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凛上前就要抱起那女子,该死的妣逻篍!居然把他的阿梨伤成这个样子。
他要将碎尸万段,否则难泄心头之恨。
“王爷,这好像不是姑娘!”陈中裕急忙叫住了他。
地上那女子也哭道:“澹台凛,你就是这么对你救命恩人的?”
澹台凛一听这声音不对,赶紧后退两步,站到了陈中裕身后。
随后就听荆梨靠着门框抱臂冷笑:“怎么办?我好像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哦?长陵王殿下!”
澹台凛上前一步道:“所以我以身相许,以报救命之恩!”
妣逻篍大怒:“澹台凛,你这是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吗?”
“你只知道她是你的救命恩人,就把我当年恩情忘的一干二净?”
澹台凛一脸紧张看着荆梨:“阿梨,我发誓,我跟她不熟,就当年对阵之时,打了她还抢了她的鞭子!”
荆梨似笑非笑道:“你不喜欢她,还抢她鞭子作甚,想拿来做念想?”
澹台凛不屑道:“就她那样我能看上吗?”
妣逻篍看着两人目无旁人的样子,气得大怒:“澹台凛,你这个没良心的,半点都不记得我对你的救命之恩吗?”
陈中裕听不下去了:“大姐,拜托你能不能别再说,你那所谓的救命之恩
好吗?”
“当年我们明明已经找到了突围路线,你偏要中途插进来带路,王爷不信你,你还不乐意!”
“找到主帅说你的路线是正确的,结果主帅信了你这个南疆人,差点没把我们一行人给埋在沙漠里。”
“就这样,你也好意思说救命之恩,你脸可真大!”
妣逻篍斥道:“胡说,明明你们可以到我族王庭休整,而后再出去的,是澹台凛他不听话一意孤行,才会陷进沙漠的!”
澹台凛冷声道:“妣逻篍,你当年一直想把本王拐到你们狔逻族,本王不与你计较,如今,你居然敢来绑架本王的王妃,属实罪不可恕!”
却不料妣逻篍闻言大哭道:“澹台凛,哪里是我绑了她,分明是她这两日一直在折磨我!”
那哭声委屈不已,活像是一个急需有人做主的孩子。
陈中裕纳闷不已,荆姑娘到底做了啥,让一向蛮横阴狠的南疆公主妣逻篍委屈成这样。
此时的妣逻篍远没了之前的高傲气度,软哒哒的趴在地上哭泣:“澹台凛,你不要喜欢她,她....她就不是人!呜呜...”
“她...她居然吃了我们的神灵!”妣逻篍说到这里忍不住嚎啕大哭。
狔逻人信奉蛇为神灵,他们认为,是蛇灵让他
们繁衍生息,保佑他们世世代代传承不断。
若是在野外被蛇咬死,他们也认为,那是神灵的点化,让他们得以去往极乐。
而荆梨这几日,不但是当着他们的面杀蛇,还各种炖煮烤炸着吃,将他们的信仰彻底摧毁。
这比杀了他们还要叫人难过,那可是他们神圣不可亵渎的神灵啊!
澹台凛有点不厚道的想笑,伸手揉了一下荆梨的唇角:“你不是一向嫌那玩意恶心的吗?”
荆梨恶趣味道:“我宁愿拼着恶心我自己的代价,也要让他们生无可恋!”
澹台凛一把搂过她道:“荆阿梨,你果然是我中意的人!”
说着又忍不住大笑起来,可怜他找的要发疯了,荆梨却在这里折磨人,还是以这样一种方式折磨人。
陈中裕别过头去不忍看,果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荆姑娘折磨人的手段都是这么的特别,简直和王爷有的一拼。
妣逻篍见他二人如此亲昵,腹中怒火熊熊:“澹台凛,你到底看中了她什么?”
“我堂堂南疆第一美人你看不上,居然看上这么个黄毛丫头!”
澹台凛一本正经道:“哦!我看上她比你漂亮还会吃蛇!”
妣逻篍忍不住胃里一阵翻腾,哇的一下就吐了出来。
那模样
着实有些狼狈,让一旁的乌坨亥与弥渡看不下去。
弥渡沉声道:“你杀、杀我,不要、欺负公主!”
荆梨不屑:“我杀你个小瘪三有何用,我就喜欢堂堂的公主殿下,被我折磨得像个可怜虫一样!”
乌坨亥咳了一声道:“姑娘,这事是我们不对,可冤家宜结不宜解,如今,长安还处在四面楚歌的地步,姑娘又何必一时意气,害了王爷的大业呢!”
荆梨不以为然道:“我就没打算跟你们和解啊!”
“你家公主窥觊我的男人,还绑架我,意图折磨我,我又不是圣人,没那么大的胸怀!”
“至于王爷的大业?”荆梨回身手指戳着澹台凛胸口:“你的大业要我的大度来成全?”
澹台凛顺势握着她的手道:“不需要啊,我说过,你若想杀人,我便可以递刀子,何须你委屈成全!”
荆梨扫了他一眼,抽回手指道:“看,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