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扬他只需要控制好球速就可以了。
怎么控制球速呢?
以最快速度和动能落点,使球和草皮产生剧烈对撞,最大限度地抵消小白球势能,甚至在落点处停留一下,然后借助重力下滚。
但要防止力量过大,白球直接埋入土中。
云飞扬只好让清云飘过去,仔仔细细查看草皮状况。草皮厚实,不可能埋入。他才定下心来。
松本津第二个发球,小白球照样登上了果岭,落点一般。
他和云飞扬的赌局和他打的球无关,而是与云飞扬本人有关。他不能让云飞扬顺顺利利完成,他要想方设法去干扰云飞扬的心态。
云飞扬挑了支三号铁杆,准备让球以直线而非抛物线越过深涧。
松本津佯装善意地提醒他道:
“云飞扬,用三号杆恐怕做不到一杆进洞啊。”
云飞扬微笑不语。
苗若兰一听,心想,松本老鬼真贼!
这个时候,不管说什么话,都会干扰到云飞扬的心态。
180米外,将球打入这个仅有碗口大的洞里,比180米外用枪击中一个靶标还难。
苗若兰连忙提醒云飞扬说:
“注意心态!”
云飞扬点点头,走上了发球台。
云飞扬迅速确认打法后,摆好杆,站好位,闭上眼,他要用三号铁杆、二百五十米以上的力度,去打这个只有180米的三杆洞,让球平直、急速击打在果岭斜坡上方。
云飞扬模拟一次击球后,果断出击,白球分毫不差地落在苗若兰此前落点位置。
大家止不住地叹了口气。
同一落点,难逃同一结局。
只有松本津暗赞道:
“就凭他能打到苗小姐的落点,如此精度,已是难得。假以时日,绝对能成为我的杀手锏。”
白球似乎被钉在果岭上,过了一两秒后才慢慢地往旗杆洞口方向滚动。
很慢!就像在爬坡过坎一样,滚一会,好像要停了,一会儿又加快了。
白球滚到斜坡与平台交界处。
交界处,远看上去,可以平滑过渡,实际上,由于剪草的原因,中间留了一线约半厘米高一厘米宽的草坎。
如果球下滚速度快,这条草坎几乎不能形成阻碍,白球将轻松越过。
现在,小白球遇到这草坎,似乎成为了真正的坎,一道难以逾越的坎。
苗若兰看出来了,云飞扬走的就是她的球路,只是,他让球滚动速度降下来了。
仅就他能精准沿她的球路走这一点,就证明云飞扬,的确是个天才球员。
白球能否越过这个草坎呢?
其实,它之所以成为坎,是因为云飞扬看见了,看清楚了。
在场其他人眼中,果岭剪得很漂亮,像绸缎一样柔滑。
小白球短暂受阻,也只有云飞扬看清楚了。
小白球越过草坎后,失去下滑动能,滚动速度明显减缓。
方向没问题,正对着旗杆。
距离也不远,不到二尺。
球路也很平整,连一根散落的松针都没有。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成功在即,小白球牵动着每一个人的神经。
停了!
小白球停在球洞边缘,一半在洞口上方,一半在果岭上。
真遗憾!
“太可惜了!”
安振东率先发声。
其他人也遗憾地叹了口气。
毕竟球是圆的,什么可能性都存在。
云飞扬有点不心甘,集中目力看向小白球。
他惊讶地发现,小白球竟然被两根小草阻挡住,形成一个短暂均衡。
他从球袋里取出一个单筒望远镜,装模作样地看了看,转身交给苗若兰,说:
“你看看,球还是有机会进洞呢。”
苗若兰通过望远镜惊喜地看到,插在球洞中央的旗子被大风吹得呼啦啦直响。
她心里一动,焦距锁定白球。
两根细小的草梗,险险地支撑着这微妙的平衡。
大风吹拂着旗子,牵动着旗杆。
旗杆在球洞内急剧摆动。
差一点,就碰到小白球。
苗若兰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其他人也注意到这个变化了。
可惜!旗杆最大幅度的摆动,也挨不着小球。
望远镜里,小白球似乎也在随着风量变化,轻微晃动。
小草梗和小白球,正在微妙互动、拉扯攻防。
小白球稍微后退一点点,小草梗受压减小,立马由弯变直。很快又被小球压过来。
两根小草梗,很巧合将小球一面四等分。它们身躯柔弱,却堪堪地撑住了小白球。
情势在发生细微的变化。
每一次小白球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