燥热从禇容的手传至全身, 她能清楚直观感觉到来自对方掌心的力量与压迫,那么的紧那么的有力。
她心下微乱,口舌顿时发干。一下又一下的心跳声中, 她很难控制自己脑海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难道这就是来自极品美男的诱、惑?
有点想…
怎么办?
美男在问她愿不愿意, 她当然愿意。
“您哪里不舒服?”
“孤哪里不舒服,你都会帮孤吗?”
哪里到底是哪里。
是这位太子殿下说话有歧义还是她思想不纯洁?
要命。
很快她就为自己的想歪找到理由,作为一个两世为人之人,她可是见过花花世界的。这不能怪她想歪,谁让萧桓说的话真的很容易让人误会。所以以她的阅历和见识,哪怕是被男人明撩,她也不能露怯。
只要萧桓开口, 即使他是真的天仙,她也敢亵渎。这么一个人间极品的大美男,搁哪里说她都不吃亏。
当然她心里想的再不纯洁, 表面上却是一副担心的模样。担心之余,她甚至还恰当好处地表现出自己为朋友义不容辞的决心。
“只要我能办到, 我愿意为您效劳。”
这可是她自己说的。
萧桓慢慢放开她,以拳抵唇装假咳嗽。
“孤刚才有点心悸。”
原来是心悸。
禇容为自己的不纯洁感到汗颜。
人家是真的不舒服, 她竟然也能想歪。
美色误人, 美色误人哪。
“那要不要我扶您进去歇会?”
“有劳了。”
顺手之事,谈不上劳烦。
禇容扶着他, 他半靠着。
从堂屋到内室并不远,禇容却累出一身的汗。暗道这位太子殿下瘦归瘦, 没想到还挺压手。她突然想起昨夜自己被对方压在身下的感觉, 又是一阵心驰荡漾。
她将萧桓扶到床边, 等对方躺好之后又给对方掖了掖被子。锦被之下是一张无害的神颜, 她对这样的美色毫无抵抗力。
眼下她肯定了一件事, 自己应该已经见色起意了。
这也不怪她。
她就是一个俗得不能再俗的人。
叮嘱萧桓好好睡一觉之后,她准备离开。
身后传来极轻的声音,如呓语一般。
“孤真希望你我二人永远这样,没有家国纷争,没有世事烦恼。你就是你,我就是我,那该多好。”
她脚步微顿,装作没听到。
门合上之时,屋内屋外的人都变化了表情。
一个深沉晦涩,一个若有所思。
*
夜里,琴声又起。
不同于近日的悠扬,只听得铮铮如战场厮杀,血雨腥风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细细听去,似乎还能听到尸骨满地之后的萧萧风声。
禇容静坐窗前,任凭凉风拂面。
竹香几次提醒,她只笑笑却没挪动。
国仇家恨无解,她理解萧桓的心情。萧桓可以不恨她,因为她也是受害人。但站在萧桓的立场,对方应该是恨母亲的。哪怕那事并非母亲的本意,但应该是母亲的属下所为,这笔账萧桓很大可能会算在母亲头上。
她不能让萧桓恨母亲,更不能让萧桓起意报复。她能感觉到萧桓并不讨厌她,甚至对她应该或多或少有那么点另眼相看的意思。
所以她是应该以爱感化对方,还是巧取豪夺来硬的?
如果父亲在,必定是支持自己巧取豪夺的吧。用父亲的话来说,人生在世及时行乐,该出手时就出手,莫待无花空折枝。
母亲问过父亲的名讳,还提议帮她找父亲,但被她拒绝了。父亲最擅易容和藏匿形迹,如果他不想被人找到,哪怕是有画像也无济于事。
所以除了等父亲主动找她,她其实并没有更好的办法。
她慢慢松开手,手里有一枚铜钱。
多思无益,一切任凭老天爷安排。
她将铜钱抛出去,若正面就以爱感化对方,让对方放下心中仇恨与她没羞没臊的在一起。反面就是她仗着自己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