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玄讶然的目光中,一个油头粉面的年轻人被推了出来。
“清玄,此人你可认得?”罗通判问道。
“不认得!”清玄淡定的摇了摇头。
荆梨却瞧着有些奇怪,这清玄如此模样倒也不似作假,莫非她真不认得?
清玄不认得,人群中一位夫人却是惊叫道:“宏儿?”
“罗大人,你抓我宏儿作甚?”
采月再次靠近荆梨耳边道:“原户部钱大人家的夫人,这个钱以宏是她小儿子!”
钱以宏在看到自家老娘时,并无多少欣喜,反而脸色煞白。
“宏儿,你与娘说说,是不是这姓罗的害你?”钱夫人急忙上前拉着儿子道。
钱以宏低着头,不敢看钱夫人的眼睛。
罗通判冷笑:“钱少爷,还劳你给咱们带带路!”
“带路?”钱夫人怒吼:“带什么路?”
“我告诉你姓罗的,别以为你整日在城里耀武扬威的,我就会怕你,我家大人也不比你官阶低!”
要是从前,她这般吼着,罗通判就该躬身与她致歉了。
这会却让钱夫人失望了,罗通判竟是理都不理,继续对钱以宏道:“走吧!”
钱以宏不敢说话,像只鹌鹑一般,顶着老娘杀人的目光,带着罗通判等人
往清月庵后山去。
清玄一见要入后山,随即脸色大变:“不可以,后山安置着历代庵主的陵墓,容不得外人叨扰!”
“是吗?”罗通判冷笑:“给我继续往前走!”
清玄手一伸,和几个庵里的姑子站成一排,挡在罗通判等人的面前。
罗通判没了好脸色:“清玄,你别这么不要脸啊,别逼我动手!”
这时却有人认出荆梨来,“王妃娘娘,莫不是你要眼睁睁看着罗大人,如此无礼破坏清静之地么?”
“是右都御史毛大人家的夫人,和魏大学士家夫人是表亲!”
采月这么一说,荆梨终于想起了。
她为什么觉得这清月庵耳熟了。
当初的魏家二姑娘魏珺不就是给送到清月庵苦修么。
荆梨迎上毛夫人满是怨恨的眼神,挑眉笑道:“今日过来不过是想探望一位故人,与罗大人却是不相干的!”
毛夫人目带讽刺:“敢问娘娘倒是来见谁的?”
荆梨坦然道:“不巧,正是过来探望之前的魏家二姑娘魏珺!”
毛夫人随即尖声叫道:“你杀死了魏泽令,将魏家人尽数流放,此时还在这里假惺惺的,说是探望魏家二姑娘。”
“王妃娘娘,您不觉得你太虚伪了吗?”
荆梨沉声道:“魏泽令谋害我祖母,意图陷我于不义,毛夫人作为右都御史夫人,不会不知道该是何等大罪吧!”
“可你对你祖母压根......”毛夫人余下的话,在荆梨满是寒意的眼神中,慢慢消声咽了回去,她委实不敢再说了。
荆梨看着毛夫人,见她不敢再抬头,这才对清玄道:“我本是过来看望故人的,庵主如此在意诸位前辈,说不得我这个长陵王妃,也该前去祭拜一番了!”
“钱公子,劳你给带个路,走吧!”
清玄还想要阻拦,被采月与亲卫一把推开,一行人浩浩荡荡入了后山。
钱以宏战战兢兢走向历代庵主的陵墓中间。
钱夫人惊呼道:“宏儿,如此禁地,你莫要......”
她想让儿子莫要造次,打扰了清月庵前辈的安眠。
话音未落,却见钱以宏对着一个墓碑上面的玄武兽轻轻扭动,随即靠墓地一侧的山墙突然大开,出现了一个通道。
钱夫人等几位夫人顿时目瞪口呆,她们来往清月庵数年,知道这后院是埋葬历代庵主的禁地,压根不敢进去。
不曾想,这后山之处竟是别有洞天。
清玄腿一软瘫坐在地。
罗通判看了她一眼,随即让人架着
她往后山去。
众人随着钱以宏入了通道,这通道幽暗竟是不见天日,好在不算太长,刚点好火把,就已经到了出口。
到了洞口豁然开朗,竟是个四面环山的峡谷,里面有瀑布、山林,外间春雪尚未消融,里面已经是百花争艳了。
水声潺潺、花香四溢,倒是一副难得的世外桃源。
饶是荆梨知道,这后山必然有猫腻,见着如此美景,也是出乎意料的很。
林夫人喃喃道:“这庵中还有如此景致,清玄何以不带我等过来?”
“^嘻嘻,公子你好坏啊!”众人还沉醉在美景的恍惚中。
突如其来的女子娇笑声,让众人瞬间变色。
毛夫人顿感不妙,然而她来不及转身离开。
花丛中突然钻出一个身着薄纱的女子,玲珑婀娜必现,就连那饱满之处,都是清清楚楚,让一众古板的夫人瞬间面红耳赤。
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