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几个书生离开之后,荆梨看了眼对面的东莱轩:“香秀他们还要多久?”
德子满头大汗上来道:“娘娘,要不咱先回去吧,小的看对面这一时半会完不了,外面排队的人老多了!”
荆梨探头看了一下,见原本排在大伞下面的队伍,这会又多了好些人,已经排到街头那边去了,真有这么多的能人异士吗?
“你连最起码的东西都不认识,还来跟我说改造?”香秀没好气道:“下一个!”
她本是极有耐心的,架不住这里头好多过来浑水摸鱼的,这心里火气蹭蹭就上来了,说话口气也没那么好了。
对面的荆梨也看出些猫腻来了,对耿祺道:“你带两个人下去走一圈,告诉那些想浑水摸鱼的,一经发现就送到西郊修城墙,最少半个月!”
“排队的人听着,若是真有那喜欢机关技巧的,可以上前一试!”
“若有人想要浑水摸鱼,学什么滥竽充数之类的,我劝如此想法之人,还是尽快自行离去,若是被我发现,一律送去西郊筑城墙十五日!”
“肚里有没有本事,自个儿心里清楚,就不要让我来挨个清点了,早点给我出去,别耽误后面有真本事的人!
”
耿祺带着人这样一圈吆喝,果然就见有不少人掩面从队伍里出来,灰溜溜的悄摸离开了。
和香秀一起做登记工作的有五人,就这么忙活着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一直忙到下午太阳落山,大堂里的人才开始慢慢散去。
香秀活动了一下脖颈,就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了。
陈东家刚想让几个孩子留下,吃过饭再回去,就听大堂门口一个怯怯的声音道:“姑娘,可...可否....给奴家登记一下?”
香秀还没说话,旁边刚刚登记完的一个男子不屑道:“真是钱财迷人眼,啥人都想来分一杯羹,真以为这是围着灶台抡锅铲呢,是个人就会!”
香秀不悦回头瞪了那人一眼,这是看不起谁呢?
女人咋啦?不是女人这世上能有你吗?
那男子见香秀神色不虞,不敢再多说话,一甩袖子出门走了。
再看酒楼门口的女子,梳着妇人的发髻,约莫二十出头的样子,模样很是清秀,双手不安的交叠着。
香秀随即安抚笑道:“您是过来登记的吗?那刚好,快来吧!”
“你要是再晚片刻,我们可就收拾东西走了!”
女子小心的来到
香秀桌子边上,半坐在香秀对面,眼里很是不安与彷徨。
香秀柔声道:“你与我说一说,你的姓名年龄?”
女子低声道:“奴家姓黄名四娘,今年十九岁,是安溪铁磨沟人!”
铁磨沟?香秀一听,这不就是之前给村里供铁渣的村落吗?
“那熊家兄弟,你认得不?”
黄四娘随即眼前一亮:“熊家大嫂是我隔房的堂姐,自然是认得的!”
香秀见她神情不似方才那般忐忑,继续问道:“不知你擅长哪方面的技巧?”
说到自己行业内的东西,黄四娘脸上明显带了几分自信:“我家原是做纺织小作坊的,家里几台纺车都是我自个儿亲手做的。”
“方才那会,我看了王妃娘娘展示的纺车,不及我所做的要好,若是有图纸供参考,我定是可以做的更好一些!”
香秀又就着表格上面列好的问题,问了她一些相关知识,发现这个黄四娘刚开始看着极为拘束,可话题一扯开了,却很是健谈。
说到专业知识,比今天见过的好些人都要出彩,默默就在心里给黄四娘打了个五星。
送走黄四娘之后,香秀等人架不住陈东家的一番好意,无奈只
得吃过饭再回家去。
跟着几人到城里来的是小苏和秦婆子,荆梨打算后面建厂子之后,要用小苏来继续做妇联工作。
而秦婆子则是过来给这一堆小子姑娘们做后勤的,不然这一天忙到晚,连个吃饭时间都没有。
饭后,大郎照例开会,阿姐说了,这每天都要对工作进行总结和交流,看看有哪些不足之处和值得与大家分享的好点子。
“今日,你们登记工作做的怎么样?”大郎率先问香秀他们。
其余三人是王府借调过来的,荆家参与登记的只有香秀与二郎两人。
香秀还没说话,二郎就先上火了:“那些人真是的,明明啥也不会,非得打肿脸充胖子,企图冒充一二,也不想想,咱们阿姐那般厉害的人,岂会给他们滥竽充数的机会!”
大郎冷冷看了一眼二郎,正色道:“你是今日才开始做事的吗?”
“这世上沽名钓誉或是道貌岸然的人,难道还少了去吗?”
“这事从一开始不想法子筛选一些出来,反倒怪人家到你跟前浪费时间,难道不应该先想想,如何把工作做的更完善一些,减少这些不必要的麻烦吗?”
大郎长二郎两岁,这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