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苏氏等人失望的是,仔仔细细一圈找下来,丝毫没有收获。
秀山公主母女真的跑了!
葛老太不解道:“这是长狗鼻子了么?居然提前就知道了咱们要来。”
秀山公主当然不是狗鼻子,也不能提前知道荆家人要来报仇,可杨诗悦警觉性极高。
她将荆梨给送走之后,心情愉悦的打算出城去庄子上避避风头,等和亲这事彻底完结之后再回来。
谁料,刚走到城门口,就见长陵王的人快马加鞭往城里跑,一看那方向,正是冲着公主府去的。
亦或是是心里有鬼,杨诗悦本能的觉得这些人进城,估摸着和自己有点关系,急忙唤人回去打听。
这一打听顿时就让她吓出一身冷汗来,那群兵卒很快就把公主府给围了起来。
杨诗悦这下心里清楚了,长陵王的人就是冲着公主府去的,心里又升起一个怪异的念头,莫不是荆梨和长陵王有什么瓜葛。
杨诗悦心思谨慎,这么一想,她也没急着去庄子上,又遣人去萧家那边看看,果然如她所料,萧家也被人给控制了。
这下她再不敢呆了,唤人给在汪家别院的秀山公主带了个口信,自己则带着奴仆,一路狂奔往南阳王地界去了。
秀山公主一听长陵王围了公主府,那个泥腿子的丫头,还勾搭上了长陵王,顿时也不敢再回府了,直接躲到了老皇帝的行宫里,任凭阮贵妃如何冷嘲热讽,就是不出去。
澹台凛那个疯子,要是发起疯来,可是六亲不认的,她这个做长姐的也不敢去招惹。
“所以,杨诗悦跑了?”荆梨靠着软枕上面,身体软塌塌的,依旧提不起一丝力气。
澹台凛端起药碗,轻轻呼了一下,开始给荆梨喂药。
荆梨脸微红,她前世今生都没被人这么照顾过,感觉有种难以言说的尴尬,又觉得自己好废物,什么都要旁人来照顾。
昨夜里,医女刚把绷带解开,澹台凛就来了,医女红着脸退了下去,屋里就剩下两人。
她趴在床上,头埋进了枕头里,不回头都能感觉到澹台凛的灼灼目光。
他轻轻的解开绷带,温柔细致的把伤口清理一遍,再次给敷上药,微凉的手指划给背脊,荆梨轻轻战栗了一下,也说不清是伤口的疼痛还是什么。
换个药的时间,荆梨觉得时间突然变得好生漫长,好不容易换好了药,他又开始给穿衣服,又让人止不住的一阵尴尬。
“你在想什么?”澹台凛见荆梨脸色有些不自然低声笑道,伸手就去探荆梨的额头,荆梨微微偏头躲开了他的手。
澹台凛兀自收回手,放下药碗:“再过七日,我便送你回去,你伤的太重,内里损耗太过,眼下轻微伤寒都会要命的!”
荆梨不置可否道:“有劳了!”
澹台凛面色微动,却是不动声色的给了掖了掖被子,又问道:“萧家那头你想怎么处理?”
荆梨怔了一下,回望澹台凛:“萧怜熙没跑?”
澹台凛冷哼:“那也要她跑得掉才是!”
打他去追荆梨那日起,萧家就已经被围死了,别说是萧怜熙了,就是一只老鼠也别想跑出去。
此时的萧家,气氛极度低迷。
萧家人坐在大厅里,萧致宗不悦道:“我都打听清楚了,围着的人是长陵王麾下的。”
萧老爷神色迷茫道:“我们萧家与长陵王素无瓜葛,他即便是个手握重兵的王爷,也没理由这般围着咱家啊!”
坐在萧老爷下手的萧宜枫,不经意的看了眼对面的妹妹,就见萧怜熙低垂着头,看不清脸上神色。
萧怜熙神色忐忑的站在萧夫人身后,面对哥哥扫视的目光,压根不敢抬头,生怕一抬头就让人看穿了眼里的惊恐。
见妹妹如此,聪明如萧宜枫还有什么不知道的,这事他妹妹必然是掺和进去的。
可他想不通,荆梨明明对妹妹有恩,又与小妹交好,何至于要下这般的毒手。
萧致宗冷冷道:“我已经问清楚了,那日的酒里,特意让人下了药,那药是陈管事带来的。”
“而陈管事在事发前几日,有人给了他三千两银票,这人便是公主府的嬷嬷。”
“萧怜熙,你告诉我,为什么你要对一个跟我们无冤无仇的女子动手?”
“你要收拾她,若是做得干净利落一些,二叔少不得还要赞你一句,可你不但没做好,反而受人把柄,如今弄得整个萧家大祸临头,你知不知道你惹上了什么样的人?”
萧致宗说到最后,忍不住一手拍着桌子吼道。
萧怜熙噗通跪在地上:“爹娘,是女儿不孝,连累了家里,还请爹娘以后多多保重,女儿这就自行了断,绝不连累家里。”
萧二夫人阴阳怪气道:“这会你知道怕了,知道要连累家里了?早干嘛去了!”
“你自行了断,那也要人家长陵王愿意才行啊?”
萧二夫人真是气得满肚子火没地撒,长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