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老太撇撇嘴:“咱都见过人吃人了,还有啥比这血腥恐怖的!”
范老太一脸稀奇的眯眼瞧着刘奎背上纹身:“就是,咱有啥好怕的,倒是这个人在背上画个大狗子干啥呢?”
刚刚端水进来的万宝全差点一个趔趄,险些没把水给撒了,范阿奶,人家是高贵无匹的狼头,叫您一说成了背个大狗子啦!
荆梨冷笑:“正是个人模狗样儿的东西,阿奶你们瞧着,等会我必然要让这狗东西学着说人话。”
铁生叔瞧着姑娘一脸寒意:“阿梨,要不还是换个人吧?”
“那把沈大哥叫过来吧!”荆梨想了想,这事她无所谓,就是怕太凶残吓到几位老人家。
沈护卫刚睡下不久,听说队长叫他,同一个屋的两个小兄弟也跟着过来了。
一进门就看见一窝子老老少少盯着地上的人,沈护卫低头一看,顿时脸色就变了。
“这....这是辽人?”
荆大富一脸羡慕:“沈兄弟真是见多识广啊,连辽人这些图腾都知晓。”
沈护卫一脸苦笑:“哪里是什么见多识广,原来在血狼卫的时候,过关考核就有和辽人对阵的内容,而我连那关都不够格,只是学过关于辽人的一些识别东西。”
荆梨对沈护卫口中的那个血狼卫越发的好奇了:“这个血狼卫真有那么厉害的么?”
沈护卫还没开口,他手下的小兄弟就一脸神往的给荆梨讲:“那是长陵王澹台凛亲手打造的第一亲卫,说是万里挑一都不为过。”
“就咱们头这么厉害的人物,连初试训练都没有过关,传说血狼卫的人,可以以一敌百,虽说传言不可尽信,但是厉害那也是真的厉害。”
荆梨咂舌:“这澹台凛这么厉害,偏偏不好好把天下安定下来,想来也是个和他大哥一般的神经病吧!”
这话沈护卫没接,他心里也是极为认同的,只是人家到底是皇族,不是他们这些平民可以随意议论的。
“队长,打算怎么处理这个人?”
荆梨挑眉:“先拿冷水泼醒他,看看他要不要好好说话,要是不乐意好好说话,咱就把他放外面去冻上一夜,再拿烙铁给他暖和暖和,看看他能扛多久。”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队长出手果然不是一般的狠辣,冻的要死要活的,再来给你做铁板烧烤,是个人都受不了吧!
“哗啦”一盆寒冰彻骨的水给泼了上去。
刘奎悠悠醒转过来,睁眼就看见一屋子的老头老太,还有几个汉子都是凶神恶煞的盯着自己。
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打头的那位姑娘嘴角噙着一抹势在必得的冷笑,这才叫人心里发颤。
“万兄弟,你这是做什么?我好心帮你们买生铁坯子,你们就是这样对待朋友的?”
荆梨大喇喇的坐在刘奎面前:“朋友来了有好酒,敌人来了有大刀,只是这位辽国来的契丹朋友,你真的是把咱当朋友了吗?”
刘奎眼里闪过一丝不安:“契丹?姑娘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万兄弟,我以为咱们都是性情中人,拿你当兄弟处,没想到你们家居然是这样的,这...这简直就是土匪窝啊,难怪你们要买那么多的生铁坯子,敢情你们这是想造反啊?”刘奎恨恨不平的望着万宝全。
荆梨笑的极为明艳:“造反?你一个辽人说我们这些淳朴的乡野村民造反,你觉得官老爷是脑子长草了还是怎么的,会信你这种鬼话?”
刘奎终于忍不住有些惶然了,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屋里的人,连几个老头老太身上都带着一股杀过人、见过血的杀伐戾气,这可不是普普通通老百姓该有的。
尤其面前这位姑娘,那身上的杀气简直直摄人心魄,叫人望而生畏。
“辽国与你们大凤朝互通往来,这是你们皇帝陛下都许可的事情,难道我作为一个辽人在大凤朝行走是犯法的事情吗?”刘奎镇定心神回道。
他要说这些老弱乡野之人想造反,估计大凤朝的官员会当他说笑话,同样的只凭他一个辽人的身份,就想拿他说事恐怕也是不行的。
铁生叔他们连同沈护卫都是一怔,辽人不像羯族人那么凶残,虽然他们也不时过来劫掠一番,但如果当地官员给了足够的好处,也可以暂时的安抚住他们,不然,朝廷每年上万白银给这些人赏赐是白花的?
所以如果要说这个辽人图谋不轨,估计那位李大人也照样会当是个笑话。
荆梨轻轻笑道:“可是我不打算报官啊,所以那些大人相不相信有什么关系呢?”
刘奎终于觉得有些恐惧了:“那你想怎样?我告诉你们,我虽说是个辽人,可长年在大凤朝行走,跟那些官员打交道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你们要是敢为难我,定然吃不完兜着走。”
“呦呵,你吓唬谁呢?那你觉得我要是没点背景靠山啥的,我敢在这地方随便杀个人都不当事?”荆梨一双黑黝黝的眸子越发幽森。
荆大富一脚就踹了过去:“你得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