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兄弟,你别听他瞎嚷嚷,这喝大了嘴上就没个把门的”铁生叔过来将荆大富抄起就走,还都你说了算,你咋不上天呢?
霍深望着被孩子们围住的荆梨,她正在教孩子们玩爆竹,不同于其他爆竹,荆梨把爆竹玩出了花来,可以拿着手上甩着一串火花玩,也可以是“咻”的一声直入云霄的窜天猴,可把孩子们给乐坏了。
“给!”荆梨毫不吝啬的给霍深分了几支,瞧那人眼巴巴看着,别觉得她这个当主人的小气,几支小玩意都不舍得给。
霍深笑着接过:“这怎么玩?”
荆梨白了他一眼:“没看小孩们都在玩吗?”
“我不会!”他一脸委屈巴巴的瞧着荆梨:“你都教他们了,就不能教教我?”
荆梨刚想说你不会玩就别浪费了,没看后面还有一堆排队想玩的半大小子,随后又似想起什么,抓起霍深的手摇晃:“就这么转圈甩就行,你要是不喜欢这种,还是玩窜天猴吧!”
姑娘的手一点都不细嫩柔滑,掌心有细细的茧子磨砺着霍深的手背,他反手抓着姑娘的手:“是这样吗?”
向来神经大条的荆梨突然脸有些热,一定是今日酒喝多了,一定是他今日穿的太好看了,果然酒色迷人不假!
霍深望着匆匆离去的荆梨,嘴角难以抑制的微微扬起,这一夜的梦里都是极为美好的,再没有那些支离破碎的梦魇。
晨曦透过小小的窗棂照进房里,霍深微微睁开眼,他没想到荆家人酿的酒居然让人睡的这么沉。
“你醒了?”姑娘靠床沿坐着,明亮的眸子让暗沉狭小的房间顿生光彩。
霍深下意识的揉揉眼,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你昨儿夜里酒喝的有点多,咱们家酿的纯度有点高,虽说不会头疼,但是口干舌燥还是难免的,你先喝点小米粥润润喉咙吧!”荆梨端起旁边的小托盘,金黄的小米粥散发着香甜。
霍深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你熬的?”
“小苏嫂下的锅,范奶奶烧的火,我有帮忙添柴火。”荆梨不以为然道,她就算想做,范奶奶她们还怕她把锅底烧穿。
霍深摩挲着下巴有点小失落,果然不能对这人报太大希望,眼神游离之际又看见床头放着的衣服和鞋子,心里又燃起一丝期望:“这是给我做的?”
“嗯!衣服是我阿娘做的,我给帮忙裁剪的!”
“鞋子是葛奶奶做的,鞋样子是我给帮忙剪得!怎样?感不感动?”荆梨眉眼弯弯的问霍深。
好吧,就没指望这位拿针线,她自己的衣服还是别人给做的呢。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说吧,你想让我干什么?”霍深嘴角抽抽,我特么可敢动了。
荆梨非常狗腿的把热水盆端了过来:“哪儿能呢,你帮了咱家不少忙,这些都是大伙儿真心想给你做的,就是不晓得你穿着习惯不。”
“真没事要我帮忙的?”霍深双眼灼灼直视荆梨,让荆梨觉得一阵莫名心悸:“其实也不算是什么帮忙了,就是想和你探讨一点点小事情。”
一点点小事情?当霍深站着荆梨自制的沙盘跟前,饶是他见多识广,依然是被震撼的不行。
这个沙盘是从马邑到蒙克草原的分隔岭鲁日邯山脉,里面的山峰、水泽、河流以及大小部落居住分布,完全是按一比一复刻的,甚至还有哪些地方盛产什么药材或是珍稀动物都有标注。
荆梨见霍深久久不曾言语,忍不住问道:“可是哪里有错漏?或是标识不清楚?”
霍深摇头深深看了她一眼:“你真的只是想防御外敌入侵?”
荆梨面不改色:“当然了,不防外敌还想干啥?”
霍深嗤笑:“方才还说我帮了不少忙,没把我当外人,这会却不老实了,你那打铁坊那么几个大炉子,是要打多少的农具?”
“胆挺肥的,这才刚把饭吃饱了几天,居然就有心思想着扩张了,你就不怕上面那位魏王知道了,把你家连根拔了吗?”
霍深盯着沙盘说是说,心里却是喜欢的紧,不愧是他看中的人,手段狠辣行事果断,这世间就找不出第二个如这般的姑娘。
荆梨一怔,她确实想过这些问题,但眼下最大的问题是辽人,至于那位魏王只要把眼前的局势安定好了,大乱来临他自顾不暇,哪有功夫过来管他们。
只是还是要多多注意打铁坊的事,以免在壮大之前被人抓住了小辫子。
对于霍深她还是比较放心的,毕竟是一起杀过人、分过赃,再说还有海棠这么个不近不远的亲戚。
“海棠她弟啊,姐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这老北山咱们就空得了个山,没田没地的,不寻摸点外边的活计,这日子过得也忒难了点,所以这个你理解吧?”荆梨学着老太太拉家常那般苦口婆心的对霍深道。
霍深再次无语了,你想求人你想拉关系,就这态度?
一把将姑娘扯过来,照着自己朝思暮想所在就亲了过去,随后放开粉面嫣然的姑娘:“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