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四娘提醒道:“就是那个宋定明,她姐姐魏琳嫁给了宋定明的儿子宋清誉!”
荆梨这才想起来,当初因为荆老太等人的事,她把宋定明给贬为庶民了。
荆梨感慨道:“如今她魏家没人,我瞧着她那什么表姑毛夫人,也不是个好相与的。”
“想来也只有投靠姐姐这一条路了!”
黄四娘继续道:“娘娘怕是看走眼了,这位二姑娘可不是个善茬,入府不过半个月,如今竟是做了宋清誉的妾室,与她姐姐魏琳同侍一夫!”
荆梨愕然,姐妹同侍一夫这种事,她也不是没听说过,有些好风流之人还将此作为佳话。
可放在魏家姐妹身上,怎么看都觉得有些诡异的很。
“魏琳她甘心吗?”荆梨好奇道。
黄四娘满是讥讽道:“她不是一直都在劝女子要大度,男人妻妾成群是正理嘛,想来这事在她看来,是极其平常之事,没有什么好难受的吧!”
荆梨却是不置可否,以她后世人的思维,她很难想想一个女人愿意分享自己的丈夫,何况还是自己的亲生妹妹。
而此刻的宋家,魏琳坐在桌案前,提笔盯着白净的纸面,一团墨滴在纸上,瞬间将本来洁净无比的雪白纸张,染出了一团浓黑。
魏琳看着那团浓黑,心中只觉得恶
心无比。
她与宋清誉成亲数月,宋清誉却一直睡书房,心里眼里都丝毫不掩饰,对她这个魏家女的厌恶。
婆母宋夫人对她也很反感,觉得都是因为她爹魏泽令,才会害得公爹宋定明失了官职。
唯一待她好些的公爹,又不管家里事,不知她日日是如何的煎熬。
她恪守规矩,竭尽温婉,试图日久见人心,宋清誉早晚会知道她的好。
却不料,妹妹魏珺突然被送了回来。
刚见到魏珺的那一刻,她甚至都不敢相信,那个满身带着风尘气息的女子,会是她的妹妹魏珺。
要知道魏珺今年才到及笄之年,如何就变得如此模样了。
她刻在骨子里的教条,让她没法容下这样的妹妹。
谁料夫君宋清誉却一反常态,转头骂她阴狠,竟是连自己亲妹妹都容不下,就如她那个陷害人的父亲一般。
魏琳听着隔壁房间传来的声声喘息,头就像是要炸开一般的难受。
她捂着耳朵,依然阻隔不了隔壁房间的声音。
宋家如今落魄,搬出了当初的大宅子,一家人挤在这小院了,魏珺就住在她的隔壁,日日同她的夫君翻云覆雨。
而她那个素来不近女色的夫君,如今宠着魏珺,竟是半点都不肯将就。
魏琳心中抽痛,
她应该替夫君感到高兴才是,为什么心中如此难受呢!
一定是魏珺的原因,是魏珺太过污浊不堪配不上夫君,她这心里才会这般难受。
隔壁房间里,魏珺摇着床柱,时不时的娇笑两声,那声音说不出的妩媚。
靠着书桌看书的宋清誉皱眉道:“你差不多得了,要真惹恼了她,小心你在这府里待不下去!”
魏珺这才停手,娇声道:“那又如何,横竖我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我如今还有什么可在乎的!”
魏珺起身,赤脚走在地上,光洁白净的脚踝处,还有一道触目惊心的印记,那是为了对付她逃走,用铁链拴住脚踝留下的印记。
魏珺趴在宋清誉的肩上,吐气如兰道:“姐夫,你可得好好护着我,不然我一准将你的秘密说出去!”
“那晚的仙儿,对姐夫的雄风可是念念不忘的!”
“可惜啊,姐夫意乱情迷之际,叫的那人却是....唔!”
魏珺的嘴被人一把给捂住了。
向来儒雅的宋清誉难得狰狞道:“你最好闭紧嘴巴,我让你这府里好好活下去,要是你不听话,别说魏琳,就是我也得先弄死你!”
魏珺得到解脱后,大口大口的呼着新鲜空气,不见半分恐惧对宋清誉道:“放心好了,如今你也是我的夫君
呢!”
“我断没有要送自家夫君去死的道理!”
“姐夫,你要好好的活着,我要与你和姐姐一起,三人幸福一生不离不弃!”
魏珺说完咯咯笑着,笑声说不出的寒栗。
宋清誉头皮发麻的看着,笑得花枝乱颤的魏珺,疯了!她一定是疯了!
听着魏珺笑声的魏琳一把将纸给揉成一团,而后又缓缓展开,狠狠的撕碎!
荆梨想着宋家姐妹的事,到了三岔口驿站都没回过神来。
这也太奇葩狗血了!
三岔口这会人声鼎沸,车水马龙好不热闹。
荆梨下车,让德子将车停放到指定位置,而后好奇问道:“不是说最近生意不咋好吗?”
那眼前这么多人打哪儿来的?
随她一起的采月也是有些纳闷,明明前日里接到消息,这里都很冷清的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