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是我鬼迷心窍走了岔路,所有过错全在于我一人,还请王爷看在以往的情分,饶过我一家老小!”
澹台凛起身冷冷看着他道:“罪责全在你一人,放过你家老小?”
方有则跪在地上砰砰磕头:“求王爷开恩,我家人都不知晓这些事,他们委实无辜的很!”
澹台凛怅然道:“他们很无辜?”
“那你知不知道,红河雾林死了多少人?”
“他们的妻儿老小无辜不无辜?可怜不可怜?”
“还有一口一个老哥叫着你的陈墨,死在了马蹄之下,连尸骨都捡不全。”
“你知不知道,陈墨这次回去是要成亲的,他和人说起未过门妻子的时候,那眼里心里都是笑,可怜他一家老小,如今还忙着准备婚事,全然不知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方有则趴在地上泣不成声,他怎会不知道那个爱笑的年轻人,那个在阳光下常常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的年轻人。
澹台凛从未与人说过这么多的话,他从前都是简单粗暴而直截了当,压根就不与人讲什么道理,证据确凿该杀就杀该灭就灭!
可如今他要护着荆梨,要护着她想要守护的一切,必然就不能如从前那般粗暴了。
“前年在青州,算计我的也是你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