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邑?你说再走几十里地就是马邑?和辽国境地交接的马邑?”
荆梨不太读历史,但是作为军队骨干,训练的时候,对古代的战事还是多少有些了解。
虽说这个时代和自己熟知的时代,不管是历史文化还有地理位置有很大偏差,但是大致方向还是相似的。
这个马邑就是其中之一,那是个什么地方啊,这特么到底是谁要如此算计,给人弄到这个鬼地方来。
沈护卫的脸色也变了,他走南闯北也见识不少,自然对马邑是比较了解的。
荆大富不懂这是个什么地方,让荆梨和沈护卫都面色如此难看。
“这个马邑很不好吗?”
沈护卫咬牙道:“若是辽人和鲜卑等蛮夷要打过来,就得从这个地方进来,这是去雁门关的必经之路。”
这下大家都明白了,敢情这马邑就是给异族蛮子立的活靶子啊!
荆梨心里越气越平静,都走到这儿了,再回头去找那位钱主薄也不现实,赶紧弄清眼前情况才是正经。
“你给我好好说说如今的马邑是个什么情况?主事者又是谁?这位主事者在长安城有没有什么背景靠山?”
厨子看着凶神恶煞的几人,咽了咽口水把自己知道的情况给讲了一遍。
马邑作为一个边防县城,还能是什么好地方,大凤朝的多数重犯都是流放到了这里。
开矿和种植这样是好的,最大的可能就是辽人入侵的时候,送到前线当炮灰。
如今马邑县令李为善是举人捐官来的,此人庸庸碌碌在马邑已经呆了三年,毫无建树,跟个透明人一般。
那做主的是谁呢?做主的是豪强大族汪家,据说汪家与寿山公主有姻亲,所以在整个朔州都是排的上号的。
而荆梨他们一行人,就是到了这么个地方,众人听完之后,心中一片绝望。
荆大富气咻咻的转身而去,铁生叔在后面喊:“你干啥去?”
“老子去剁了那个巡引王八蛋,让他带路给咱领这个鬼地方来。”
荆梨收起匕首:“走吧,咱们去见见那位巡引大人,看看这人到底收了啥好处,把我们卖到这个地方。”
李巡引正在和几个衙役喝酒,有衙役举着酒杯恭维:“李大人真个好心,居然亲自送这些难民过来,委实不易啊,小的敬您一杯。”
李巡引打着哈哈:“虽说都是为王爷做事,可我这人向来心软,见不得人家难民太可怜,这不就上赶着来送了。”
“那可得多谢李大人的好心了,把我们送到这种地方!”
门外一清冷女声传来,下一刻门就被踹开,那门直接飞到一边摔成几片。
李巡引的酒瞬间清醒了:“你....你们怎会在这里?”
荆梨冷笑:“李大人觉得我们应该在哪里?是城里的勾栏院?荒山里的矿坑?还是在李大人的酒桌上?”
荆梨随手夺过万宝全手里的长刀,一刀劈了下去,酒桌四分五裂,那几个衙役被酒水溅了一身,面色如纸一般惨白。
他们是第一次走这边,可李巡引不是,每次跟着李巡引回来的人没少拿好处,他们自然也是心动的,可没想到,第一次出来就踢到了铁板。
李巡引也后知后觉的害怕了,客栈里掌柜和小二近二十人,事前还给这些人下了药,如今,客栈里面悄无声息,如若无人之境,可不叫人害怕。
“你...你想要如....如何?我告诉你,我...我可是朝廷命官,若是杀了我,你们这些人一个都别想逃。”
李巡引战战兢兢的吓唬人,面上却是一片惊恐之色。
荆梨一屁股坐在他旁边的板凳上,翘起一只脚踩在长凳上,手靠在膝盖上,匕首在手里转着花。
“对呀,大人是官,你不说我都忘记了,来人啊!拿盆水过来给大人洗漱一下。”
李巡引惶恐消散,面上露出得意之色,果然是穷乡僻壤出来的泥腿子,就说哪有不怕官的小老百姓,何况还是逃荒过来的外乡人。
大郎端了一盆水过来,荆梨笑着:“我来亲自为大人洗漱!”
李巡引干笑:“哪能劳烦姑.....嘟”
话音未落,就被荆梨抓着头发一把按进了水里,过了大概半刻钟,才将他提起来。
李巡引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你.....你....唔!”
气还没喘匀,又被荆梨给按到水里,如此反复数次之后,李巡引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能用眼神求饶,旁边的几个衙役也是看得惊恐失色。
荆梨用刀背拍着李巡引的脸:“大人见谅啊,我这伺候人的活计做得不好,要不我再多练练?”
李巡引急忙摆手,带着哭腔求饶:“姑娘,姑娘你饶我一命,我城里有房产有银钱,全都可以给你。”
荆梨呵呵:“我要银钱来做什么?到了马邑之后给汪明海孝敬?你可真是条好狗,要死了,都惦记着给汪家人上供。”
荆梨对大