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依澜觉得红叶有点双标。
她的大方都是对云清和的,抠门儿都是留给自己的。偏偏闻依澜又拿红叶没辙,夹缝求生,也太难了吧?
怕云清和坐不惯那种受冷风吹的驴车马车,红叶特意租了那种有车厢的马车,车夫还是眼熟的老吴头。
闻依澜不由得疑惑问道:“我记得你不是很讨厌和人家打交道吗?马车你是怎么租来的?”
“我只是讨厌空山集的人,又没说连顺水陂的人也一并讨厌啊!”红叶无谓地耸肩,顺手从小背篓里拿出一个缝制好的软垫子,体贴地垫在了云清和的背后。“再说,这个吴大叔看起来也很好说话,租金的价格很合理,我干嘛不用呢?”
行叭,是她狭隘了。
闻依澜抱着膝盖,斜睨了一眼正在打瞌睡的云清和,无语地看向了车窗外。
因为一路上不用载其他人搭顺车,所以去镇上的时间节省了不少。
不管是云清和还是红叶,都没有要搭理闻依澜的打算,见状,闻依澜只好钻出了马车车厢,跟赶车的老吴头搭起了话。
“哟,丫头,在里边儿待不住了吧?”老吴头只轻轻斜了一眼,便咧嘴大笑起来。“
唉,我就说还是原来的板车好,可我家里的婆娘非让我装上这么个顶篷,说是遮风挡雨,坐的舒服了才会有人来搭车,赚的钱也会更多。”
闻依澜讶异道:“大娘倒是很有远见。”
老吴头哈哈大笑,“我这辈子做过最对的事情,大概就是娶了这么一个精明持家的媳妇儿吧!”
真好啊,平平淡淡的感情能够相扶到老,天底下最幸福的事莫过如此吧。
闲聊几句,闻依澜像是想起了什么,偷悄悄地从系统空间里取出了那本账册,翻了几下随便记了几个商铺的名字。
“吴大叔,之前我在镇子上的商铺里买东西,想着货比三家便多走了几间店。没想到价钱都很虚高呢!”
老吴头啧啧叹道:“镇上的东西好是好,可就是太贵了!还有一点你可要注意啊,有些商铺看起来离得远,其实东家都是同一个人。要是被他们联起手来坑,我看你小姑娘身上的这几两肉恐怕都不够人家吃的。”
那不就是连锁店、店大欺客?
闻依澜嘴角抽搐,“那您知道,大商米行的东家是谁吗?”
“哦?那个米粮店啊……”老吴头在马屁股轻轻抽打了下,
便陷入思索当中。他摸着长满了胡茬的下巴喃喃道:“我记得好像是镇上一个大户人家开的粮行,究竟是哪户人家,我却想不起来了。”
喂,关键时刻别掉链子啊!
闻依澜试探性地又问:“那么,双丰杂货铺呢?”
“那家杂货很全的商铺啊,除了位置有点偏之外,东西倒是蛮不错的。”老吴头说得起劲,就听见闻依澜嘀咕道:“东家、东家呢?”
“啊,这……”
闻依澜已经不抱希望了。
这压根就是不知道吧?
一路上,老吴头滔滔不绝地说了很多镇上的消息,比如说哪家商铺物美价廉,哪家餐馆的食物称得上是北丘镇一绝,还有一些大户人家的八卦消息,听得闻依澜咋舌不已。
好家伙,小城故事多啊!
“啊!我想到了!”
就在闻依澜百无聊赖地打瞌睡时,乍一听见老吴头的惊呼,猛然从梦中惊醒。
惊魂未定之际,马匹的缰绳被直直拉起,马车骤然刹停。这种感觉让闻依澜一度想起了跑车猛刹车的场景,连身体也相同地随着惯性往前面飞出去。
不同的是,她坐在马车上没有安全带。
所以她感觉自己整个人在
强烈惯性之下,即将摔落到地上。
以前也会被训练她的家丁放倒在地,那种连皮带肉都被擦破的痛感,远比想象中要尖锐疼痛得多。
就在闻依澜以双臂挡脸护胸,作好了摔落的准备时,却感觉身后有一股强而有力的力量将她稳稳拽牢。
别说掉下去了,整个人甚至还被拽回了马车车厢里,后背紧紧贴上一具温热的身躯。
闻依澜只稍稍侧头,就看见了云清和的侧脸。
眉眼寡淡得很。
只有轮廓线条堪称艺术,棱角分明。
“这是到了吗?”云清和的话语近在耳畔响起,鼻息间的热气喷洒在耳尖上,闻依澜很快就感觉到耳朵开始发烫。
不是吧不是吧,她怎么轻而易举就有了害羞反应啊?
老吴头在马车外笑得很是尴尬又抱歉,“你们没事吧?马车刹得太急了,差点出事儿。对不住啊,您几位多多包涵!怪我走神了!”
闻依澜被云清和的一条手臂抱得死死,也不知道挣扎,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云清和的侧脸看,被迷得鬼迷心窍。
“咳咳!”红叶在车厢的最里头,举拳放在唇边,装模作样地轻咳两声,就看见闻依澜像是受
了惊的兔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