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珪没想到陈玉璋会这么骂他,当即也是有些怒了:“老二。你啥意思?”
“我被人给伤了,你不替我报仇也就算了,居然反过来指责我,我哪里做错了,值当你这样子!”
陈玉璋忍无可忍道:“我还要怎样跟你说,以前你胡闹我没管你,反正你败坏那也是败坏的白莲军,可如今是不一样了。”
陈玉璋指着外面道:“外面那些跟在军队后方的流民,许多都是被我陈玉璋的威名所折服,这才跟了过来!”
“可你这么一搞,让人家外面的人怎么看我?”
陈玉珪一声冷笑道:“这才是你的实话吧,你早就看我不顺眼了,生怕我影响你陈大将军的赫赫威名。”
“你要是看我不顺眼你早说啊,我陈玉珪难道还会死皮赖脸赖着你不走?”
这话刚一出口,刚进来的陈母就哭着道:“这是要干啥呀?如今这世道,你还能往哪儿走啊?”
陈玉珪一声冷哼,随即吊儿郎当道:“阿娘,儿子不孝没本事,如今二弟也看我不顺眼了,我还是早些离开吧!”
说完就作势要走,被陈母一把给抱住了:“玉璋,你倒是说句话啊!”
“如今外面兵荒马乱的,哪能让你哥哥就这么离开呢,你这不是逼着他去送死吗?”
“再说你大哥他是个好的,定是那妇人不要脸,看上了咱们陈家的富贵,想要借此攀高枝罢了!”
陈玉璋看着寻死觅活的老娘,心中烦躁到了极点,这怎么搞的反而是陈玉珪委屈上了。
陈玉珪见陈玉璋脸色铁青却一声不吭,心中冷笑,呵,要不是当年为了救你,害得我失去一条腿,今日这大将军是谁做还不一定呢!
陈玉珪不理会母子二人出帐篷去了,这里面死了个人,晦气的很。
“来人啊,去把里面那个不听话的给处置了!”陈玉珪一声吩咐,立刻就有两个兵卒过去将那女人给拖了出来。
跪在外面的男人,见自己媳妇浑身上下没一处好的,当即眼眶发红,攥紧拳头嗷的一嗓子冲过来,掐着陈玉珪的脖子怒吼:“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陈玉珪被掐的脸色发白,眼睛凸起,好在周围的兵卒极多,很快就将那男人给拉开了。
“王八蛋,你敢动我,来人,把这王八蛋给我乱刀剁死!”陈玉珪气急败坏道。
当下就有人来捉拿那男人,那男人带着满腔怒火,力道自然是不小的,无奈势单力薄很快就被人砍倒在地。
“陈玉璋!陈玉珪!你们陈家人统统都不得好死,男盗女娼,断子绝孙,总有一天你们陈氏家族满门俱灭鸡犬不留!”
陈玉璋出来之时,正好听到了那男人怨毒满满的诅咒,心中没来由的一跳。
陈母跳脚骂道:“还不赶快堵嘴,王八羔子,说的什么话!”
几个兵卒一顿乱刀下去,男人倒在地上,四肢还在抽搐,眼睛却是瞪的老大,真真是死不瞑目。
陈玉璋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心情越发烦躁,也没心情再去说老娘和哥哥了,转身回了自己营帐。
路过的方大河见几个兵卒抬着尸体往外面去,忍不住问了一句:“这又是怎么啦?”
那几个兵卒没好气道:“还能怎么啦,不就是那位陈大爷发脾气,他哪会发脾气不伤着或是死几个人!”
方大河眯起眼睛道:“咱们这位陈大爷,那也是个人才啊!”
陈玉璋这头与将士们紧锣密鼓的商量着破关之策。
那头的关口上,白长河听到长安传来的消息差点气得背过气去。
“你说什么?你再给老子说一遍!”
前来送信的信使不敢抬头,鼓足勇气道:“城里的人都开始出逃了,便是魏王也在开始准备出逃了!”
“他们都...都说,长陵王已死,这长安再无人可守!”
与白长河一起驻守潼关的朱大同大怒:“荒唐!朝中能喘气的,都是酒囊饭袋吗?”
“先不说长陵王到底是生是死,如今尚未有确切消息传来。”
“而潼关地势险要,咱们常年守在这里,天时地利都占据了,他陈玉璋不过是区区数万白莲军,哪里是那么容易能够打下来的?”
信使回道:“可朝中好多人都说,不光是白莲军打来了,还有北方的羯族余孽说要为石福山等人报仇,也在往这边聚集!”
“白水河那边的辽国,最近也是蠢蠢欲动,三面夹击,便是几位将军再厉害,他们也是不敢留的!”
白长河不怒反笑:“好!一个个的,真是会算计的很,人都还没打过来,这骨头便先软了半分。”
“成日里说人家长陵王杀戮太过,这会却因着人家长陵王不在,城里顿时就乱成了一锅粥!”
两人正对着长安城破口大骂之际,又有人来报,说是马邑县城来人了。
白长河与朱大同面面相觑,这会居然还有过来,谁呢?
来人正是桓渊和黄彪,:“白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