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不悔听到太子妃三个字,娇弱的身形晃了晃。
这个丑女……
如此不堪入目的女子,她没想到一向喜洁的太子殿下居然会拉着不放,还对她说这是他新娶的太子妃。
太子殿下定然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皇舅舅不肯见她,由着大皇兄折辱太子殿下。她知道千错万错都是她的错,如果不是她,大皇兄不会这么做。
是她害了太子殿下。
都是她的错。
她哀伤地望着萧桓,美目泛着晶莹的泪光。
“太子殿下,我知道您是被逼的…”
“没有人强迫孤,是孤自愿。”
咦?
爱情的力量真伟大,居然能让一个高贵冷清的男人说出这样的违心之言。
禇容侧目,视线之中是对方完美的下颌和喉结。哪怕是在这样的情形之下,她还是可耻地开了小差。
难怪清阳君主念念不忘,如此美玉天成的男子,大抵是会让人一见便误了终身,从此以后眼里再也没有其他人。
耳边突然传来低低的啜泣,是清阳郡主在哭。
“太子殿下,您…您不能这样…难道您不委屈吗?”
“孤不觉得委屈。”
“可是…可是我替太子殿下委屈。”
禇容想说,你们真是够了。
她人还在这里,还被拉在中间当挡箭牌,有必要这样埋汰人吗?萧太子不就是想让清阳郡主死心,这还不容易。
“殿下,昨天可把我累坏了,我想回去歇一歇。”她的声音又娇又软,是那种让人听了头皮发麻的夹子音。若是一个美人也就罢了,配着她这张丑脸越发的让人头皮一阵一阵的紧。
光是撒娇还不够,她还一个劲地往萧桓身上贴。当然她掌握着分寸,绝对不可能真的和对方的身体贴在一起。
如此娇缠亲密之举,令袁不悔越发的脸色苍白。她泪眼朦胧地怒视着禇容,仿佛她是一坨什么脏东西。
“你…你…”
她想骂你这个不知羞的,可是当着萧桓的面她骂不出来。一双泛着泪花的眼睛死死盯着禇容,恨不得将禇容盯出一个大窟窿。
禇容都替她着急,这样的性子是如何在越国皇宫活下来的。
“郡主应该不知道我是谁,我先做个自我介绍。我叫禇容,塞城人氏,昨日已和太子殿下完婚,你还可以叫我太子妃。郡主曾在越国生活多年,又和太子殿下是旧识,可惜你未能喝上一杯我们的喜。他日你和大皇子殿下大婚,我和太子殿下定当去讨杯喜酒喝。今日我乏了,就不请郡主进去坐。太子殿下,咱们回吧。”
“你…”
“刚说了,我叫禇容,你也可以叫我太子妃娘娘。”
这个丑女。
袁不悔险些被气哭。
大皇兄实是太过分,他怎么找来这样一位丑陋粗鄙的女子塞给太子殿下。这哪里是做媒,分明是借机报复。
说曹操曹操到。
这时赵珣去而复返。
他方才被禇容一打岔,险些忘了正事。
怒气腾腾往回杀时,远远他就看到一道熟悉的倩影,当下像捉到妻子红杏出墙的丈夫一般,狭长的凤眼中杀意尽现,如刀的目光像看死人一样看着萧桓。
“过来!”他对袁不悔道。
袁不悔没动,苍白的脸上尽是愤怒与委屈。“大皇兄,我与太子殿下是旧识,多年未见叙个旧而已。”
“你们是叙旧吗?”
“当然,我和太子殿下清清白白问心无愧。”袁不悔抬着下颌,眼底的不喜显而易见。她纤指一指,指向禇容。“不信大皇兄可以问她。”
“她是个什么东西,她的话本王不信!”
禇容心下翻了一个大白眼,姓赵的爱信不信,她还不乐意开口。
不就是三角恋吗?
这样的烂大街戏码她还不乐意看。什么他爱她,她不爱他。她爱他,他不能爱她。俗套的狗血剧情,她还怕被溅了一身的血。
“她不是你的人吗?她的话你也不信吗?”
听到袁不悔这话,禇容不知道该说这位郡主娘娘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还是真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