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长河带着年礼刚进村,后面紧跟着安阳王也带着两车礼物来了。
“哎呀!是白将军啊,早知道,今儿就该与你一同走了!”安阳王笑呵呵朝白长河打招呼。
白长河对着安阳王抱拳:“是王爷啊,您老要是早说,我就去府上等您一道了!”
两人说笑着一起进了村。
跟在后面的陈老板倍感压力,这荆家的人发展太快了啊。
去年过年来往才几个人,今年来的可就全都是将军王爷了。
紧跟在陈老板身后,好几家晋中、安溪的酒楼老板也来了。
陆陆续续的车队停满了整个晾晒场,认识的人彼此打招呼,搞得跟赶大集一般。
葛老太见人越来越多,赶忙唤小苏:“你赶紧带人去村里买点鸡蛋回来,我瞅着这么多人,就算给他们带着的小厮和车夫打糖水蛋,咱的鸡蛋都不够数!”
小苏刚要走,葛老太又叫住道:“还有谁家有干蘑菇之类的,也带上一些回来吧,今儿人多,咱做炖菜方便点!”
抱着柴火过来的范老婆子感慨:“得亏,咱们今年把房子给重新盖了,这地方够宽敞够大,不然这么多人往哪儿坐啊!”
忙着切葱段的张二婆子道:“
那是,这日子过的就跟做梦一样一样的,别提多得劲了,就是不知道黄菜叶儿一家子,如今咋样了?”
黄菜叶儿,也就是荆老太一家,此时站在比茅草屋好不了多少的房子跟前,满脸的不可置信:“老二,你问过公主了吗?”
“这真的是给咱们分的屋子吗?咋看着还不如咱老家呢!”
孙氏满脸失望道:“他二叔,你再怎么不济,那也是个将军,怎么就给了这么个破屋子?”
送他们过来安置的管事人员嗤笑:“爱住不住,将军怎么啦?那边还有几个二品大员,不一样得挤小宅院嘛!”
装啥装,这一来就是一堆的皇亲国戚和各种将军大人,他们大人都头疼没地方塞了,还挑三拣四的。
荆伯安闷着头不说话,径直进了院子去收拾。
荆老太还在后面喋喋不休:“老二,我跟你说话呢?”
“不想住就找你好孙儿去啊,你跟我喊啥!”向来沉默不语,因着长安事变更加沉默的荆伯安突然发飙,让一家人都给吓了一大挑。
荆大伯不虞看着荆伯安:“老二,你啥意思,哪有你这样跟娘说话的?”
荆伯安冷笑:“你儿子都爬我婆娘床上了,你还问我几
个意思?”
“这家他娘的还是家吗?”荆伯安一脚踹飞院里的破瓦罐,当的一声撞到墙上碎了一地。
孙氏不乐意人说她儿子了:“老二你说话少这么阴阳怪气的,你那婆娘床都被人给爬烂了,你这会说什么阿松?”
何氏赶忙打圆场:“好了好了,都快别说了,这大过年的,还是赶紧想办法安置吧!”
荆老太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枯草堆上哭道:“还过啥年啊,这哪里是过年,这分明比逃荒还不如啊!”
荆大伯无奈道:“娘,咱们先收拾吧,回头再让阿松看看,能不能想法子,给咱们换个地方!”
说着忍不住恨恨看了一眼荆伯安,都是这个没用的,婆娘和儿子都住大宅子,偏生给他分了这么个小破屋,他居然屁都不敢放一个。
荆伯安在院子里转了一圈,蜀地湿冷的空气也压不住他心底的烦躁,转身就出了院子往外面去。
“哎、哎、你这是要去哪儿啊?”荆老太一个劲叫儿子,无奈荆伯安似没听到一般离开了。
荆老太转头看向大儿子:“老大啊,你要不要去看看你二弟他去哪里了?”
荆大伯不屑道:“理他做啥,这么大个人了,没地方住,
他自己就会回来的!”
孙氏过来对荆老太道:“娘,你把钱拿出来,咱们去买些东西回来安置吧,这屋里要啥啥没有,不买点东西回来不成啊!”
荆老太捂着腰道:“我哪来的银钱,路上一路吃喝那不要钱啊,还管我要?真当我老婆子这裤腰是聚宝盆了,还能没完没了的拿钱出来!”
孙氏憋着气道:“娘啊,这要再不买东西,都没法过日子了,回头等阿松那里有了进项,我再给你就是了啊!”
死老太婆!老二的钱全都让你装腰包了,你居然还说没钱,谁信呢?
荆老太磨叽了好一阵,这才从裤腰里掏出两吊钱来:“别大手大脚的,日子过的去就成了,这阵儿没进项,回头没米下锅又要来找我了!”
“真真是,这么一大家子人,个顶个就知道逮着我老婆子要花销,离了我老婆子没法活了是不是?”
何氏和荆如默默收拾着屋子,她们三房如今没人,全靠依附大房和二房生活,荆老太也好,孙氏也好,她们都不敢得罪,生怕一个不小心,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连个落脚地都没有。
“阿如,回头娘给你找门婚事吧!”何氏沉默许久开口对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