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梨再次觉得她是真的胖了,这不是错觉,已经有两个人这么说了。
荆家大院里热闹非比寻常,继兰儿和张鹏家,院里又添了几个小娃娃,和几个新婚的小媳妇,个个见着荆梨都是羞涩无比。
兰草牵着女儿,肚子高高隆起,她这又怀上了。
张鹏从北地回来后留在了长安,回家的时间多了,这造人计划也提前了。
王檀儿羞答答的过来与荆梨说话。
荆梨看她妇人打扮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苏氏小声道:“去年年底就跟朱夫子成婚了,你那时在路上没收到消息。”
等回到长安之后又各种忙碌,老北山的人也忙的厉害,年底要盘账,要去外面收账,要跟草原那边接洽货物买卖,还要准备塞外的各种来年预算开支。
人都忙的脚不沾地,恨不得一个人分成两半用,自然也没人来跟荆梨说这些。
荆梨不好意思道:“对不住啊,我都没能赶上你大婚,这新婚.....”
采月从旁边将一个礼盒递了过去,荆梨诧异接过礼盒送给了王檀儿:“祝你和朱夫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王檀儿脸更红了,朱成材接过礼物红着脸道谢。
荆老爷子等人
过来拉澹台凛去说话,今年澹台凛过来的少,都不知道他们这村里变化,他们迫切想跟澹台凛分享今年的喜事。
荆梨跟几个老太太说了一阵话,就被胖婶给拉到了一边去。
胖婶还没说话,眼眶倒是先给红了。
荆梨急忙道:“婶儿,你这是咋啦,有啥事你好好说,别吓我啊!”
胖婶红着眼道:“阿梨,你说说这大郎,他也没比你小多少,人家院里跟他一样大的娃都成家了。”
“就是金龙也成家了,就他还这么单着没动静,婶儿这心里都愁死了!”
大郎如今是越来越出色,将整个关口打理的井井有条,又时常跟着桓渊学习为官之事,同时也没放松军事练习,得到白长河等人的高度赞扬。
不是没人给他做媒,马仕庸都不知找荆梨说了多少回,想让大郎做他家女婿,当然这少不得有些政治因素在里头,最重要的是,大郎是真的够出色。
可大郎如今一心想要奔出个前程来,真心没时间考虑这些事,他也确实忙得厉害。
“婶儿,大郎他才十八,金龙不也是二十多才成婚吗,你急啥呢,孩子能干,又不是娶不上媳妇,他也确实忙的厉害,你先不急这个
啊!”
荆梨好说歹说一阵开解,胖婶这才破涕为笑,心中安定不少。
等胖婶这边说完话,范老太太又过来找荆梨叨咕了:“你说说,一个大姑娘家,居然不想嫁人,就想赖家里头。”
“得亏是咱如今在这里安家了,关上门那都是一家人,不会有人说嘴。”
“要是换从前村里,指不定都被人说成啥样了!”
范老太说的是她家范莺儿,这姑娘自打在驿站做事之后,心气一天比一天高,大有一种要自己创业做老板的样子。
荆梨扶额,怎么一个个都在愁这事,范莺儿才十六岁,这么小都不知道在急啥。
“阿奶,这事真不急啊,她年龄不大,人又能干,这将来肯定能许个好人家的!”荆梨劝道。
结果范老太一瞪眼道:“等她想通了,这院里好孩子可就都被人抢光了!”
荆梨一怔:“啥?你想让她嫁院里头?”
范老太对荆梨细数嫁院里的好处:“都是一个地方出来的人,知根知底的,咱们这些人又开明的很,不会对孩子指手画脚的。”
“你说,现如今这院里的姑娘,要是嫁到旁人家去,天天被公婆说这说那的,她们哪里会受得了那
个闲气。”
荆梨一想,也觉得是那么个理儿,这姑娘能干了,见识了更多的天地,怎会甘愿继续窝在一方斗室伺候公婆相夫教子呢!
唉!这姑娘能干了也愁人啊!
荆梨劝走了好几拨着急的老太太,抽空回到自己屋里,刚想喘口气,又被老娘给拉到了一边去。
苏氏小声跟荆梨道:“年前,集市贸易来了个草原巫医,说是厉害的很,王墩儿她娘家亲戚多年没动静,人家吃了巫医两副药,又给作了法,这年底都怀上了!”
“那时候你不在长安,我都跟人说好了,等一开春化冻,她还过来,这事你别让小霍知道,咱们娘俩过去瞅瞅!”
女儿成婚已有两年了,被大夫说不能生,她这当娘的心就跟刀割了一般,那般显赫的夫婿,这要是没孩子哪能行呢。
可这事还不能让人知道,苏氏背地里没少找人打听这事。
荆梨沉默片刻这开口道:“娘,这事阿凛他没当回事,我跟他都不在乎,孩子这事自然也就随缘了,你老打听这些干啥?”
“巫医啥的都是骗人的,咱中原啥样人才没有,还要去看一个草原巫医!”
“怎能不在乎?”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