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阮明堂,你不能这样,你知不知道我.....啊!”
话没说完,人就已经被两个婆子给扔到了马车里头。
阮明堂笑嘻嘻道:“哥几个瞅瞅兄弟的厉害!”
说完帘子都不扯下来,就进了马车,里面传来女子的惊呼声,衣物的碎裂声。
外面看稀奇的混混们也大着胆子凑了上来,里面围观的人,有那过分的直接扒马车窗户上看。
阮明堂见有人围观,反而越发得劲的很。
萧怜熙十几年来建立的信仰,在这一刻全然坍塌了,她恨不得即刻死去,也好过面对这如炼狱一般的场景。
老鸨子远远喊道:“萧大姑娘,你可不能死啊,你要是死了,萧家还得送姑娘过来,知道送完为止!”
随着马车里男人的喘息,女子的尖叫哭喊。
外面的公子哥呼着口哨嬉笑不断。
也不知过了多久,里面渐渐平息下来,萧怜熙被人从马车上掀了下来。
老鸨子倒吸一口凉气,这姑娘身上就没一块地方是好的了,满身的淤青和牙印,气息微弱的躺在地上,看红了一众公子哥的眼。
没等老鸨子唤人来,将萧怜熙送回房里去。
又有人跟样学样,把外面的马车赶了进来。
老鸨子犹豫的看了眼半死不活的萧怜熙,依然接过了银票。
这一夜的如意大街,人生鼎沸一直到天明,从此,这条贫民窟又多了一个传说。
这一夜的萧府,萧夫人哭到昏厥,再次醒来后问儿子:“熙儿那边怎样了?你有没有让人过去看看!”
萧宜枫一脸苦涩道:“我们的人根本就过不去,才走到街头,就被人给拦住了!”
萧夫人又是一声哭道:“我可怜的熙儿,难道就没法子了吗?”
复有恨恨道:“那姓荆的小蹄子当真就这么狠心的么?她不是与你交好吗?阿雲,你再去求求她,让她给你姐姐一条活路!”
萧怜雲好似一夜之间就长大了,她嗫嚅着嘴,终究没说出什么来,她一直以为阿梨是姐姐与她的好朋友,却不晓得,姐姐居然将阿梨视作眼中钉。
她瞧见阿梨那孱弱的模样,打心底觉得好心疼,那么英姿飒爽的一个姑娘,就因为她姐姐和杨诗悦的算计,落到了那般境地,要是没有及时得救,是个什么后果,想一下都让人觉得可怕。
她还有什么脸面,去求阿梨放过她姐姐。
萧怜雲垂泪不语,萧夫人抓起手上的枕头砸了过去:“你为什么不说话,那是你姐姐,明日里全长安城都会知道,以后萧家的姑娘还怎么出门?”
萧宜枫默然不语,整个萧家一片愁云惨雾。
同样烦不胜烦的还有公主府,荆老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问儿子:“那搅家精到底啥时候走啊?她都快把这家给弄没了!”
荆伯安也烦得直挠头,苏氏打从三天前,就带人住进这公主府。
这些人半点规矩都不讲,没吃得就直接去厨房生火做饭。
没柴火,见着桌椅板凳啥方便劈啥。
那好好的黄花梨、那上好的紫檀木!
荆伯安只觉得自己整颗心都在滴血,偏偏他如今还拿这些没办法。
白长河见天的找他要人,说什么凌月郡主私自逃离,破坏两国邦交是大罪,他负责督查此事,务必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屁得大罪,皇帝都不当回事,就你白长河拿着鸡毛当令箭。
可荆伯安不敢惹他,没看陈中裕早晚都得来一遍,深怕这群乡巴佬受欺负。
“弟妹,”孙氏舔着脸上前,想跟苏氏说两句话拉拉近乎。
还没等她开口,苏氏就凉凉的堵了回来:“这位大嫂,麻烦你叫人的时候,看清楚了再叫,谁是你弟妹啊!”
“你弟妹可是在宫里呢!我是来给我闺女讨公道的,没见着那位公主我是不会走的!”
在一旁的何氏气的脸色铁青,这几天遭殃的不只是公主,她们的东西也被霍霍了不少。
从前在老家,苏氏见着她与孙氏,说话那都是低着头,压根不敢大声说话,如今倒是厉害了。
不但不讲她们放在眼里,居然敢直接上手打婆母,搞得现在荆老太看见苏氏都要绕道走。
这个世道真是没天理的很,苏氏这种被丈夫休弃的妇人,就该如老鼠一般惶惶不敢见天日,每日辛苦过活却不得温饱才是,哪里像苏氏这般,活得滋润还被一家子老小给拥护着。
“二嫂,你何必如此绝情呢?在怎么样,那阿烨和阿梨姐弟俩,那也是二哥的骨血不是?”
“你闹成这个样子,将来两个孩子谈婚论嫁,人家一看你这亲家母,谁还敢处?”
苏氏冷笑:“那倒不用你操心了,我闺女和儿子,要真因为这事看不上我这个亲家母,不用人家说,我自己都不会跟人处。”
荆如这几日里,天天看着这些人将这府里造得不成样子,心里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