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中良心都凉了,云飞扬怎么能发挥得这么好!
苗若兰到现在才明白,云飞扬为什么有胆量来玩比赛。
她越来越看不懂云飞扬了。
陈中良这个洞整整用了五杆,才把白球送进洞里。
两个人的杆数已经相差四杆了。
这才打了两个洞。
陈建设也惊呆了。
他一直就很看好云飞扬。这种天才,可遇不可求,是可以在关键时刻可以派上用场的尖刀。
他没想到,这把尖刀,现在就露出尖锋,冷冽刺骨。
第三洞,是五杆洞,照例,仍是云飞扬先发球。
云飞扬发挥依然稳定,距离达到三百二十码。
轮到陈中良发球了。
他站在发球台上。
第一次,双手发抖,甚至双腿也打颤。
他没法开球。
双手僵硬,身体也僵硬。
他有经验,他知道,今天的球不用打了。
心态崩了,继续打,差数只会越来越大,三十杆都不止。
一千万,整整一千万,没了!都打水漂了!
输得莫名其妙!
输得一塌糊涂!
输得没法交代!
他撑着木杆,呆呆地望向陈建设。
陈建设一脸无奈地看向陈中良,摇了摇头。
陈中良转头看向云飞扬,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突然,他双手慢慢举起,手中的木杆缓缓地倒在发球台上。
“我认输!”
……
陈建设办公室里。
陈中良一脸丧气地说:
“你瞧瞧,云飞扬刚刚那副得意的样子,气死我了。土包子,九百万,还全部换成现金。”
陈建设哈哈大笑,手指了指陈中良,说:
“儿子呀,你也算是老麻雀了。到头来,还是让云飞扬这点雏鹰啄了眼。说实话,我也看走了眼。”
“现在,我们来谈谈你的五百万,什么时候还我?”
陈中良傻眼了,输掉了的五百万,是他多年来攒下来的私房钱,利息钱都够他养个小蜜的。现在没了,还倒欠他爸爸五百万。
“容我几日。老爸,你还怕我还不起吗?”
“生意归生意,亲情归亲情。我教你的都忘记了吗?”
陈中良想到云飞扬,都是被这小子阴的。扮猪吃虎,你惹错人了!
练习场二楼包厢。
云飞扬看着面前的黑色行李包。
这里面装着陈中良输给他的九百万金。
他让陈建设全部换成现金,给了苗若兰一百万金。
他故意在陈中良面前一匝一匝地拿出来,丢在地上。然后再煞有介事地一匝一匝地边数边放回行李包。
他看到,陈中良看似轻松的微笑下,眼中不时闪射出狠毒的光来。
陈中良匆匆告辞而去。
夜风凉爽。
云飞扬不紧不慢地驾着车,音响开得震天响,欢快的音乐从四周包裹着他,宛如置身音乐的海洋中。
前面的方向是郊区。
路越来越窄,由六车道逐渐变为二车道。
灯光越来越暗,由亮如白昼变为漆黑一片,车辆光柱如两道利刃刺向暗夜。
往来如鲫的车辆逐渐减少,到后来,能遇到一台对面来的车辆,你都会赞叹:
“自言夜行者,更有晚行人。”
对面来车越来越少,但云飞扬车后有两台车,一直不紧不慢地跟着他。
现在,他们开始加快速度,追上来了!
明晃晃的车灯光线塞满了云飞扬的车厢。
云飞扬拉开黑色行李包,从中拿出一捆钞票,打开车窗,扔了出去。
一捆,十万元!
这捆钞票砸在地上,立刻散开成一片。
后车一个紧急刹车。
云飞扬趁此机会,一脚油门踩到底,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
后面车上,下来四五个精壮汉子,看到满地百元大钞,兴奋得狂笑不已,饿狼扑食般,一拥而上,疯抢起来。
随后而来的陈中良不明就里,停车下来,边走边骂道:
“x的,怎么不追了,干什么呢!”
“老板,前面车上的那个傻x丢下钱跑啦!”
其中一个人兴奋地向陈中良报告道。
陈中良一听,还有这种好事?
云飞扬果然是个软蛋!
他今晚就是要云飞扬吐出他赢的一千万元。能抓到他人,再敲他多一点,就更好了。能不打照面,不战而屈人之兵,更是妙上加妙。
想到这,他便小跑了过去。
“钱呢?在哪儿?”
“都在这儿呢。”
陈中良一看他们手里拾起的钱,和地上散落尚未捡起来的钞票,心里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