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行当最基本的本事。她自告奋勇说要下厨做一些特色菜,并顺理成章被李皇后留下一起用膳。
她以为这次用膳只有她们婆媳二人,谁知不仅有皇帝公公,还有萧梏。一家四口第一次吃了一个团圆饭,气氛之正经堪比度日如年。
一顿饭下来,吃得她有些消化不良。
饭后,男人们又去忙公务。
她陪着大美人婆婆消了食,说了话,还逛了一下园子。虽说对方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话也极少,但她却是越发觉得自在。
她什么都说,说凉国的风土人情和各地美食,再到她一路走来时对越国的所见所闻,以及从书上看到的一些民间游记所载的地理风貌。初时几乎是她一人在说,后来说到越国的种种,李皇后也时不时搭几句话。
两人此次相处,无形中似乎更进了一步,直到她告辞回去,大美人婆婆也没有提关于造金屋的半个字。
一路上她脚步轻快满面春风,任是谁见了都知道她心情不错。经过一处假山时,她眼神微微起了变化。
她和竹香对视一眼。
竹香心领神会,问道:“公主,皇后娘娘真的没有生气?”
“母后为何生本宫的气?一座金屋而已,母后怎么会放在心上。何况这承诺是太子殿下亲口许下的,说话算话才是君子所为。他自己说话算数,难道不是应该吗?若是他出尔反尔,只怕是母后还会生他的气。”
“公主说的极是,皇后娘娘最是明事理,就怕有些小人在背后嚼舌根。”
“本宫可不怕有人说什么,太子殿下对本宫承诺的事可不止这一件。一座金屋而已,比起他说的那些海誓山盟又算得了什么。他说这辈子就只有本宫一个女人,这越国以后不会再有什么妃啊嫔的,阖宫上下唯我一人而已。”
竹香闻言,一脸骄傲道:“公主您不远千里嫁到越国来,若是太子殿下敢不对您好,咱们长公殿下手底下的十万大军也不答应。”
“就你会说话。”
主仆俩说着话,不多会儿就走远了。
假山后面一抹杏色宫装划过,然后悄悄往相反的方向而去。
已经走远的禇容这时突然停了下来,正好看到那抹杏色消失在一处宫墙后。
“公主,那是秋令姑娘身边最得用的平方。”竹香说。
禇容神色浅淡,“但愿她是个识趣的人。”
这次的事她可以不计较,左不过是些口舌官司。若是对方从此歇了心思,以后安分守己,那么她这个主子也不会故意刁难。如果还执迷不悟,非要争一个红杏出墙,那就别怪她没给过机会。
先礼后兵,她会做到仁至义尽。
再多的,她不可能再让步。
到了东宫,萧梏已经回来。
他正坐在桌前看书,专注无比。一身明黄的储君冠服,玉面出尘而矜贵,哪怕仅是一个侧颜已让人神魂颠倒。
从前他还是萧桓时,好似收敛了所有的锋芒,虽芝兰玉树却总觉得不太真实。而今他是他自己,仿佛还有以前的影子,但那已然出鞘的凌然气势不再藏掖。
如剑如竹,如玉如刀。
禇容不忍打破眼前如画的情形,轻手轻脚走了进去。哪怕她动作再轻,又怎能逃得过习武之人的耳力。几乎是在她一到东宫,萧梏就听出了她的脚步声。
萧梏眉眼未动,似是沉浸在书中。
禇容轻轻坐到他对面,托着腮像欣赏一幅画。
他依然看着书,而禇容则看着他。不知是书好看,还是画好看,如同定格的美景,气氛静谧而美好。
不知过了多久,禇容眼睛都看酸了。视线那么一移,突然看到书上还有一封信。信上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一进眼帘,她即刻认出了父亲的笔迹。
“我爹来信了?”
这信为何会在萧梏手里?
“应是有急事,走的两国互通文书的要道。”
怪不得会送到他那里。
禇容心下跳得厉害,能走那样的要道必定不是小事。而她所能想到的唯一一件重要的事,那就是有关曾祖母。
她的手也有点抖,好半天才展开信纸。
一目扫去,不悲反喜。
“我…我要当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