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道:“墨少爷在哪儿!”
角落的墨云燃看到他,眉心顿时不悦地拧起:
“何伯,你来做什么?”
“少爷,夫人她忽然晕厥不醒,老爷正在让你回去。”何伯神色顿时和蔼了几分。
墨云燃倏地站起来,“我娘晕了?”
“对,少爷你快回去看看吧。”何伯催促。
墨云燃只能无奈地看向楚惊帼:
“师父,我先回府一趟。等有空了,你一定要给我补课!”
楚惊帼淡淡“嗯”了声,没有拒绝。
毕竟以后……恐怕是没有以后了。
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
果然——
在何伯领着墨云燃刚走不久,另一群人浩浩荡荡而来。
为首的中年男人一袭藏青色锦衣,国字脸威严冷冽,给人杀气腾腾之感。
在他身后,还跟了二十个持剑的护卫!
钟薄礼见到他,皱了皱眉:
“墨院使,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墨弘山,墨云燃的父亲,现任御医院院使。
本来他在宫内担任御医,极少管墨云燃的事。
但是今日、却有人告诉他,说他的儿子被人骗了,骗到一个小小的医馆,做打杂的。
他特地让人打听了下德医堂,虽然口碑是不错,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怎么可能有惊人的医术?
再是惊人,也不至于让他的天才儿子打杂!
他目光冷冽地扫向前方的“林国”,冷声质问:
“你就是林国?”
楚惊帼迎上他的目光,不畏反问:
“找我有事?”
清冷的声音,带着种骨子里的不悦。
墨弘山看他长相平庸,更是不屑,冷声道:
“不管你是用了何种手法、骗得我儿子给你打杂做奴役。
从今以后,但凡再让我儿来你这医馆,我便砸了你这店!”
话语里满是威胁。
楚惊帼还没说话,钟薄礼已经大步上前:
“墨院使,你怎么和我师父说话的?”
望丹青也站了起来:“我们师父没有骗人!更没有用任何卑劣的手法!”
傅云谨:“还望墨院使清楚,是贵公子自己死活缠着我们师父,不是师父骗他!”
扶苏子安:“墨院使好歹也是个文人医者,说话是不是该注意些礼仪?谁许你如此和我们师父说话?”
“呵!”
墨弘山冷冷一笑,讥讽地盯了他们一眼:
“你们口口声声叫他师父,他能有什么本事?不过是个江湖骗子!
而你们!全是一群老糊涂!”
说到这,他扫了眼众人问:
“说什么医术过人?
听闻你们医治一个奶浆草的毒,也需要整整半个月?”
赵裴云道:“的确是,半个月药到病除,毫无病灶,恢复如初。”
“哈哈哈!哈哈哈!”
墨弘山忽地大笑,目光还落在楚惊帼身上。
“你也觉得、需要半个月时间?”
楚惊帼还没说话,墨弘山就接着冷笑地说:
“还自诩什么神医,收了这么多学徒。
就这点小病,我最多三日便可治愈,你还好意思收徒开店?
依老夫看,只是会些障眼法!欺骗一群愚蠢的人!”
“墨弘山!”
钟薄礼第一个大怒。
他盯着墨弘山道:“当初老夫在做院使时,你还是个打杂的。
如今竟然敢如此诋毁我师父?
你不信他,难不成连我也不信?”
“昔日里,我的确很敬重钟院使,不过现如今……”
墨弘山目光落在钟薄礼身上,多少腾起了讥讽:
“钟院使竟然会拜这种人为师,说明你果然是年纪大了,人也愚蠢了,老眼昏花,已经不值得我再敬重!
看在昔日的感情上,我奉劝钟院使还是早日清醒清醒为好!”
“你!你!”
钟薄礼气得上前就要揍人。
墨弘山却已经不再理会他,只是狠狠盯了楚惊帼一眼:
“你可以骗任何人,唯独不能骗我儿子,毁我儿子前程!
再有下次,后果自负!”
扬出威严又威胁的声音,他带着人浩浩荡荡的大步离开。
出去时,还对门口路过的众人大喊:
“以后你们别再来这儿看病!林国只是个骗子!
里面的人,也全是被他所骗!
奶浆草毒仅需三日即可解,他们却要半月,明显是群跳梁小丑、骗人钱财罢了!”
他的嗓门极大,路过的人全都听见了。
顿时,所有人全围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