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不但是德子几人大吃一惊,就是荆梨都不免有些诧异。
“你爹是谁?”
宋清誉一愣,这才想起来,自己一进来就沉迷于王妃娘娘的风姿,竟是忘记自报家门了。
当下微红着脸道:“我爹是府城教谕宋定明。”
“昨日,家父与魏大学士密谋,要对王妃娘娘发难,还请娘娘早做准备!”
“你爹要害我,你却跑来与我告密。”荆梨一脸谑笑:“难道,你就不怕事情败露,我会将你全家处斩么?”
宋清誉大惊,脸色瞬间煞白,许久之后才喃喃道:“我知晓,王妃不是那般嗜杀之人。”
“哦,你凭什么这般相信我?”
宋清誉讷讷:“端看王妃娘娘对关外流民的态度,就知道娘娘是个心怀善念之人,定然不会轻易杀人的!”
“你父亲他们打算如何对付我?”
“我听他们说,似手里有什么关于娘娘的铁证,一旦拿出,王妃娘娘就再无翻身的可能了!”
“是什么铁证?”
“我....我不知道!”宋清誉有点急:“我找人打听,可来来回回都没搞清楚,到底是什么事!”
宋清誉说到这里。
德子等人也有些急了:“娘娘,要不还是给王爷去封信吧!
”
这要是娘娘出了啥事,他们这些身边人如何担得起啊。
荆梨冷声道:“我说过了,我自己能解决的事,为何要去麻烦王爷呢!”
“何况如今北地战事吃紧,不一举打退羯族人,难道就为这么点事,还要给他们卷土重来的机会么!”
“至于是什么事,拿捏我的把柄又是什么,我大略也是知道的!”
宋清誉蓦的抬头:“娘娘竟是都知道了么?”
荆梨慵懒道:“这有什么,如今满城风雨之事,不就是说我杀了亲祖母这事么,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德子愤愤道:“这群人真是的,拿了银子都不安生,如今还连累娘娘被人非议!”
“娘娘,要不我让耿将军查一查,看看是谁在从中作梗!”
“不用,”荆梨胸有成竹道:“时候到了,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的。”
“毕竟戏台子都搭好了,这人也到位了,若是不能演一出大戏,就太对不住这些人了!”
宋清誉惴惴不安道:“娘娘,真对自个儿祖母动手了么?”
荆梨一双眼如湖光潋滟,望着他道:“你猜!”
宋清誉自是猜不出荆梨的手段,浑浑噩噩回到家里,脑子里依然是那张巧笑嫣然的脸。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
病了,还病得不轻,不然怎会一直在脑海中盘旋。
“你去了哪里?”宋定明出来,就见儿子一脸傻笑的站在花园里,忍不住训斥道。
宋定明一声训斥,打断了宋清誉脑海里的旖旎,有些局促不安道:“今日,钟元几个唤我出去吃茶,这才在外面转了转。”
宋定明神色不虞道:“少跟那小子来往,一天天的,不学无术,钻干些蝇营苟且之事!”
宋清誉鼓起勇气道:“父亲既是瞧不起钟家,为何还要同钟伯父那样的人来往?”
宋定明一时有些诧异,似没想到这个儿子,今日这般大胆,居然敢顶嘴。
回过神来漠然道:“大人之间的事,岂是你这小子能明白的!”
宋定明说完抬脚便要离开,却被宋清誉给叫住了。
“父亲,可否不要与王妃娘娘作对?”
宋定明回头一脸审视看着儿子:“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是谁撺掇你,让你为她说好话的?”
宋清誉面对宋定明的目光,终是败下阵来,讷讷道:“我听人说,王妃娘娘于关口,周济流民,是个再好不过的人!”
“好人?”宋定明一声冷笑:“这妖女颇有些手腕,又哪里是你这毛头小子能看明白的!”
“以后,再别让我
听到这些!”
宋清誉望着宋定明的背影,陡然升起一股无力感,王妃既是那么说,必然是对父亲等人所谋之事了如指掌。
若事发,被王妃娘娘抓住把柄,怕是宋家人都要遭殃了。
次日,长安府尹陈大人,还在后衙处理公务,就听到外面有人敲大鼓。
陈大人很是不悦:“出去看看,到底是谁这么不长眼,这个时候敲大鼓,不晓得这时节府衙忙得很么?”
马上月底了,他正加班加点带人整理汇总工作,要在月底前上报给长陵王妃。
偏偏手头上又事务繁忙,一时间抽不出多的时间来料理,恨不得一个人掰成两半用。
长安因流民迁入,少不得出了许多偷鸡摸狗之辈。
荆梨接管长安之后,各条各例下来,管控的极为严格,不喜空口说大话的人,一切都要落到实处。
每个月处理事务多少件,处理的细致程度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