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曲家有个老丈人,他们没什么人可以去找。
虞父单打独斗到今天,本来也是有老首长罩着的,但老首长在几年前就去世了。
再者,以前老首长还在世时,虞父就不愿做这种破格的事,现在就更不会了。
他立刻否定了虞母的提议。
回到第二大院时,两人想了不少办法。
可有些时候,再多的办法也不如一个“人”好使。
下午六点多,阮萝叹了口气。
坐在旁边看书的盛夙弯起眸:“萝萝又想翻身了?不行。”
小姑娘撅起唇:“我都躺了两天两夜加一上午和一下午了,盛医生,我什么时候才能出门透透气呀?”
盛夙扫了眼她,便把书扣在小桌子上。
随后突袭一般俯身在小姑娘的唇上亲了一口,眉眼弯弯道:“你的伤主要在四肢,再等两天,我找个轮椅推你出去。”
“那你快点找呀!”
面前的人迫不及待的拉住他的手,桃花眼里的亮光纯真又娇软。
盛夙眼神柔和,再次俯身亲吻她。
直到病房外响起说话声,他才直起身,把薄薄小小的古书收进口袋里,推开椅子。
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
阮萝被他亲的有点喘不过气,脸颊憋成了粉红色。
见状瞪了他一眼。
盛夙刚刚冷淡下去的表情骤然间破裂失笑。
他伸手蹭了蹭小姑娘的唇,背对着刚打开的病房门勾唇道:“没什么大问题,我先走了,伤口如果再疼,就叫护士去办公室找我。”
他嗓音清冽,毫无感情。
阮萝咬住他的手指,用牙尖一捻。
男人挑了下眉,轻松地把手指抽了出来。
“盛医生,萝萝哪里疼了?”
身后传来虞母的声音,盛夙把手放进白大褂的口袋,淡淡回答:“伤口,这是术后正常表现,不用过于担心。”
他搓了搓指尖,眸光幽深,抬脚离开。
门外站着在谭天谭地走后过来补位的两个士兵,见到他时敬了下礼。
盛夙略一颔首,搭上病房门,在墙边停下。
长睫低垂,遮住了所有情绪。
…
即便盛夙那么说了,虞母也还是紧张,放下饭盒后忙打量着女儿。
目光到她的脸上时,才放心地拉过椅子:“气色还不错,萝萝,现在伤口还疼吗?”
阮萝摇头:“不疼了。”
吃过复元丹后,她就没有刚来这个位面时那么痛了。
“妈妈,晚饭是什么啊?”
虞母打开饭盒:“给你炖了鲫鱼豆腐汤,我喂你。”
门外的人颤了颤眸,抬起眼。
他侧着脸,薄唇平直地抿起,眼神有点冷。
最左侧的勤务兵挪了下步子,紧接着又挪了几步,把门口的位置让开。
可冷冽的视线仍在。
他有点摸不着头脑,正疑惑中,见到谭地飞快跑过来。
盛夙看过去。
见他在笑,随即上前几步。
敲了敲门,走进去。
虞母刚舀了一小碗醇厚的鱼汤,见此起身问:“盛医生,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盛夙的视线落在鱼汤上,若有所思:“我听说,好像找到证人了。”
虞母立刻放下碗。
他随即开口:“您如果有事要处理,可以把病人的晚饭放下,待会儿会有护士来喂饭。”
阮萝无语。
“妈妈,你快去找爸爸,问问是不是真的找到证人了?如果是真的就太好了!”
虞母还是想亲自来。
男人眉眼微动:“我也是道听途说,不能确保消息是不是真的。”
真的还是假的,这两个念头瞬间在虞母的心里扎根。
片刻,她看着阮萝道:“我去给你爸打个电话,如果是真的,就先去趟公安局,先让护士帮你吃饭。”
阮萝一边答应,一边眼瞅着盛夙勾了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