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翎哥哥恨你……”呱呱难过地说，“我尽力了……”
呱呱心情难受地靠在飞月的身上。
飞月抬手，轻抚呱呱丝滑冰凉的长发沉眉。
曾经归翎有多受宠。
现在归翎对她就有多恨。
“飞月姐姐……你饶恕归翎哥哥吧，我们同为灵兽，我看着难过……”呱呱哽咽地说。
飞月微微一笑，还是呱呱乖。
用一个归翎，教会了呱呱善，值了。
她还记得当年呱呱也很能造。
虽然没有归翎那么凶残。
但也绝对不是个安生的货。
只要有修仙弟子经过他天镜湖。
他都喜欢把他们拽下来拖进天镜湖里。
把天上飞的修仙弟子当苍蝇蚊子玩。
更别说还喜欢看小姐姐们洗澡。
幸好，这娃单纯。
打一顿就老实了。
这也是呱呱第一次想帮别人。
她飞月也该鼓励相助。
可是……
劝化真不是她的强项！
一想到要去说一大堆肉麻吧啦的话。
她自己已经浑身不舒服了。
这种不舒服就像是身体明明干净。
但莫名其妙地就是痒痒。
所以，她更喜欢用拳头说话。
能动手就尽量不哔哔。
“扑啦啦”，家里的仙鹤都飞了过来。
像是也在帮归翎求情一样昂着修长的颈项看飞月。
纷纷围在飞月身边。
用脖子蹭飞月的身体撒娇。
仙鹤很美很纯净。
心性最为纯良的灵兽之一。
他们宛如在说：归翎曾经也是心性纯良。
今日的错，真的全是归翎的错吗？
飞月轻叹，所以，家庭教育很重要。
不用心教育，就教出了狂傲霸道的逆天。
错误的溺爱，却爱出了凶残任性的归翎。
每个熊孩子的背后。
都是一个熊家庭。
飞月在仙鹤纯良的眼神中心软。
拉起呱呱的手：“去看看。”
顺便，去看看嘤素，她应该冷静好了。
美丽的世界让人无法相信这就是山海妖狱。
嘤素见飞月前来有些惊讶。
内心因为感激和对飞月的崇拜而激动。
“嘤素拜见飞月上仙。”嘤素要跪飞月。
飞月立刻拦住。
该跪她飞月的人，飞月会打到他跪。
但不该跪的，飞月要让她学会站。
有时候，有些人，跪久了站不起来。
嘤素被飞月扶住陷入惊讶。
全身竟是激动地有些轻颤。
飞月笑看她：“可冷静了？”
嘤素只知道点头，激动地都不会说话了。
呱呱挽着飞月的胳膊灿笑：“嘤素姐姐怎么突然那么紧张？”
嘤素不是紧张，而是真激动：“我，我……”
“知道我为何让你在这里冷静，不放你回去？”飞月柔声问。
现在她在嘤素的心里是上仙。
她得有上仙的温柔与威仪。
逼格得有。
嘤素慢慢沉静下来：“知道，为了让小妖不会变成恶妖作恶。”
飞月欣慰地笑了。
如果当时她直接把嘤素放归。
那人间就会多一只嗔恨男人的鸟妖。
嘤素会针对男人进行报复。
妖族修行不易。
比他们人类修仙还要修地小心谨慎。
为了恨而失去修成正道的机会。
可惜。
尤其，还是为了个渣男。
“现在还恨碧君楼吗？”飞月静静注视嘤素。
这关系着她能不能把嘤素放归。
嘤素的神情转淡：“不恨是不可能的，但也不会找他复仇，因他堕入恶道，不值。”
飞月笑了，现在她可以放心了。
想了想，看嘤素：“我给你个机会揍他，彻底了结你们这段孽缘如何？”
“真的？！”嘤素立刻抬脸，“可是……我是妖，怎么揍他？”
这就是三界不公之处。
修仙者揍妖，是除魔卫道。
也不管妖族的善恶。
而妖族揍修仙者，无论善恶都是作恶。
这个法则，飞月暂时无法改变。
但是，规则总有漏洞。
飞月抬起手：“我跟你暂时订个契约，你就成了我的契约妖兽，不就可以正大光明揍他了？”
飞月咧开嘴，忽然已经有点期待看嘤素揍渣男了！
碧君楼藏太好了！
但她相信，碧君楼仙法会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