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春见荆梨脸色不好,急忙解释道:“这是安阳王府的大公子送来的!”
澹台玉拓?
荆梨有些不解,这个年轻人对水利很是热爱,看着也是务实的人,是澹台家难得少见的正常人。
他这大老远送鱼回来做什么?
采春顾不得荆梨还在吃饭,将澹台玉拓的折子取了出来:“这是随鱼一起送来的折子,娘娘您请过目!”
荆梨看完之后,倒是对澹台玉拓有了不一样的认识。
金水河距离渠泽不远,澹台玉拓计划以工济民,修一条渠道往北地。
而这鱼则是他想给金水一带人创收,看看能不能打通这条商道,用于水产繁殖,让金水人靠水吃水,多一些收入。
荆梨失笑,倒是自己误会他了。
见荆梨面色缓和之后,采春给她继续布菜。
待荆梨晚饭过后洗漱完毕,懒洋洋躺在窗前软塌之上。
采春给她擦拭头发随口道:“后日是泰王府老太妃的六十大寿,帖子几日前便送了过来。”
“前几日娘娘回了娘家,奴婢没来得及与您说起,不知您是去还是....”
荆梨眯眼问道:“这位老太妃为人如何?”
采春回道:“是个一等一的周全人,相处过的,就没说她不好
的!”
“哦!”荆梨一听这种人,就忍不住有些皱眉。
一个人若是家人觉得好,必然是个对家人不错的。
如是族人觉得他好,必然是个私德极好的人。
可若是见过的人,都说她好,这就未免有些立人设的嫌疑了啊!
“她这般好,与先前皇室诸人相处的如何?”
“极好!”采春继续道:“便是如秀山公主、阮贵妃那样的,也不曾对她有恶言!”
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啊,这两个女人可不是什么好相处的,连这两个女人都挑不出错来,这老太妃可真是八面玲珑啊。
“去吧!”如今长安城留下的皇室本就不多,除去安阳王与泰王府,其他的已经是旁支末流了,压根已经出了皇室正统血脉的圈子了。
既是要经营好这一块地方,那就有必要借此机会,见见其他皇室成员。
“祖母,您觉得王妃会来吗?”碧瑶问老太妃。
老太妃摇头:“这位王妃的脾性不似一般人,祖母也是有些摸不透啊!”
“若是她想借机拉拢皇室诸人,应是会来结交一二的!”
碧君在一旁插嘴道:“我听说她杀人功夫了得,不但杀了辽人于北水河边,便是九皇叔也是她给救回来的!”
“如此厉害,我倒是要好好结识一番了!”
碧君眼冒亮光,对荆梨的到来很是期待。
“阿琳,今日你去了泰王府,若是王妃来了,你且让着一些,莫要与她置气。”
魏夫人一边替女儿打点,一边苦口婆心劝道:“她不似旁的女子,要是惹怒了她,可是要杀人的!”
“糊涂!”魏大学士进门道:“她既是长陵王妃,若是不堪为宗妇表率,阿琳何以说不得?”
“正是她这般女子,才该让我魏氏女好好训斥一番,世风日下,道德沦丧,我辈中人不出头,难道就任由她这般女子猖狂的么?”
被魏大学士一番呵斥的魏夫人不敢再说话,只是心里隐隐有些害怕,总觉得那位长陵王妃不是那么好相与的人。
荆梨到泰王府之时,泰王府门口已经排了不少的车驾。
“长陵王妃到!”随着一声通传。
泰王府中门大开,老太妃带着儿子儿媳,正装出门相迎。
荆梨缓缓上前道:“我是小辈,本就该来见太妃娘娘的,只是诸事缠身竟是不得空,还请老太妃勿怪!”
老太妃笑得很是和蔼,如同见着最亲近的小辈,拉着荆梨的手就往里头去:“娘娘太过客气了!”
“娘娘与小九都是为
了咱们长安的稳定,这才东奔西走,终日不得闲,老身这等闲人托了小九的福,方才得了这一分安稳。”
“娘娘说什么怪罪之类的,实在是折煞老身了!”
荆梨心中暗道,怪不得都说这位老太妃会处事。
今日分明是第一次见她,就如同见着自家亲祖母一般。
啊呸呸!自家亲祖母可不是个好人,这位老太妃待人亲近,远近尺度拿捏的很好,不会让人觉得太过热情而无措。
同样与荆梨说话的同时,也没冷落围观的妇人:“瞧瞧!当初我就说,老九一直寻不到合心意的媳妇,指定是要寻个天下无双的!”
“如今可不是叫老身给说中了,瞧咱们这位九哥儿媳妇,不说旁的,单单这气度、这俊俏,便是我老婆子看着都喜欢的紧!”
安阳王府的世子妃,也就是澹台玉拓的老娘,附和笑道:“可不是呢,当日王妃同九哥一道从南边回来,路过咱们府的时候。”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