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烟说完,把手机一挂。
随后转身走回客厅,恭敬的走向老人。
老人一身白色唐装,双手交叠杵着一根实木的龙头拐杖,端正地坐在沙发上,苍老的脸上满是怒气。
她站好,将短发别到耳后:“爷爷别太生气了,严世一直都不成器,这次……虽然很过分,但他刚离婚呢,肯定正心情不好,待会儿他回来后,您轻点骂他。”
老爷子更气了:“小柔多好的媳妇儿!我还以为他结婚就成熟了,想不到比以前更混不吝!竟能做出挪用公款的事!”
严烟两秒后开口:“是啊,司柔做媳妇还是挺不错的。”
每天都去老人那里问候,陪聊天,一门心思想靠老爷子在严家站稳脚跟。
“他再怎么混不吝,爷爷您也轻点骂他,千万别动手,他从小就被我爸捧在手心里,您动手的话,我爸得心疼死。”
老爷子哼了一声,严父刚好走进来,他气得直接把拐杖扔向他。
严父吓得一动不敢动:“爸,谁惹您生这么大的气?”
他说着,瞪了眼严烟:“是不是烟烟气的您?”
严烟低头翻了个白眼。
俱乐部的走廊上,严世在电话被挂后脸色更难看了。
他随即往回走,走了几步后收到一条微信。
严父:[你又做什么混蛋事了?老爷子刚才怒气冲冲的让我回老宅。]
严世皱皱眉,想到刚才严烟的电话,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看了眼前边的席夙,继续走回去,脸上带着笑:“席律师说的对,今天时间有点晚了,两位先回家吧,我们下次再约。”
一个席夙,再加上一个沃舟……他原先的计划不能再继续了。
离开前,他略有深意的看着阮萝。
桑家这个女儿的手段不错,他还没做什么,席夙和沃舟就这么急着护她。
见严世绕过走廊尽头,桑父才松了口气:“今晚谢谢你们了。”
严世一见面就打听他们女儿,明显来者不善。
沃舟客气了一句便道:“老大,我先回包厢了。”
说完,他和桑父桑母告别。
桑母看着他离开,之后笑着开口:“小席比大学时候成熟了。”
毕业后,席夙虽然会在逢年过节时给桑母发祝福短信,但他们两个却没有再见过。
席夙温声回答:“老师还是和以前一样有气质。”
桑母笑笑:“既然是团建,你们就先回去吧。”
她看向阮萝:“别喝太多酒,这里距离家里不远,你今晚回家住,早点回去。”
她话里有话,小姑娘点头:“好~但我们吃完饭还有别的娱乐呢,不会太早回家的。”
桑母想了一会儿:“那就在地铁末班车前回家,再晚就没有地铁了,路上也不安全。”
席夙适时接过话:“老师,团建结束后,我可以把萝萝送回家。”
萝萝?
桑父和桑母一起看了他一眼。
两人不好当面说什么,答应后就目送他们两个走向包厢。
看着他们走远后,桑父才和桑母一起走出俱乐部,边走边道:“一个月前我和小席吃饭时,小席还叫萝萝桑律,今天怎么改口了?”
席夙准备对他女儿出手了?!
桑母若有所思,桑父也有所猜测。
但桑母不能确定猜测是否对,就没有说出口,桑父顾虑着一些事,也没有说出口。
桑母一会儿道:“我和小席有一层师生关系,他许是觉得在我面前,叫萝萝桑律太生分。”
桑父给她打开车门:“有道理。”
有什么道理!席夙刚才也叫他桑律!
这小子心眼挺多,只叫萝萝,却不叫他叔叔,这么一来,老婆就算有想法也会觉得自己是不是多想了。
桑母上车后,桑父也跟着上车,暗暗地“骂”席夙太贼。
阮萝在包厢前停下,笑着拉住席夙:“老公别因为那个姓严的生气,气坏了我会心疼。”
席夙扬起唇:“好,不生气。”
不生气是假的,男人眉眼微敛,摸摸小姑娘的长发,温声道:“进去吧,别让大家等久了。”
阮萝点点头,松开他的手。
在包厢门被推开前,快速踮脚亲了下他。
包厢门开启,里面已经玩起来了。
见到他们的身影,里面的声音顿时小了点。
沃舟立即拿着话筒吆喝:“继续玩别停下!”
他紧接着朝门口道:“快快快进来!就等你们两个了!”
阮萝先走进去,席夙在门外站了几秒钟,低笑着跟进去。
沃舟飞快递给小姑娘一个平板:“先点菜,什么贵点什么,不用替你、你领导省钱,他老有钱了!”
席夙挑挑眉:“是,随便点。”
随着他这句话的落下,包厢里的气氛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