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境光芒闪现,飞月拉着流殇和呱呱进来了。
流殇呆滞在飞月丹境中。
这就是传说中的丹境?
竟然可以……那么大!
呱呱一身金光褪却,露出了修挺的身姿。
流殇和凛夜的目光一起被他吸引,吃惊地发现,呱呱的元神竟是个成年男子!
同样金色的长发和金色的瞳仁。
倒是眼中那纯然的眼神,依然像是少年的呱呱。
“这就是飞月姐姐的丹境!哇——”呱呱环视了一圈,仰起脸,笑容立时凝滞,金眸难过地颤动,“飞月姐姐原来伤那么重。”
流殇也立刻顺着呱呱的目光看去,登时吃惊怔立。
逆天和涅洹也一起站起,看新进来的两个男人。
逆天瞬间银眸剑光闪烁,怒吼:“你又带男人来本尊家里——”
飞月直接甩手上去:“这里很快就不是你的家!”
吼出后,飞月登时觉得全身舒畅,就好像灵根灵脉都通畅了一样。
逆天又是陷入怔愣,呆呆看着飞月。
流殇心疼忧切地飞上丹境,伸出手,却无法碰触,连手,也微微有些轻颤。
心疼回眸,看落飞月:“飞月,你伤太重了,不该如此勉强硬撑,快告诉我,我能做什么!”
飞月看向凛夜:“小夜,麻烦你跟他们解释一下。我先给逆天他们搬个家。”
她真是一刻都等不了了。
“是。”凛夜飞向流殇和呱呱,开始解释。
飞月直接飞落那棵仙树。
对于逆天来说,树在哪儿,家就在哪儿。
飞月直接撸袖子,开搞。
“你敢动我的树!”逆天立刻飞落,红衣飘然。
他从自上而下的红色身影,猛地撞入飞月的脑中,一些破碎的回忆开始在脑中浮现。
同样是一个红衣男子,他朝飞月飞来。
飞月最初醒来时,认为是那个红衣男子打断了她的飞升。
但现在冷静下来,如何想这也说不通。
飞升渡劫天雷阵,其他人根本不可能进入。
一个飞升道,只有一人能入。
飞升又不能组团,所以,这个男人从哪里来的?
如果这整段记忆都假的,那这个红衣男人,是不是唯一是她想记住的线索?
因为他成了这整段记忆中最不正常之处。
红衣男人的脸,她如何也无法看清。
会是谁?
或者,他代表了什么?
难道是那封印的红光?
飞月仰起脸,再次看闪现裂痕的红光。
他们同样是红色。
“本尊不准你搬这棵树!它只有用你的仙力浇灌,才能保持这个颜色!”逆天护在了自己的仙树前。
飞月从那段模糊的记忆中回过神。
眼前的逆天银眸圆瞪,不让飞月靠近那棵仙树半分。
飞月愣在原地,对了,逆天说过,他喜欢那棵树的颜色!
原来,他真的是喜欢那个颜色!
逆天说得没错。
一旦这棵树离开了丹境种在外面,它就会慢慢恢复本来的颜色。
这个颜色,是因为她飞月的仙力。
擦!这是赶不走逆天了?
逆天还要赖在她的丹境里?!
飞月整个人又不好了。
“知道了,那你能不能答应我,少看那种书?”飞月像是哄孩子一样哄逆天。
逆天鼻孔朝天:“哼,本尊的事还轮不到你管。”
飞月直接转身,不想管了!
气闷地回到凛夜他们身边,凛夜已经解释完毕,呱呱和流殇也陷入了惊讶。
飞月看呱呱:“呱呱,把你的粘液吐出来。”
呱呱脸一红,有点不好意思。
这吐粘液毕竟不太符合美男子的形象。
就跟一个美男风度翩翩走过你身边。
突然,“喀!”“啐!”吐一口痰一样。
凛夜倒是目露一丝欣喜:“对啊!呱呱大人的粘液可以!而且千年金蟾的黏液就可以入药的,呱呱大人,您快吐吧!”
呱呱别别扭扭转身,不想让飞月姐姐看见他吐粘液。
他是金蟾,还没修成人形时,吃的是虫子。
那粘液就是粘飞虫用的。
后来修为增加了,他就开始恶作剧,把飞来飞去的修仙弟子粘下来。
因为他们在他上面飞太像苍蝇蚊子了,他实在忍不住。
捉他们,纯属本能。
他飞到角落脸通红,扭扭捏捏嘟囔:“我,我修成人形后,这种事很久没做了,我酝酿一下,你们别看我,别管我了。”
呱呱蜷缩起来,像是恨不得原地消失。
飞月感觉到他的尴尬,收回目光,心里反是为呱呱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