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批人一共有七人。
这些人一上场,荆柏眼神为之一缩。
跪在他身后的荆松嘴角浮出一丝冷笑。
这些人与那伙冒充亲卫兵的不同,一个个缩头缩脑,就和大街上随便拉过一个老百姓没区别。
荆老太一脸茫然,这些人又是打哪儿冒出来的呀!
咋她家这么点银子,这么多人都盯上了?
荆老太一屁股坐在地上,她觉得人生瞬间黯淡了,手里刚有点银子,这就好几拨人盯上了,关键是这波人她都没见过。
“这些人又是哪里来的?”陈大人诧异道。
五千两银子是不少,可眼下长安城也算是治安良好了。
这还是王妃的亲祖母,来来回回这都出现三拨人了,陈大人觉得屁股底下椅子搁的人难受,再这么折腾两回,他这官还做不做了?
“或许,这该问我大堂哥了!”荆梨似笑非笑看着几人道。
荆柏的变卦,让她也很意外,原本只是想钓魏家这个虾米,却不曾想还钓了两尾大鱼出来。
荆老太一听,这是她那老实的大孙干的,当下瞪大了眼:“大孙,这事是你给干的?”
“可咱们一家人,自打进长安都在一个院里住着,你啥时候勾连的这些人?”
“你给奶说说,是不是
她....王妃冤枉你了?”
荆老太宁愿相信是荆梨故意要折磨她孙儿,也不相信荆柏真的有胆子,干出勾结外人祸害家里人的事。
荆松在后面冷笑:“阿奶,你是不是忘记了,那日头一天,大哥可出去了两天,说是要去寺里,给大嫂和两个孩子点灯来着!”
荆老太一愣,顿时想起,他们一家被安子明撺掇,计划去讹荆梨的头两天,荆柏确实出去了。
荆大伯也想起来,拖着身体就想去揍荆柏:“逆子,你失心疯了?”
“居然伙同外人来抢自家银子,你眼里还有你爹娘老子吗?”
他被打的太厉害,这拖着身体,力道也不足,荆柏只是轻轻一躲,就躲了过去。
让打人落空的荆大伯越发恼怒:“你做错了事,居然还敢躲?”
荆柏轻蔑笑道;“何必说我呢,爹你不一样与魏大人合谋,计划让奶以为这银子都给劫走,以后好让你给安排的吗。”
“毕竟,你已经受够了,花一个铜板都得问阿奶要的日子!”
荆大伯恼羞成怒,却又够不着儿子,一时间尴尬不知如何是好。
他够不着,荆老太手脚可是好好的,上前一巴掌甩儿子脸上,又回头给血肉模糊的孙氏一巴掌:“贱人,是不是你撺掇着
老大,想要从我这儿谋银子的?”
荆大伯捂脸不敢说话。
孙氏却是万分委屈,天知道,不光是儿子另有打算,就是男人也有心思图谋,还压根没给她透露半个字,临到头来,挨打的人却是她。
可惜她嘴疼的厉害,委实说不出话来,只能呜呜咽咽的哭泣。
“闭嘴!公堂之上岂容尔等喧哗!”陈大人一拍堂木,将这一家子给喝住了。
此时的陈大人心里直想骂娘,这一家子真的是奇葩啊,孙子、儿子各有算计,这老娘也不是好相与的。
这么一会会,他都听得脑仁疼,难怪王妃要跟他一家子决裂,太他娘的不是东西了。
魏家父女和宋定明也呆住了,他们以为荆老太一家,是他们手里的刀,用来刺破王妃那虚伪的表象。
没想到啊,他们不过是站在枝头的螳螂,这后头跟着的黄雀一只接一只,而王妃正是那个持弓的猎人,一直冷冷站在后面如同看戏一般,看着他们各种折腾。
“荆柏,这些人你是从哪里找来的?又打算与他们合谋些什么?”陈大人厉声斥问道。
荆柏半点不带惧意,懒洋洋答道:“他们几个是我当初在长安之时便认识的,王妃严打宵小之际,一直躲在雷公寺的后山里。”
“
我当日回来不久,就遇上了其中一个,因而与他们取得联系!”
“后来魏大人与我爹密谋,被我无意中知道了,便想出这一遭法子,打算劫了这笔银子,与家人留下一些,其余都带着回青州老家去。”
“原本,他们躲在暗处,等魏大人安排的假亲卫兵开始打劫,再趁乱出来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的,不想真亲卫兵来的太快,压根没有机会出手。”
“我见情况不对,就想汇合他们逃走,不想却被王妃一股脑给端了!”
荆柏镇定自若的说完,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
荆槐有些难以置信:“大哥,你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
“咱们一家人已经够不容易的了,你明知道魏大人与阿爹密谋,为何还要......”
荆香也很难接受:“大哥,你为啥要这样啊,你知不知道我都快吓死了!”
比起弟弟妹妹的痛心,荆老太那怒火就没处撒了,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