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我们暗中调查了许久,发现这张氏未曾与他人结怨,与张同之那两个学生家里关系也极好,并未发现有落胎或是怀孕的妇人,会不会是弄错了?”罗通判疑惑道。
荆梨思索片刻道:“不可能弄错了,这其中必然还有漏网之鱼!”
“张家接触的人都查过了?”
罗通判回道:“查过了,张家应是前几年到的长安,除了与他家一起出逃的两个学生,接触的都是学堂里孩子父母,左邻右舍也都是些买卖之人,并不曾有其他来往之人。”
荆梨还是觉得自己判断不会有错,对一个孕妇那般下毒手的,除了心理有问题的,必然是受过大刺激的。
“派人严密注意张家周围的动向,这事情绝对还有后手!”
罗通判领命,刚准备要离开,荆梨又叫住他问道:“张家人安排在何处?可还算安分?”
罗通判回道:“安置在府衙后的宅子里,这几日,张夫人与张同之一直在吵闹,一家人闹的很不安宁!”
荆梨点头:“注意着些,别被人钻了空子!”
荆梨从书房回到后院时,远远便听到两个孩子的哭闹。
“这是怎的了?”荆梨瞧着两个小宝哭得有些厉害。
奶娘有
些哭笑不得:“娘娘,方才小郡主又打了小世子!”
谁能想到啊,这才三个月的娃,刚放在一起,不过是一个转身没看住,这小丫头就动手了。
大宝见荆梨过来,赶忙抽噎着朝荆梨伸手,那小模样说不出的委屈。
荆梨抱起她,手点着她秀气的小鼻尖:“小东西,你可能耐的很,打了人自己还哭得老大声了!”
二宝见大宝趴在荆梨的怀里,也是有些不安想让人抱。
这孩子生下来瘦小无比,在荆梨和沈大夫的精心照料下,如今个头与大宝相差无几了,就是精神头不如大宝旺盛,大多时候都安安静静的睡觉,不像大宝一醒过来就大有把房顶掀翻的架势。
澹台凛进来抱起二宝:“臭小子,你娘亲一个人还能抱你们两个不成?”
二宝被澹台凛抱的有些不舒服,脸上写满委屈,却还是安安静静趴在肩头,用可怜巴巴的小眼神看着荆梨。
荆梨伸手摸了摸二宝毛茸茸的小脑袋:“乖乖的啊,今日爹娘带你们一道出去逛街!”
两个孩子从出生起,一直都没带出去过。
如今入了秋,荆梨打算带孩子出去走走,顺便买些东西,过两天回村里过节。
澹台凛担心她一人
出去,两个孩子闹的时候不好伺候,干脆将手头事情交代一番,便回来与她一起带孩子上街。
初次上街的两个孩子都很稀奇,乌溜溜的大眼睛四下打量,似在探索这个新世界一般。
采月钻到人群里,不时给两个小家伙带回个拨浪鼓之类的小玩意。
荆梨瞧着她似乎比孩子还玩的开心。
两个孩子被热闹的大街所吸引,不时在怀里闹腾,抱久了胳膊都酸胀的很。
澹台凛将自己手里的二宝交给奶娘,伸手便去抱大宝:“这小丫头沉的很,让我抱一会!”
大宝一看澹台凛要抱她,抓着荆梨的衣襟不撒手。
澹台凛沉声道:“你最好给我乖乖的!”
荆梨刚想说他对这么丁点大的孩子下命令,她哪里会听得懂,就见大宝委屈巴巴的转身投进了澹台凛的怀里,莫不是她真能听懂?
奶娘笑道:“娘娘不必太过惊异,有些孩子早慧,就是能听懂大人的话。”
荆梨这才放心下来,实在是俩孩子出生那日气象太过怪异,让她也不得不怀疑,正如澹台凛所说,这俩货会不会也是穿越的。
两人带着孩子入了东莱轩酒楼。
陈东家今日刚好也在酒楼,眼见王爷王妃一家
四口进来,顿时乐得见牙不见眼。
“您二位来了?快请快请!”陈东家招呼着让小二赶紧安排雅间,生怕怠慢了。
下面有客人小声道:“这一家子啥来头啊?让堂堂东莱轩大老板如此殷勤伺候。”
与他一道的人小声道:“你瞧那夫妻容貌出众,气度不凡,满长安估计也就只有那两位了啊!”
“哦!是了,这必然是王爷与王妃娘娘了!”
荆梨不想出去逛个街,都闹得前呼后拥一大堆,架不住两人极为出挑,让人一看就能猜到。
饭菜很快就送来了,一道送来的还有一壶酒。
荆梨打开盖子嗅了嗅,递给澹台凛:“这是万家大哥新酿的酒,我还不曾尝过,你要不要尝尝看?”
自从生下孩子之后,一直要给二宝喂奶,压根不敢喝酒。
澹台凛将大宝顺了顺,还没来得及接荆梨的话茬,就见大宝扭身朝着酒壶抓去,一把就捞住了酒壶的把手。
荆梨好笑:“你个小丫头,莫不是个酒鬼投胎?”
她伸出手去掰大宝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