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扬约了苗若兰一起来到陈建设的那个高尔夫练习场。
他俩刚停好车,就见一个中等个头的年轻人快步向他们走来。
云飞扬故意东张西望了一阵,才正眼看着那个已经走到自己面前的年轻人。
年轻人个头中等,皮肤黝黑,看样子没少打球。
他全身上下一身名牌,至少五位数以上。
脖颈被阳光晒得黑油发亮,戴着一串粗大金链,同样闪闪发亮。二者交相辉映,不伦不类。
云飞扬心里冒出三个字:暴发户。
年轻人倒也不把他当陌生人,主动自我介绍道:
“云先生,我叫陈中良,陈建设是我爸爸。”
云飞扬假装相见恨晚的样子,说:
“陈先生,听你爸爸说,你打球很厉害的。”
陈中良谦虚道:
“哪里,哪里。就是条件比一般人方便些,打球机会多一些而已。云先生上次那个一杆进洞,打得太漂亮了。这位是苗小姐吧?”
苗若兰点点头,问道:
“陈先生,以前那个帮我们拿球包的大熊呢?没上班吗?”
陈中良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立刻恢复原态,笑着说:
“他呀,请假回老家去了。来,我帮你们拿球包。”
云苗二人对视了一眼,这个富二代,对大熊的事,他肯定是知情的。
云飞扬笑着对陈中良说:
“陈小老板亲自来背球包,恐怕是有什么事要和我们说吧?”
陈中良眼睛一亮,双手一击掌道:
“云先生,真是聪明人。难怪你们野津总经理如此器重你呢。”
“哦?陈先生也和野津总理很熟?”
陈中良突然意识到自己话说多了,有点尴尬地说:
“认识。认识而已。”
云飞扬心里冷笑了一声,问道:
“说吧,陈先生,有什么事?”
“不急,先去我爸爸那儿喝一杯茶,再慢慢说。”
陈建设见他们三人进来,忙招呼落座,拿出他收藏的高山茶。
陈建设就是一个加强版的年份久一点的陈中良。
不过,云飞扬从他满脸笑容的皱纹里,分明看出了“阴狠”两个字。
陈建设对云飞扬说:
“中良看了上次云飞扬你打的那个一杆进洞后,很想和你打一场,比一比球技。”
云飞扬一听哈哈大笑起来,陈中良见状,一愣一愣的,瞪大眼睛,有些怒意地说:
“云飞扬,你什么意思?你是想说,我不配合比赛吗?”
云飞扬见陈中良有情绪了,心想,上道了。
他今天就是想来练习场挑事,渲泄一下他的怒气。重点对象当然是陈建设,现在,陈中良冒出头来,他也不介意一起打。
陈建设见状不对,两个毛头小伙一言不合,要把事搞坏了。连忙缓颊道:
“中良,别冲动。听云飞扬说说,什么意思?”
云飞扬一冷静,知道以此由头挑事,意思不大,便说:
“陈先生误会了。你知不知道,那次是我第一次上场,一杆进洞纯粹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跟你比,我必输无疑。”
陈中良一听,原来是这个意思。但一听他口气,还是不想和自己比赛,热乎劲立马消散了。
苗若兰见状,推了推云飞扬说:
“云飞扬,你也别装了。我看你这几天的上场成绩,也很不错的。比个赛,又不会让你掉块肉,怕什么?”
说完,苗若兰又补了一句:
“怕输不起钱?放心,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
“哎,苗大小姐大气。”
陈建设适时举起了大拇哥,趁热打铁地说:“我们四个人够一个组了,今晚就去打个夜场比赛,如何?”
陈中良和他父亲对视了一眼,转向云飞扬,问道:
“云飞扬,你看呢?”
云飞扬看了苗若兰一眼,见她眼中充满鼓励,便说:
“行。夜场比赛有什么规则没有?”
陈中良呵呵一笑:
“打夜场,当然要玩点钱才有意思!”
“也是,不玩点钱,还不如早点回家睡觉。”
云飞扬附和道。
陈中良和陈建设相视一笑。
陈建设拍拍掌说:
“那就这么定了。我们先来确定一下规则。比赛分两个项目。总杆数比赛和五杆洞距离比赛。”
云飞扬懵懵地看着他,表示不明白。
陈建设见状,进一步解释说:
“总杆数指18洞总杆数,输一杆多少钱。五杆洞距离比赛,比谁在五杆洞发球距离最远,远者胜。共有四个五杆洞。”
云飞扬点点头,表示清楚了。
陈建设给每个人倒了一杯茶,说:
“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