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了。
清城华灯初上。
晚霞、汽车灯光、城市景灯交相辉映,高层建筑更是美轮美奂。
中心区一座大厦顶上四个霓虹大字:振东集团,更是引人注目。
这是安振东一脉一百多年来,在清城积累的财富。
振东集团业务涉及房地产、制造工厂及物流等多个行业,是炎天州数一数二的大企业。
他们一家就住在大厦顶楼的豪华大庭院里。
庭院面积一千多平米,有住房,有假山、有游泳池、有花园。
夕阳照在游泳池中,波光荡漾。
安影梅像美人鱼一样,在游泳池里变换各种游泳动作,尽情地挥洒着青春的活力。
安振东躺在沙滩椅上,抽着昂贵的进口雪茄,品着国外空运过来的红酒,微红的脸映着最后的晚霞,惬意地看着刚爬上来、披着浴巾向他走来的女儿。
安影梅接过侍者送上的红酒,问她爸:
“我们家在清城,一直这么有钱吗?”
“差不多吧。这份产业在你爷爷手上,就差不多定型了。”
“那你们为什么还让我生活在云雾山那个偏僻的穷地方?不让我出生在这里呢?想想山里的生活,我现在都全身发抖呢。”
“是吗?你看看你的皮肤,捏得出水。山里的水土养人啦。”
“有钱,多做保养,吃好的,住好的,一样能养人的。是爷爷奶奶当时要你们这么做的吧?”
“是的。你爷爷说,云雾山是块宝地,出来了,就等于弃宝了。实话说,我到现在也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不过,这话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还是信的好。”
安振东接着说:
“影梅,将来你结婚了,也要回去生小孩的。”
“我才不呢。好不容易走出那个鬼大山,又要回去。有病吧?”
“好好,到时再说。云飞扬有消息没有?”
“我还问你呢,云飞扬是不是真的出来了?”
“肯定出来了,老太爷说的,不会有假!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啊?”
“老太爷说,当时云飞扬已经昏迷了,云仙洞关闭的时间又快到了,他只好强行把他丢到洞里去。”
安振东也有点怀疑,云飞扬是不是出事了。
“唉,一个多月了,还是没有他的任何消息。不会真的出事了吧?可惜了我们那三百万金了。”
安振东一听,猛然坐直了身子,左右看了看,低声对安影梅说:
“以后,你千万不要在别人面前提这三百万金的事。”
“为什么?”
安影梅瞪大了眼睛,不解地问。
“我告诉你啊,这三百万金,不是我出的。是一个神秘的人物委托我捐的。”
“啊?我一直以为是你捐的呢?”
“傻丫头,为一个穷鬼的儿子,花这钱不值!”
“爸爸,你怎么这么说云飞扬呢?”
“我说错了吗?”
“啊呀,我不跟你说了。对了,那个神秘人是谁?”
安影梅追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从来没见过他。”
安振东摇摇头说。
“不会是云飞扬的爸爸妈妈吧?”
“肯定不是。他比我小一点,在云雾山经常见面,化成灰也认识的。”
安影梅困惑了,想了想说:
“神秘人为什么捐这笔钱呢?而且还指定是帮助云飞扬出山的。此人肯定与云飞扬爸爸妈妈有关。”
“有道理。这么说,云邦业他们也混得不错?”
安振东点了点头说。
安影梅突然想起来一事,惊得她全身一激灵。她吞吞吐吐地说:
“爸,我好像看见过素素阿姨。”
“你当然见过啦,他们出山时,你已经八九岁了。”
安影梅摇摇头说:
“不是。就在昨天,我在苗氏庄园里见过她。”
“昨天?你去参加的那个苗府家庭舞会?我还没说你呐?好不容易托朋友弄得苗府的请柬,你倒好,不到半个小时就回来了。回来后,还什么话都不愿意跟我说。”
安振东想想就来气。
苗家,清城第一大家族,能与他们攀上关系,对振东集团,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
安影梅看见父亲动气了,忙抱歉地说:
“昨天晚上,的确出了点事。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个莫小莹吗?”
“有印象。你不是拿走了她的三万金,把她丢在小镇上吗?”
“昨晚,我正想找机会进大厅去苗家人打招呼。路过窗前,我看到了莫小莹。她正和苗家一家人在聊天,还和一个很漂亮的中年女人关系很亲密。那个女人,看起来像是素素阿姨。”
安影梅一边说,一边小心地看着父亲。
安振东闭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