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梨摸不清陈玉璋是个什么想法,还在苦苦琢磨。
文游大步出来道:“王妃娘娘,你赶快随我去看看,老师对有些流程不太清楚,正想请教娘娘呢!”
自从荆梨放出要建天下藏书楼的消息,闻讯而来的文人志士不少,观海先生更是首当其冲。
他主动接了编修的大任,老爷子摩拳擦掌要准备带着一众弟子与学子开始抄书。
荆梨不好意思告诉他,不用抄写,一日便能出来上百册。
观海先生闻言大怒,以为荆梨故意说笑,不想让他担任这编修主持的工作。
荆梨也不生气,诚恳邀请观海先生前往印刷厂,留下他的字帖版刻。
等观海先生到了印刷厂,看着一众工人,齐刷刷的开工印刷,还有不少人将印刷好的书页拿出去通风晾干,随即就有人开始装订成册。
果然如荆梨所说,一本书不过是一刻钟不到的事情就完成了,如此之下,这天下藏书楼真真不愧天下二字啊!
观海先生对此大为感慨,“想不到老夫生前竟有幸见到如此神迹,娘娘大德,请受老夫一礼!”
荆梨连忙还礼扶起观海先生,“当不得先生如此大礼,这也是工匠们潜心研究才有的结果,非是我个人之功!”
观海先生摆手道:“你莫要自
谦,我是知道的,你以妇人之身,招贤纳士,不计身份地位,给了这些手艺人一展所长的机会。”
“此乃上位者的大德,长陵王我从前不是没见过,还有幸做过他几天老师,说来他还是文游的师兄!”
“我观过他的面相,残暴狠戾的英年早逝之相,可如今身上戾气渐渐消散,王气却是越来越盛,想必这转机就出在你的身上吧!”
荆梨一怔,正如观海先生所说,澹台凛的前世可不就是英年早逝,以至于天下格局大变吗?
正想到此,就听外面传来冷冽之气:“先生怕是搞错身份了,您是育人子弟的大儒,什么时候竟变成了胡说八道的神棍了!”
文游顿时大怒:“你是何人?怎可如此污蔑老师?”
观海先生摆摆手道:“罢了罢了!他便是你们那个早年不羁的二师兄了!”
文游一怔,随即朝着澹台凛行礼:“见过二师兄!”
澹台凛没理会文游,对观海先生道:“你好研究这印刷刻版之事,只管寻里面的师傅就是了,何况要耽误我娘子?”
说完拉着荆梨便离开了,留下面面相觑的荀秣与文游。
观海先生摇头道:“这是这般行事无状,想来这王妃娘娘以后少不得要替他背些骂名了!”
荆梨跟澹台凛
上了马车之后,方才道:“你今日心情不好么?”
“怎的突然变得如此暴躁?”
澹台凛压下心底怒火,不想与她提起,“听说那帮废物打进了奉城,却没寻到陈玉璋的身影,这心底就忍不住有些火了!”
荆梨狐疑道:“真是因为这个?”
“当然不止!”澹台凛眼神灼灼盯着荆梨道:“身为人妻,未尽其责,你说火大不大?”
荆梨瞧他有些生气的模样,忍不住有些好笑,若是依着他那般胡来,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荆梨凑上前去,轻啄他的唇角:“莫生气了,过几日,待事情都处理完了,咱们出去散散心可好?”
澹台凛嘴角勾起一抹笑来:“说好了?”
“说好了!”
两人刚回到府中,刚一进门,就见垂花门处,袅袅娆娆站着几个妙龄女子。
那几个女子见着澹台凛进来,急忙上前行礼:“奴婢见过王爷、王妃娘娘!”
荆梨一脸纳闷:“这是打哪儿来的?”
德子满是为难上前道:“是田将军给送来的,说是.......”
澹台凛本就火大,一见德子这副模样更加来气:“说!”
德子战战兢兢道:“田将军说王爷后院空虚,又正当盛年,自是需要多....多几个美
人的!”
澹台凛突然抽出身边长剑,将一个试图靠近他的女子,当即斩了头颅。
他砍人脑袋,还没忘记将荆梨给护到身后,免得鲜血给溅到身上。
事情来的太突然,别说是这几个女子跟德子。
就是一直站他身边的荆梨都没反应过来,毕竟澹台凛这一年多,很少这般砍人了。
“啊.....”余下四个女子,昏死过去俩个,一个吓得失禁,还有一个状似疯癫不停尖叫。
“德子,将她舌头拔掉,这么叫着听得人厌恶!”澹台凛冷冷道。
德子丝毫不带犹豫,拖起那尖叫女子就离开了,随后听到一阵惨叫,接着便是呜呜咽咽渐渐没了动静。
“将这几个都给送回去,告诉老田,他既是这般有钱,钱多的没地方花,战利品给孤分六成出来,一分都不能少!”
“另外告诉他,既是这般喜欢替人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