒衫。
她今天仍是一个帅帅的先生!
从容不迫的吃完早餐,因为不知道雷一鸣什么时候来,她没打算在院落里等。
先去上课!
一会来了再回去学轻功!
满心欢喜的出门,结果前面的小五又停下了脚步。
王蔷还以为出现了幻听,她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